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驍,負王劍,擎戰戟,領兵萬餘,於渭水大破趙軍十萬,降者皆坑殺之,無一倖免,自此趙一蹶不振,驍亦不知所蹤,帝念其功,於驪山下修衣冠冢,追封為異姓王,世人恐其威,私曰:人屠。”

齊雪長嘆一口氣,合上歷史書,這是她最不喜歡講的一課,但是又永遠逃不開,翻開那段戰國的歷史,人屠齊驍永遠寫在第一頁。

齊驍,可惡的一個名字,可是齊雪永遠都不會忘記,因為自已的哥哥也叫齊驍,但是他失蹤了,至今為止,整整失蹤了十二年,不知是命運的垂青還是嘲笑,齊雪極力想忘記他,但卻又偏偏成為了一名歷史老師,永遠要將那個名字掛在嘴邊。

“老師……齊驍是死在了渭水之戰嗎?”

齊雪沉默一下,“或許吧,離奇的失蹤,或許就是死了。”

“可那樣一個人,什麼都沒有留下嗎?”

齊雪不知怎樣回答學生的問題,那段歲月,太過遙遠,兩千多年的歲月,倘若齊驍真的留下了什麼,但至今未出土,毫無疑問是被有心人雪藏了,帝王之心,誰能懂呢。

好在下課的鈴聲響起,齊雪如釋重負般離開。

“怎麼了小雪,心情不好嗎?”張碩狗皮膏藥一般追了上來,為了追到齊雪,他已經死纏爛打了三個月,甚至不惜動用特殊關係,將自已調到了與齊雪一個辦公室,而今天,就是他張碩準備證明自已的時候。

齊雪默不作聲,她在想齊驍,自已那個十三歲便失蹤的哥哥,與那人屠一樣,突然便消失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哪怕能得到他的死訊也好,這樣至少年邁的父母不會終日再去記掛他。

“小雪,我們去吃飯吧,我發現了一家西餐廳,特別好吃,非常適合你。”張碩一把抓住他的手,眼珠子就差掛在她臉上了。

“張老師,請自重。”齊雪甩開他的手,快步走向辦公室。

張碩愣了一下,並沒有追上去,嘴角反而露出一絲冷笑,“臭三八,待會兒看看哥哥怎麼征服你!”

揉了揉發痛的太陽穴,齊雪背靠著椅子,滿腦子都是齊驍的身影,十二年了,你到底在哪裡,短暫的人生幾十年,我還能再見到你嗎?

帶著幾分憂傷,齊雪不知不覺間竟然睡著了,直到放學的鈴聲響起,她才猛地驚醒過來。

“小雪,我送你回去吧。”張碩又粘了過來。

齊雪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這人是真膈應,自已拒絕了八百次,就是粘著你不放。

“不用了張老師,我自已能走。”齊雪推開他,騎上自已的小電驢,不緊不慢的向家而去,可她卻沒注意到,張碩開著車,悠哉悠哉的在她身後跟了下來……

“嗯?怎麼回事兒?”齊雪的手剛搭在門鎖上便覺得不對勁,房門竟然被開啟了,莫非家裡進賊了?容不得她多想,門忽然被拉開,一隻大手從中探出,將她拽了進去,同時一條毛巾捂在了她臉上,將她發出的聲音都堵了回去。

“嗚嗚……”齊雪發出無助的吶喊,但很快便沒了力氣,那毛巾上,有種特殊的藥,幾秒鐘便讓她喪失了所有力氣,身體不受控制地癱軟在了地上,要命的是她的意識偏偏清醒,並沒有昏死過去。

“呦,齊老師,這是怎麼了呢!”張碩帶著一臉壞笑走了進來,而剛剛挾持她的大漢則站到了張碩身後,盯著齊雪的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

“咋樣兄弟,夠火辣吧!”張碩拍了拍那男人的肩膀,淫笑一聲,隨即從錢包裡掏出一沓現金,塞給了男子,“按計劃行事,放心,等哥完事兒了,也會讓你滿足。”

男人接過錢,心滿意足的走了出去,隨手還帶上了門。

“小雪,對不住了,誰叫我那麼喜歡你呢!”

張碩將齊雪抱起,扔在了床上,像條癩皮狗一樣撲在了她身上,令人作嘔的味道鑽進齊雪的鼻孔,難受得她差點吐出來,眼淚順著眼角滑落,她怎麼也想不到,張碩竟然喪心病狂到如此地步,可自已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做不出任何反抗。

“哭什麼,哥哥會好好疼你的,哈哈!”張碩抬起身,快速扯掉了自已的外套,可一陣劇痛突然從頭上傳來,一隻大手揪住了他的頭髮,將他整個人直接扯到了床下。

與此同時齊雪也瞪大了眼睛,看著那道人影,眼中露出不可思議之色。

“你他媽……”

張碩罵人的話還未說完,鼻樑上已經捱了一拳,然後那隻大手左右開弓,一頓大嘴巴子將他抽了個七葷八素,牙齒混合著血沫子從他口中噴出,一張臉霎時間腫成了豬腦袋。

“你該死。”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張碩強行將眼睛睜開一條縫,眼前所見讓他從頭涼到腳。

一個男人,身高足有一米八,穿著一件藍大段底子的長袍,腰間斜掛著一把長劍,他的頭髮很長,吊成髮束,兩條劍眉斜飛入鬢,高挺的鼻樑,鷹一樣銳利的眼睛,給人的第一感覺便是四個字:頂天立地!

“你是……誰……”張碩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

來人卻沒有回答,單手抓起床上的被子,蓋住了齊雪的頭,然後嗆的一聲抽出了腰間長劍。

下一刻,張碩只覺得脖子一涼,自已的腦袋與身體竟然分了家,他甚至看見從自已的脖子還在向外噴血,可他想慘叫都來不及,死魚般的眼睛凸出,就那麼看著自已的血流了個乾淨!

“進來!”

男子發出一個冰冷的聲音,

房門應聲而開,一直等在門外的猥瑣男笑嘻嘻的跑了進來,可他還沒反應過來,一把長劍當頭落下,從頭到腳,他整個人都被劈成了兩半,死亡前的微笑鐫刻在他臉上,就那樣定格了。

男子收劍入鞘,所做的這一切絲毫沒影響到他,甚至連呼吸都是那樣平穩。

他的目光落在齊雪身上,被子中的女人在不停地抖,她當然知道發生了什麼,可自已又不敢相信這一切。

很久之後她才顫聲問道:“你是……齊驍?”

男人突然笑了,“怎麼,連自已的哥哥都不認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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