“那...隆升到底是不是你哥哥?”柳如夢眨著她那雙美麗的大眼睛,滿臉疑惑地問道。

此時此刻,韋保衡只覺得無比尷尬。

他想起之前在宜香院勸說柳如夢跟隨隆升前往南詔時,卻在回府途中偶遇了正在巡街的溫涼。

緊接著,自已一行人便被溫涼帶回了平康坊,並再次來到宜香院。

道理宜香院,溫涼不僅向柳如夢詳細講述了韋保衡與隆升之間錯綜複雜的關係,還順便澄清了一下韋保衡和自已的同科關係。

然而令韋保衡始料未及的是,柳如夢最為關心的問題竟然是:隆升究竟是否為韋保衡母親的親生骨肉。

面對柳如夢直白的質問,韋保衡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

他的心中充滿了矛盾和糾結,這個問題對於他來說確實有些難以啟齒。畢竟涉及到家族內部的隱私,而且其中的緣由也頗為複雜。

然而,當他凝視著柳如夢那充滿期待的目光時,韋保衡深知自已已無法繼續逃避……

事實上,柳如夢並非真正如此好奇,如果隆升確實是南詔皇帝與韋保衡母親所生的親生兒子,那麼擺在面前的這位韋保衡,說不定會做出背叛國家、出賣民族利益之類天理不容之事!

可眼下棘手之處在於:韋保衡的母親早已離世,此事根本無從查起了!

溫涼摸了摸下巴,冷冷地說道:

“這件事,都是隆升一個人攛掇起來的,現在細想了一下,隆升和韋兄雖說長相上差別挺大,但是眉目間確實有些相似。”

被溫涼這麼一說,原本就有些焦躁不安的韋保衡更是坐不住了:

“溫兄!你可不要信口雌黃!我和那隆升怎麼可能是一母同胞的兄弟?眉目間哪哪都長的不一樣啊!他可是頂著一張方臉大耳的野人樣子,你想想他那可以種草的寬額頭和方正的下頜!你再看看我!沒有一點點的類似!”

柳如夢從未見過韋保衡這般驚慌失措、心急如焚的模樣,不禁覺得有些滑稽可笑。

她先是瞥了一眼韋保衡,接著又將目光投向一旁的溫涼,嘴角輕揚,似笑非笑地說道:

“難道溫將軍帶韋郎君前來找我,只是想要逗弄我一番不成?”

韋保衡此時方才回過神來——眼前這位名叫溫涼之人竟然是在與自已打趣!

他瞪大眼睛,滿臉驚愕之色,難以置信地看著溫涼,結結巴巴地質問道:

“溫......溫兄?你......你這玩笑是否未免也開大了些?”

言語之中,帶著些許嗔怒與埋怨。

溫涼也不道歉,反而直勾勾地看著柳如夢,

“柳都知,你為什麼能叫韋兄韋郎君卻叫我溫將軍?”

柳如夢不得不想起下午跟溫涼掰扯半天,溫涼讓自已叫他“溫郎”這件事,笑了笑,柳如夢柔聲對溫涼說道:

“溫將軍不覺得,被叫將軍的時候有種威武的感覺嗎?”

溫涼可不想在柳如夢面前要什麼威武的感覺,只說道:

“是嗎?你覺得威武?”

站在柳如夢身後的微煙掩嘴笑出了聲:

“溫將軍,今天在平康坊好多女娘都覺得溫將軍威武呢!”

溫涼抬頭,看了眼微煙,繼續假裝若無其事地說道:

“是嗎?那柳都知也覺得?”

柳如夢知道,這件事在溫涼那要是不說清楚就過不去了,只好說道:

“我自然是覺得溫將軍威武了,長安城誰會這麼眼瞎,覺得溫將軍不好看了?溫將軍不僅威武,還智勇雙全!是不是啊?韋郎君?”

韋保衡一愣,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

“什麼?威武啊!溫兄是金吾衛中郎將,自然是智勇雙全的!”

柳如夢迎著溫涼直視的目光,笑了笑:

“溫郎君?可滿意?”

就在溫涼快要淪陷到柳如夢的目光和笑容裡的時候,就聽到韋保衡問道:

“溫兄?你和柳都知很熟?”

溫涼自然沒有把柳如夢是太常寺的暗探這件事給韋保衡說,也沒有將自已和柳如夢這些時日的各種糾葛交代出來,只好看了眼柳如夢,說道:

“不熟,但是這件事和柳都知關係匪淺,帶你過來,也是想將隆升的事情一次性梳理清楚。”

柳如夢沒有接話,她明白,目前還不知道韋保衡是敵是友,所有自已和溫涼的關係都不能和韋保衡說,只好藉著溫涼的話繼續說道:

“韋郎君剛剛來勸我跟著隆升去南詔,既然是他威脅你,讓你來的,如今韋郎君已經知道我不願意了,該當如何?”

韋保衡其實也沒有什麼主意,溫涼帶著自已過來找上門來的,只好看向溫涼,

溫涼不緊不慢地說道:

“我們既然知道他端午想在城內製造混亂,那就將計就計,順藤摸瓜好了。”

今天在東市的寶器樓沒有得到的資訊,在韋保衡這裡知道的差不多了,但是要明確隆升升亂的目的才行。

沉吟了一下,溫涼說道:

“他在長安城製造混亂的目的是什麼?僅僅是一場端午的龍舟比賽而已,最多就是人員踩踏,對於陛下來說沒有什麼威脅。”

一個皇帝身邊的金吾衛優先考慮的自然是皇帝的安危,這個倒是無可厚非,但是柳如夢卻不得不多想一步:

“那如果他的目的不是陛下,是引起城內慌亂後好做其他事情呢?我聽說最近城裡多了很多江南義士,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如果江南義士和南詔暗探聯合一起,裡應外合會衝著誰去?”

韋保衡有些不解地看了看柳如夢,沒想到一個宜香院的樂伎能對時事瞭如指掌:

“柳都知竟然知道江南義士?那龐勳在桂州……和南詔……確實是比鄰而居的!!難道……隆升製造混亂是為了幫那龐勳進城?”

韋保衡自已一說完就被自已的這一系列猜想給嚇得臉色發白了,

“溫兄,南詔不是剛剛戰敗嗎?隆升簡直就是狼子野心!”

溫涼聽到柳如夢和韋保衡的一系列分析後也是心底一沉,早就聽朝中的將軍們說起過,南邊的龐勳早就衝下宿州,聽說都要打到壽州了,都是大獲全勝,現在,要是真的和南詔結盟,簡直就是要包抄長安的意思了……

溫涼抬眼,竟看到了同樣蹙眉看向自已的柳如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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