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鶴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話安慰南宮煥月。
更何況,她現在跟南宮煥月還是生死仇人,事關生命的那種。
觀鶴左思右想下還是打算為自已的小命爭取一下。
“你有沒有想過,我不是自願的?”
“那又如何?”
“哦。”
所以她還是要去死。
觀鶴放棄詢問了,愛咋咋地吧,反正要死了。
就在這時,樓下傳來一道聲音。
“甲兵辦事,閒人勿擾!”
說話的聲音令觀鶴有些熟悉,彷彿是宋存那個瘟神。
她起身趴著透光的窗邊望了望,只看到一眾士兵的背影和兩個走在前方的身影。
其中一個身影的黑色勁裝讓她確定了就是凌晨消失的宋存。
南宮煥月望著觀鶴查探情況的動作,嗤笑著:
“你不會覺得他來了殺蠱就能拿出來了吧?”
“……”
觀鶴轉過身望著南宮煥月不屑的神情,頗為不解。
她只是被樓底的動靜驚動,存著看熱鬧的心情觀望一下,難不成她指望宋存能指揮得動一個南域公主?
而且南宮煥月能選在這個地方吃飯,就證明她知道有人會來。
觀鶴眉眼帶笑回道:
“玩笑開大了,公主。”
南宮煥月眼神冰冷的看著觀鶴,語氣十分自信。
“知道就好,此蠱除非身死,不得解蠱。”
[笑不出來,真的笑不出來。]
[真要死啊?]
[戀愛腦真的不能惹,太恐怖了]
下手真狠吶!
觀鶴頗為絕望的望著碧藍的天空,暢想著之後的三個月到底要做什麼才能不至於後悔此生。
廂房外。
夢玲看著離包廂越漸近的幾人,面上的慌亂可見一斑。
她指示著守在門口的兩名南域士兵:
“一定要死守!”
兩名士兵收到命令互相點了點頭,握緊手中的環首刀嚴陣以待。
宋存一行人一上來就看到怕的要死還是堅持守著門口的三人。
紛紛做出一副要在包廂門口乾架的氣勢。
“讓開!”
說話的不是宋存,而是一身勁裝的九晤。
雖然面容精緻,卻沒人能忽視九晤帶來的壓迫力。
三人頭都不敢抬,沉默下夢玲微微抬頭支支吾吾的開口。
“王、王上,您不能進去……”
九晤看向夢玲,墨眸中兇光畢現。
“讓開。”
“本王不想再重複一次!”
九晤說的這句話包廂裡的兩人都聽到了。
兩個人都是不同的想法。
九晤是怎麼來的?
觀鶴感覺自已的腦細胞要死了。
九州王這麼閒的嗎,就為了抓到她跑到這裡?
南宮煥月則是心臟一滯,清澈的眼眸瞬間被淚水浸滿,在眼眶打轉的淚水彷彿下一刻就要滴下。
她抬頭望了望天,將淚水倒流回去,言語間帶著不服氣:
“夢玲,放他們進來。”
門外的夢玲聽到自家公主的命令,只好硬著頭皮推開門,恭迎九晤進去。
“王上,請。”
門開啟的瞬間,觀鶴就被九晤一身眼熟至極的穿著驚到了。
再看著九晤身邊身披戰甲的宋存。
她用腳趾頭思考都知道昨晚打暈她的是九晤,不是宋存。
感情一開始她就被耍了。
[6]
[為了找老婆這麼拼]
[真6]
[衣服都不換一下就來了,生怕10號不知道昨個晚上是他……]
[太6,我大概知道這是什麼副本了。]
[這哪是什麼攻略副本啊,這是反攻略副本!]
“……”
感情南宮煥月一開始說的他來了,是指九晤。
觀鶴默默坐回原位,對九晤笑得一臉輕鬆的說:
“用過午餐沒,沒用過一起過來吃啊?”
[真是暖場的好助手啊……]
[確實,暖得這大夏天都覺得有點冷了。]
氣氛確實沒有從觀鶴的這句話中暖過來,甚至有些針鋒相對起來。
南宮煥月微紅的眼眶不減,美目中流轉著最後的驕傲。
“還是真是寶貝。”
九晤望著南宮煥月有些蒼白的面容,冷著一張臉,完全不見兩日前那副茶裡茶氣的模樣。
甚至於帶著些痛恨。
“三公主,你捷越了。”
三公主!
他竟然喊她三公主!
南宮煥月就像突然失去了最後的支撐般,微紅的眼眶瞬間往外蔓延。
甚至於眼白都帶著紅。
她看著大步向前走到觀鶴身邊的九晤,看著九晤伸出的手已然抓在了觀鶴的手腕上。
終於,她如同一隻飄搖的落葉一般,垂直的落了下來。
亦確定了要做的事。
“想來堂堂九州王應當不會反悔。”
她拿著桌上那張被觀鶴原地放回的告示,指著最後一行字。
“尋到王后本人者,賞千兩。”
“宋存,把錢給她。”
宋存收到命令立馬從腰側扯下一袋裝滿金豆子的荷包遞給南宮煥月。
“唉?本公主還以為賞金千兩呢,原來是銀。”
南宮煥月頗為遺憾的搖了搖頭,沒有去接那袋金豆子。
九晤知道如若不給千兩黃金,今日人是帶不回去了。
他示意宋存收起那袋金豆子,笑著回覆:
“怎麼可能,出門著急,沒帶銀票在身上。”
說著他從宋存身側扯下一塊王城令牌放在南宮煥月面前的桌上。
“這樣,三公主可憑此令牌進王宮去取你的千兩黃金。”
宋存被九晤的動作搞得一愣一愣的,分明王上身側也有令牌,非要扯他的令牌給南域三公主。
這是得多怕南域這位小公主對他生出妄想啊!
宋存只能默默地將苦果打碎了咽回去,友好朝南宮煥月露出一個還算親人的微笑。
“行。”
南宮煥月拿起桌上的令牌在手中把玩了一下,隨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包廂,帶著門口三人離開這個讓她有些窒息的地方。
這就走了?
不再堅持一下?
觀鶴看著南宮煥月走得乾脆的背影,頗為尷尬的看著已經抓著她的手拖著她往外走的九晤。
她試圖掙扎一下。
“別拽我,男女授受不親懂不懂啊?”
“不懂。”
九晤十分乾脆的回答著觀鶴,抓著觀鶴的那隻手甚至加了幾分力,昭示著自已不爽的內心。
觀鶴見狀下意識將心裡的話說了出來。
“不裝了?”
“嘶——”
觀鶴被抓得地方,幾乎在三個字吐出的瞬間被勒得死白。
報復她呢?
是她讓他裝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