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時間很快,眨眼的功夫就日曆就翻到了末頁。向久恩回北京這兩天就在家拘著,正是百無聊賴之際,接到了程以童約她一起看跨年演唱會的電話。

“今年電視臺難得把跨年演唱會定在北京,黎空和易也都在這場,你有沒有空一起來?”程以童在電話那頭十分積極。

“當然!”向久恩想也沒想就答應了,剛才還頹在床頭的一灘泥,忽然就有了立整的形狀,“幾號的跨年演唱會?”

“小象主任,跨年演唱會哎!直播的那種,當然是12月31日了。”程以童哭笑不得,旋即又補充,“不過,你的腳傷能出門嗎?我到時候來接你吧。”

向久恩看了看自己打著石膏的左腳:“下週肯定就又比現在好多了。”

“嗯!我今晚就回北京了,你約了多久去醫院換藥和複查?我陪你去。”電話那頭傳來列車即將出發的廣播聲。程以童之前給她發訊息說過,這個月很忙,忙著在各個城市辦教育論壇。

向久恩不由得有片刻地怔神,在“星星向上”和一群志同道合朋友們東奔西跑的時間,已經只能被稱作過去的歲月了。

“小象?”許久沒有聽到她的回覆,程以童在電話那頭又喚了一聲。

“後天去。但你忙你的,不用擔心我這邊。我只是左腿瘸了,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

程以童顯然還是不放心:“人家走路都是兩腿開工,你一隻腳不方便,怎麼自理啊。”

提到這件事,向久恩自己忍不住邊說邊笑:“那天回北京,邢天一安排司機來接我的時候還給我帶了一對拐。沒想到啊,我小象年紀輕輕就用上拐了。”

她握著手機偏頭一看,那對新嶄嶄的柺杖,就立在她的床頭櫃旁。

一家電視臺想要齊聚內娛絕對的頂流男明星們實在不是一件易事,不僅考驗這家電視臺的財力,還考驗這家電視臺工作人員的情商。比如……沈之航的經紀人勞莊是一定要在接受邀請前要求看到完整擬邀約名單的。當他看到文件裡“黎空”兩個大字的時候,第一反應勢必是會眉頭緊皺著,伴隨著“嘶”的聲音,拖著長音問影片電話那頭的人:“你們,還邀請了黎空啊。”

能被派來和頂流明星經紀人溝通的都是電視臺的人精,對勞莊這個反應並不意外。大腦條件反射地往外輸送著電視臺內部早已統一好的話術:“聽說黎空老師今年不願去外地參加跨年演唱會,那我們不得禮貌邀請一下嗎。”

這麼一來,電視臺邀請黎空不過是一份順水人情。然後工作人員把話題又一轉:“沈老師可得來我們臺跨年呀!上半年沈老師在我們臺綜藝節目裡合作得那麼開心,臺裡領導們都掛念著呢。而且‘宇宙選秀局’那幾個練習生也被推到北京的跨年演唱會,沈老師得過來帶帶他們吧!”

這真是從上到下都給足了期待。

可勞莊仍舊和黎空工作室較勁:“你們怎麼安排出場順序?”

沈之航在旁邊聽他這麼說,好奇地看了勞莊一樣,不知道電話那頭的人又說了什麼,勞莊總算鬆口說了句向好的話:“臺裡領導這麼重視,那是當然的。具體我們之航表演幾首,我和之航也去商量一下。你也是知道的,他一向看重他的舞臺。我不敢替他決定啊。”

掛了電話,勞莊身上的老闆氣息全數退去,甚至有些狗腿地把辦公椅滑到了沈之航身邊:“怎麼樣?他們沉不住氣了,來追問我們的意向了。”

“他們?”沈之航挑了挑眉,嘴角卻依舊平直。讓人看不出他究竟是否好奇。

“北京跨年演唱會啊!”

“不是早就定好了要去。”沈之航淡定地說,“憑我和‘宇宙選秀局’這深度繫結的關係,我能不去?”這也是他前段時間就和“宇宙選秀局”的製片海總達成共識的一件事。

沈之航把手機放下,這才反應過來:“你一直沒有正式答覆電視臺?”他皺了皺眉,“為什麼?”

勞莊面部表情可比他豐富多了:“我早就收到訊息了,說他們先去邀請了黎空那邊。這都好幾年的規矩了,你和黎空絕不出現在同一家電視臺的跨年演唱會,他們這是想幹什麼?總不能因為黎空前邊兒拿了影帝,就把你……”後面那句勞莊沒接著說。

總不能因為黎空在前邊兒拿了影帝,就已經不把你和他放在內娛的同一咖位了吧。

勞莊為了掩飾嘴瓢的尷尬,又說到:“聽她那意思,黎空今年就是不想離開北京,這才落到他們家。”

沈之航陳述:“正常,新婚燕爾卻又聚少離多,他不願意出差嘛。”

勞莊接著說:“去嘛,肯定是要去。但我得熬一熬演出順序。”

沈之航只覺得頭疼:“行了。既然那幾個小崽子要去,我和他們挨著是最好的。”這也是他和海總的想法,“但那幾個小崽子肯定是沒有辦法撐起最後一個節目,不如這樣,你去跟他們聊。把開場第一部分給我們。”

沈之航說完這句站起來抻了個懶腰:“年紀大了,不想熬夜。你既然都問了,順便再幫我問問,我能不能演完就走。”

勞莊的太陽穴突突地跳,總覺得沈之航身上這股子不戀戰的氣息,透露了他極度想要退出臺前工作的決心。沈之航完成了財富積累,說退休也不怕坐吃山空,但他勞莊可還沒有找到下一個“沈之航”!他焦慮地給工作室負責商務洽談的趙曄周發訊息,把鍵盤敲得啪啪響。

【勞莊:不得了了,我看Boss想退休的心已經呼之欲出了!】

就在各路人馬嘰嘰喳喳地準備過程中,年終的腳步越來越近。向久恩在家養了一週多,不僅數完了寫字檯上小發財樹的葉子,又伸著脖子去看窗外馬路上的各種車的型號。最後實在閒不住了,求著程以童帶她出門放風,親閨蜜之間不必有什麼避諱,她還提出了一個要求——最好去的地方能有馬桶,方便她去洗手間的那種。

電話那頭傳來程以童收拾包的動響。向久恩繼續哼哼唧唧地撒嬌:“童童,你在外面有別的狗了,你們要上哪兒去玩?就不能帶上我嗎?”

程以童撲哧一聲笑:“哪有別的狗。今天不是跨年演唱會彩排麼,我在家閒著沒事,陪著黎空一起去。”

與此同時,正在玄關穿鞋的黎空抬起了頭:“小象?”他怕程以童一個人在後臺等著也無聊,“她也想去嗎?”

程以童反應過來,對著話筒說:“那今天彩排你想不想去看?我們過來接你吧。彩排完了一起吃飯,易也要來。”

向久恩開心地提高了音調:“你們是不是都準備出門了?不用來接我,我怕害得黎空老師彩排遲到了,我打車去,你在門口接我就行。”

北京入冬已久,樹葉早就掉光了,城裡的街景就全靠市政軟裝在點綴。過去幾年,為了逃避北京長達數月的單調冬景,向久恩總會搶購各大航司的優惠套票,尋找著各種機會飛到南方城市去過週末或者看演出。而今天,是她腳傷以後難得出來放風的日子——稀有的東西總是很寶貴。在計程車司機一腳剎車一腳油門的緩慢行進中,連車窗外光禿禿的樹枝,她也看得津津有味。直到司機停穩在體育館的後門提醒:“到了。”

“這麼快!”向久恩喜上眉梢,一邊給程以童發訊息,一邊拿著自己的拐開啟車門。

快嗎?計程車司機眉尾突突地跳,這條路那麼堵,他的右腳後跟都快抽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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