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華燈初上,朱雀大街上白天的車水馬龍熱鬧非凡早就歸於寧靜。然而,在這空曠的街道上,一輛韋家的馬車卻格外引人注目。吸引人們目光的並非馬車本身的奢華,而是它周圍密密麻麻的金吾衛。

車廂內,韋家少家主韋保衡正與同科進士溫涼緊張地周旋著。

韋保衡自恃聰明過人,心想無論怎樣都能從溫涼口中套出解決隆升問題的方法。但讓他始料未及的是,面對這位曾從無數宵小強盜和帝國外藩探子口中審問出真相的溫涼,自已竟然顯得如此狼狽不堪。

此刻的韋保衡猶如一頭困獸,竭盡全力卻無處施展,他的臉上漸漸浮現出尷尬與無奈。

而對面的溫涼則始終保持鎮定自若,似乎早已看穿了韋保衡的心思。在這場智鬥中,韋保衡逐漸意識到自已可能真的遇到了對手……

不想再跟韋保衡周旋的溫涼索性開啟天窗說亮話:

“韋兄,陛下器重你,但是國家安危這樣的大事,韋兄心中怕是要分辨清楚是敵是友再去當說客才對。”

韋保衡被溫涼這冷不丁的點一下,還有點不適應,愣了一下才說道:

“剛剛溫兄不是說要給我說如何解決隆升嗎?怎麼又說起我是說客了?”

看著韋保衡還想繼續裝糊塗下去,溫涼只覺一陣無趣,也懶得再與這種人多費口舌,轉身便做出一副要下車離開的模樣來。然而就在這時,韋保衡卻突然伸手一把拉住了溫涼。

“溫兄且慢!韋家上下如今可全指望著溫兄您了啊!”韋保衡滿臉哀求之色地看著溫涼說道。

聽到這話,溫涼緩緩轉過頭去,用一種十分不耐煩的眼神掃了一眼韋保衡,然後冷冷地道:“韋氏一族向來都是由你們這些少家主們當家作主的,又何時需要依靠我這個外人了?此事與我溫某又有何干?”

雖然溫涼這一番話已將韋保衡給震懾住,但後者似乎仍心有不甘,拉著溫涼的手依然沒有鬆開,其內心顯然正處於極度掙扎之中。

就在溫涼氣定神閒地準備掀起車簾之時,韋保衡終於忍不住再次開口輕聲挽留道:“溫兄……我說便是!”

溫涼可不慣著這樣糾結還浪費別人時間精力的人,冷冷地說道:

“韋兄還是放開我吧,我還要當值,沒時間跟韋兄在這裡拉拉扯扯。”

沒想到韋保衡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就像突然被人打通了任督二脈一般清醒,低聲說道:

“隆升要在端午當天亂城。”

溫涼其實早就知道這件事情了,但是沒想到的是韋保衡也知道,轉頭依舊冷冷地說道:

“韋兄,你現在最好說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韋保衡以為說出這件事就能讓溫涼聽自已好好說說自已的苦衷,但是既然溫涼說他已經知道這件事了,那就只好在這件事的細節上再多說一些才能留住溫涼了,

韋保衡咬咬牙,說道:

“他威脅我,從我這裡借了二十個人走。”

“什麼?”溫涼一屁股坐回馬車,拔刀指著韋保衡道:

“韋保衡,你可知道你犯了誅九族的罪嗎?”

韋保衡早就舉起雙手,嚇得跪在了溫涼麵前,

要不是事情還沒問清楚,溫涼只想將這個蠢貨一刀解決了,

“韋保衡!我問你,你知不知道這件事可以讓你韋家全部掉腦袋?你怎麼這麼蠢還給他出侍衛當殺手?”

沒想到韋保衡只是被溫涼拔刀的動作嚇得不輕,聽到溫涼說殺手,卻並沒有害怕,而是緩緩地說道:

“殺手?他要走的是我家養的那二十個樂伎,除了吹拉彈唱什麼都不會,怎麼當得了殺手?”

溫涼一愣,家養樂伎?這個韋保衡什麼意思?

溫涼手上的刀並沒有放下,繼續指著韋保衡問道:

“隆升跟你要了二十個樂伎?還跟你說他要亂城?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呀?”

韋保衡見溫涼終於開始問起事情緣由來,這才從頭開始說起,

原來,隆升無意中知道了韋家的一些產業,比如邊境販賣私鹽之類的,到了長安就找上門來,以此要挾韋保衡配合他端午的行動,不過,要走二十個樂伎確實讓韋保衡也沒想太明白,但是人確實是被要走了,安置在東西兩市,也不知道是用來幹什麼,不過,今天早晨韋保衡很隆升見過之後才發現,原來隆升跟韋保衡要的二十個樂伎全部都是給他帶來的那些隨從當女伴的,想在端午當天假扮同遊,在各坊製造混亂的時候好掩人耳目,因為那些隨從的長安話都說的不好,全靠這些樂伎來溝通。

溫涼目瞪口呆的聽著韋保衡將事情說完,都不敢相信其中的荒謬程度:

“你家販私鹽?”

韋保衡也不掩飾,只好承認道:

“韋家家大業大,有些下人經營各地商戶的時候難免要做些掙大錢的營生,不過你放心,我已經給他們弄好關牒了,現在所有營生都是邊關照應過的,全部都合法經營了。”

溫涼也不過度糾結韋家經營的事情,誰家沒有點家業要給下人們經營的,官場都是互相照應,韋家這樣也沒什麼值得指責的,但是樂伎當女伴這件事也太詭異了,

“你府上二十個樂伎?去給南詔人當女伴?”

事情終於說到重點了,韋保衡才不得不說道:

“要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韋氏的宴遊要去找柳如夢和各家的花魁來?還不就是因為我府上的樂伎全部都被那隆升給借走了嘛!”

想了想,溫涼還是不放心的問道:

“就這些,隆升能威脅得來你?”

韋保衡這才不得不實話實說道:

“我母親,曾經和南詔皇帝相識,聽說都快訂婚了,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取消了,母親才嫁給了我父親進了韋家,隆升說,他是南詔皇帝和我母親的兒子,如果他說出來,我母親……”

現在,溫涼終於相信,眼前的這個一直顧左右而言他的韋保衡,終於說出了實話!

“所以,你才想取那隆升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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