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因斯坦在相對論裡曾解釋引申出人類對時間快慢的感知實際上取決於愉悅感。

愉悅度越高,相對來說人類便會認為時間過得越快,反之則越慢。

而對容翎而言,往常漫長的四十分鐘才能穿過一條條街道抵達公司的路程在這一天變得格外的短暫。

短到他還沒回過神,他們就已經到達目的地了。

此刻他還靠在青年懷裡,被青年攬著腰摟著。

纖細的身子被青年自然而然的摟在懷裡,人也靠著任由青年作弄。

直到車子在大廈門前流暢平穩的停下,容翎才恍然。

溫哲低頭看著,並未動作,自然也沒有鬆手的意思。

容翎微微抿了抿唇,看著靠在椅背上的人,緩緩撤離了些許的距離,伸手要去開門。

只是手指剛伸到一半,就被人給拉住了。

他回頭,看到靠在椅背上的青年身形修長,容貌若秋懸掛月,上身只著一件簡單的橘色衛衣也穿出了一種光彩奪目之感。

此刻抬起一隻手臂拉著他的西裝後襬,沒了服飾的遮擋,那裸露出略帶骨感的手腕如同一抹雪。

他望著容翎,眉目皆是溫暖的模樣,帶著幾分笑意。

卻沒有撒手的意思。

隨後,抬起手指了指自已的嘴角。

容翎一瞬間便明白了青年的意思,他回身,目光落在青年的唇上。

緋色的唇被青年操控著微微揚起,讓容翎更加忐忑。

深呼了一口氣。

容翎忐忑的緩慢靠近。

明明已經不是第一次,他的心還是緊張的亂跳。

柔軟的觸感觸及,容翎忍不住閉了閉眼。

卻沒想到只這一個瞬間,已經攻守易勢。

被青年逮到,人也被重新拉回了懷裡。

溫哲的吻向來如此,一開始的輕柔緩慢,軟適的如同溫水煮青蛙,在人無知無覺沉迷時緩慢的加深,直至狂風暴雨淹沒一切。

修長的手臂禁錮著容翎的腰身不給一絲後退的餘地,溫哲親吻著懷裡的人,直至對方冷淡的唇色變得緋紅一片,也沒有鬆開的打算。

反而一隻手托住了他的後頸,加重了這個吻。

呼吸不暢的人根本避無可避,只能任由對方肆虐。

下意識的抓住青年的脊背想要得到一絲喘息,卻根本無濟於事,腰肢在青年越發猛烈的親吻下彎折成驚人的弧度,眼角也變得緋紅一片。

誰還敢相信這個被青年一個吻親成這般模樣的人是那個商場之上人人膽寒的劊子手。

容翎自已也不信。

可偏偏這就是事實。

呼吸急促間他整個人都已經傾斜,青年依舊不依不饒,攻城掠地,他試圖回應著,可看著青年眼裡的歡愉,那些回應也被洪流衝散。

溫哲眉宇帶笑。

神色魘足之後終於把人拉起靠著他的肩喘息著。

容翎大腦一片空白,實在是沒功夫去想其他。

平靜了好一會兒,才抬頭看著青年,耳朵紅的滴血。

他也沒想到,他竟然在青年面前這麼沒抵抗力,還這麼……

嬌軟。

明明兩個人之間任誰看過去都該是他才是主導的那個才對。

可……

溫哲看著沉思的人輕笑,挑眉把人放開下車。

容翎看了一眼,便下意識的移開。

“害羞了呀。”溫哲看著人心念道。

等到容翎下車的時候,嘴唇還有些腫,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幹了什麼。

他愣愣的伸手摸了摸,嘴角無意識的上揚,臉頰還有些泛紅,轉頭間不出意外的看到了溫哲靠在椅背上,懷裡抱著大貓。

似乎發現了容翎在看他,溫哲抬起頭揉了揉眼睛,隨即臉上的笑容漸漸變大,似有深意的看著著他笑的惡劣。

“真是……”

就算是宣誓主權,也沒必要用這種方式吧,很明顯,這個人就是個小惡魔,可他不介意,甚至願意寵著他,沒有底線的寵著他。

他伸手,看著溫哲輕咳了一聲哄著:“我們到了,可以下來了……”溫哲看他看了過去便朝著他眨眼睛,容翎頓時被迷了眼:“困了的話可以去我辦公室睡。”

溫哲抬眸,看到他那張長年彷彿精神壞死一樣的臉帶著緋紅和羞怯,美的驚心動魄。

緩緩點了點頭,把手遞給了容翎。

肌膚相觸及,所有的一切都被放大。

容翎牽著溫哲,十指相扣,儘管十分的努力,可他往日的威嚴仍舊岌岌可危,臉上的笑意只要不是傻子都看得出來。

前排的司機看著,已經覺得自已老闆沒救了。

溫哲不在意,他打了個哈欠,琥珀色的眼瞳裡生理淚水不受控制的瀰漫在眼眶,亦步亦趨的跟著容翎,根本就沒看路。

…………

…………

此刻,容氏集團大廈內,助理咬著手指第三次拿起手機瞪著時間。

八點五十分!

他們老闆那個工作狂竟然還沒來。

這……

他抬頭看了看外面。

豔陽天!

沒地震,沒發水,太陽也沒有從西邊出來。

再一低頭,還是八點五十分,而他們老闆沒來,數十年來從無缺席的辦公室裡空蕩蕩的。

簡直玄幻!

而與此同時,一個名為羽毛後援會的群聊已經徹底炸開了鍋。

我為老闆代鹽:[號外,號外,八點五十分了,BOSS竟然還沒來。]

天靈靈地靈靈,今天要發財:[簡直!簡直就是玄幻,竟然遲到了,遲到了!兄弟姐妹們,你們知道BOSS有多無情嗎?三百六十五天,天天無休,加班到深夜,我都覺得他肯定是神仙變的。]

小黑子露出雞腳:[樓上正解,老闆他對別人狠,對自已更狠,我親眼看到他胃病吐血還把檔案全部處理完才去的醫院,還是帶著工作的電腦去的!!!]

我為老闆袋鹽:[我覺得老闆可能要孤獨終老,我從助理那聽說她親眼看到BOSS將一個企圖爬床的女人給扔出去,不到三天,就聽說那個女的家裡破產了,破產了!!!簡直嚇死我了有木有!]

小黑子露出雞腳:[Emmmmm,雖然,但是,BOSS是真帥啊啊啊啊啊!!!!]

套路虎皮鸚鵡:[BOSS的顏我能恬一輩子,三百六十五度無死角!!!]

我超級瑪麗:[冷血無情的大魔王你確定你扛得住?]

我超級瑪麗:[愛我嗎?嘿嘿,死全家那種!!!]

小黑子露出雞腳:[我不管,太帥了!!!!他就是神!!!]

名為羽毛後援會的群聊以每秒數十條的訊息急速的跳動著,不到一分鐘,竟然划過去上千條。

不知道有多少人聊著聊著直接就被沖走了。

“他家園旗艦店:@世博攻略:你就不知道一點訊息?”

“套路虎皮鸚鵡:對啊!”

“我覺得你醜:快說,快說!”

助理翻了個白眼,我要是知道就好了。

大魔王一個冷眼,你們全都屁滾尿流,終究還是我扛下了所有。

助理的心思容翎自然不知道,即便知道了大概也不會在意。

容翎牽著溫哲下車,手也沒鬆開,大概是有些緊張反而握的更緊了。

還好現在已經是上班時間了,並沒有什麼人,就算有也是急匆匆的走過。

溫哲也不在意,牽就牽唄,滿足自已男朋友的小心思他還是很樂意的。

而兩人也沒走兩步,容氏大廈便佇立在眼前。

烈日下反射著光芒一眼望不到頭兒的容氏集團大廈是整個南寧的地標性建築,高聳入雲。

每到夜晚,點亮的霓虹燈光能夠毫不費力的照亮城市的夜空。

而白天,這座大廈更是彷彿置身於雲層之上,恍若神話中的天上白玉京。

若是身處頂層,更是能夠輕而易舉的將片片白雲盡收眼底,如同行走在天空之城上。

此刻,一樓大廳前臺正偷偷摸摸的在群裡激烈的角逐。

忽然眼角的餘光裡看到有人透過旋轉門進入,下意識的準備把手機收起來,只是,抬頭那一瞬間,整個人都愣住了。

瞳孔緊縮,身體僵硬。

“啪嘰”一聲,連手機摔在地上沒能讓她回神。

她看了什麼?

老闆!

嗯,沒毛病,但是,老闆,大魔王!他竟然牽著一個人!

大魔王!

他竟然牽著一個人!

是她瞎了嗎?

快告訴她是她瞎了嗎?

雖然那個小哥哥她只是掃了一眼,很帥,但是,這是大魔王唉!

大魔王!

他竟然牽著人。

前臺整個人都傻掉了。

兩人走過大廳,並未注意到她,容翎握著溫哲的手直達董事長專屬電梯,前臺嘴裡仍舊在唸叨著:“大魔王,牽著人,大魔王……牽著人?”

溫哲跟著容翎走進電梯,看了看牽著他手的容翎,忽然覺得有些好笑。

生平第一次得到在意的人只一次就上了癮。

電梯門關閉,狹窄的空間裡,聽著溫哲無聲的笑意,容翎忽然沒來由的燥熱,低著頭微微抿唇,不自覺得用空閒著的左手扯了扯領帶。

看著這人的不自在,溫哲惡劣的心思越發的按捺不住了。

“容翎,小羽毛~”

一句話,不過幾個字,從溫哲口中吐出卻纏綿悱惻。

容翎的臉有些發燙,他有點後悔這個稱呼了。

“別,別叫了……”容翎低著頭捏了捏溫哲的手,小聲的求饒。

兩人身高差別並不大,只是容翎本人看起來更加纖細修長一些,往日,這些都是不近人情的象徵,可此刻,他低著頭,紅著臉,小聲的求饒,若是讓別人看見恐怕眼珠子都要瞪掉。

溫哲伸手攬著容翎的腰,隔著衣物指尖劃過惡劣的捏了捏。

而容翎感知到那腰間的手掌,整個人緊繃了起來。

可偏偏那人根本就不知道放過是何物。

觸及腰窩的手指順著腰線貼合著肌膚撫至脊椎,容翎腿軟的站立都不穩了起來。

“別……”

他努力控制著顫音,小聲的求饒,深邃的眼尾已經紅了一片。

明明隔著衣物,明明只是是輕柔的觸碰,他卻覺得整個大腦都在燒。

溫哲輕笑了起來,感知著這人繃緊的身軀和纖細的腰線,難得善心大發,放過了他,轉而整個人都掛在容翎身上。

帶著笑意哄著:“好,不叫了。”

容翎鬆了口氣,有些遲疑的伸手,隨後慢慢回抱住青年,防止他滑落下去。

溫熱的身軀交疊在一起,透過薄薄地布料傳遞著彼此的體溫,容翎放置於溫哲後背的手臂被瘋狂分泌多巴胺的大腦支配著想把這個人鎖進自已的骨血裡。

卻被他強大的控制力死死的遏制住,生怕弄疼了這人一點點。

於是在溫哲看不到的地方,那雙白皙的手上青色的血管比任何一刻都來的洶湧。

他抱著的,是他的戀人啊。

姓溫名哲——

溫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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