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航同孫起之間的矛盾風波先是被沈之航團隊、宇宙選秀局製作方一壓再壓,然後又以一種令人迷幻的勢頭衝上了微博熱搜。

向久恩是在醫院排隊時刷到這些詞條的。

她閱讀速度快,一目十行不在話下,不過兩三秒的時間就把熱搜榜單前五個詞條看明白了。幾乎是同時,坐在她旁邊等待複診的年輕女孩也和同伴說起這件事:“娛樂圈的人,是不是閒得沒事幹啊,兩個大男人,在網上唇槍舌戰。”

向久恩想問問沈之航到底有沒有能力可以平復這場風波,又想起年前一通電話裡,他已經答過了這個問題——沒騙過你就。

“向久恩,向久恩在不在?”

她迅速把手機往羽絨服口袋裡一揣,一邊舉手示意,一邊依靠右腳發力站了起來:“在,我在。”

而勞莊正臉紅脖子粗地和沈之航爭論:“七位數!就前幾天,咱們可是花了七位數的去把事情壓下來。你這會兒說又要發起進攻?”

沈之航抬眸,慢條斯理地回:“對。”

“七位數!”

“我又不是沒有。”

“那也不能這麼嚯嚯!”

“當老闆也不行嗎?”這語氣,聽上去是一句玩笑,但卻十分篤定。

勞莊頓時偃旗息鼓,氣場微弱地繼續爭取:“可這樣操作很奇怪,媒體人都會覺得咱們很奇怪。”

沈之航玩味地看著自已的手機螢幕:“哪裡奇怪了?”

原先花七位數去平復網際網路上的輿論,原因有二。他沈之航不想跟孫起這種毛頭小子綁在一起被網友評論,也沒有真的同孫起生氣。另外麼,也是為了保全宇宙選秀局其他幾個練習生的聲譽和商業價值。

可過完元旦,他不想再忍,原因也有兩點。孫起一再挑釁,猖獗地挑戰著沈之航的耐心和容忍度。而且,有好心人給沈之航送來了一份和孫起有關的影片,十三分鐘,內容豐富的程度讓人驚訝。

“就……你之前不是還擔心其他幾個練習生嗎?”勞莊企圖用利益這個點來說服沈之航不要更換媒體策略。

“我現在也關照著啊。”沈之航單手點選,選擇了一條影片,發到了工作室核心人員的微信群裡,“斷臂的確挺痛,但是沒了孫起,他們會發展得更好。”

坐在開放空間工位的宣發小姑娘在一分鐘後著急忙慌地跑來敲門。

“老闆!”

勞莊不滿意地回:“又怎麼了?”

沈之航則饒有興致地問:“看到了?”

宣發小姑娘點頭:“老闆,這影片哪兒來的?”

“匿名發給我的,你幫我做兩件事,先檢查一下這個影片有沒有虛假剪輯的可能性,然後幫我把影片裡的內容,分類剪出來,可以嗎?”

十三分鐘的影片,彷彿是刻寫著孫起的十三宗罪的石碑。

宣發小姑娘聽懂了沈之航的意思,驚訝地像是被點了穴道,說話聲音都有點顫抖:“……老闆,我還沒看完影片。內容竟然……還能,分類?”

她只看了開頭的一分鐘就驚訝地差點跳起來碰到天花板。

沈之航點點頭:“別忘了,要先看這個影片是不是被虛假剪輯過。”

她連忙應聲:“我知道我知道,我這就去搞。”她將門帶上,倒退了兩步,然後一溜煙兒跑回了工位。

勞莊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你倆打什麼啞謎呢?”

“你看看我發在群裡的影片。”

沈之航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勞莊辦公室的落地窗邊,拉下百葉窗的一片,看了看外面灰濛濛的天色:“勞莊,我還是挺驚訝的。”

“嗯……”勞莊剛點開了影片,注意力都在螢幕上,答得很是敷衍。

不過沈之航卻仍然接著說了下去:“我百思不得其解,怎麼會有人,放著大好的日子不肯過,非要作死。”

沈之航把視線從灰濛濛的天空轉移到街道和路人。現在是冬天,大多數在北京的人是不會有什麼潮流穿搭的,他們穿著黑色的羽絨服,拉著帽子,步履匆匆。不知道是為了躲避這場即將到來的大雪,還是……像向久恩那樣,為了工作趕時間。

他方才和勞莊說要回擊孫起的那種堅毅,一下柔和下來,心裡又升起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情緒。有的人,明明已經擁有了許多幸運,卻暴殄天物。浪費了他的一些天賦,也踐踏了他身邊人的真心。沈之航鬆開了壓著百葉窗葉的那根手指,它輕輕地回彈,關閉了一葉窺世界的空間。

“乖乖,乖乖,這小孩兒,怎麼敢的啊!”勞莊也算是見過娛樂圈裡不少故事和事故了,看完整個影片還是忍不住感嘆這麼一句,“發影片的人,你真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一看郵箱就是新註冊的,人家無意讓我知道,我何必知道。”沈之航轉身用膠囊咖啡機給自已做了杯咖啡,“如果影片沒問題,我們儘快聯絡媒體開始放素材吧。我也會聯絡海總……”

想到海總,沈之航拿咖啡杯的動作頓了頓,煩惱地嘆了口氣:“這事還得和他商量一下。”他端起咖啡來喝了一口,果香……還酸不拉唧的,“海總估計不會同意,哎,有點難辦。”

“冠名的一家,其他的廣告商大概統一統也有七八家。”勞莊替他扳著指頭數了數,“這時候爆料,不僅要把孫起所有的歷史記錄清除,搞不好收官的節目都沒法播出了。”

“新規這麼嚴格?”

“就是這麼嚴格。”勞莊煞有介事地點頭,勸沈之航,“反正咱們手頭現在有這麼多料,穩一手,等節目播完了,咱跟他鬥到底。”

再等?沈之航垂眼看了手中這杯果香味的咖啡,無可奈何地又喝了一大口:“勞莊,怎麼什麼事,都要我等一等?”

勞莊這次聽出了沈之航的深意,站起身來繞過辦公桌,替沈之航捏了捏脖頸:“你要實在生氣,我要不僱人拿麻袋給他一套,拖衚衕裡揍一頓?”

沈之航反手將勞莊的手拿了下來,睨他一眼:“文明社會建立這麼久了,怎麼還沒把你這種莽夫訓導好。”

“我們粗人有粗人的辦法。”勞莊不管不顧地舉起手來替沈之航又捏了兩下,“行了,別急,就這兩三週的事兒了。”

手中的咖啡杯還熱著,沈之航直接把它轉交到了勞莊的手裡:“不喜歡果香的。我走了。”

勞莊接得莫名其妙:“我又沒說請你喝……誒你去哪兒?不是說晚上一起吃飯嗎?”

原本沈之航答應說一起晚餐,是想著要難得可以在工作上放肆地以牙還牙一次。現在沈之航撤回了這個約定,是因為這顆糖,他一時半會還吃不上。他沉著臉,面無表情地穿過工作室的工區,走到宣發小姑娘身後的時候,拍了拍她的肩膀。

宣發轉過頭來,見是沈之航,連忙取下了耳機:“老闆。怎麼了?”

沈之航掃了一眼她電腦螢幕上的剪輯軟體:“影片的事,確認好以後你先給勞總看吧。”

宣發不知道這個活兒怎麼突然又不急了,但還是點頭乖乖應下,目送沈之航的身影走出辦公室,消失在電梯口,這才喃喃了兩句:“怎麼這局又不battle了?”

沈之航把車從地下停車場開到地面的時候,新年的第一場雪已經簌簌落下,覆在枯樹枝上,積了薄薄的一層。穿著黑色羽絨服的路人走得更匆忙了,沈之航在等紅燈的路口觀察了一會後,拿起手機來給向久恩發資訊。

【沈之航:忙嗎?】

紅燈變綠燈,他沒有等到向久恩的訊息,只能把手機放下,沿著寬闊的八車道漫無目的地駛出。

這次,向久恩倒不是刻意不回。她從醫院拿到了無大礙的複診結果,拆了護具以後立馬跟邢天一要了後天那個行業內媒體推介會的入場資格,然後就在家裡翻箱倒櫃,煩惱著新工作的第一次行業交流會應該要怎麼打扮。

【小象:剛在家裡忙。】

【小象:老闆有何吩咐?】

【沈之航:家裡?忙?】

【小象:好久沒打掃衛生了,搞一搞。。】

【沈之航:腳好利索了麼?】

向久恩沒忍住衝著空氣翻了個白眼,在她豐富的表情包倉庫裡選了個跳來跳去的玩具娃娃發給沈之航。

【沈之航:嗯?】

【小象:好了好了,基本沒事了。】

【小象:你真沒事吧?】

【沈之航:冇。】

向久恩又衝著空氣翻了個白眼,嘟囔了一句:“那你發訊息給我幹什麼,神經。”然後把手機扔到一邊,繼續翻箱倒櫃找合適出席媒體推介會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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