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裡子時剛過。

萬物靜默,月影如鉤,洋洋灑灑的鍍在墨苑的每一塊磚瓦上。

一道纖瘦又矯捷的身影從靜悄悄的將軍府後院一躍翻牆離開。

院子裡巡夜的侍衛無一人發現。

漆黑的偏僻巷子裡,一身黑色運動服,戴著黑色口罩和棒球帽的南沫,與整個漆黑的巷子好似融為一體,仿若幽冥使者踏著暗夜來襲。

狗子空間出聲問:【主人,咱們這是去哪?】

南沫駐足,一雙漂亮的鳳眸忽閃著,“先去辦正事,回來順便給我那所謂的二嬸加點料!”

狗子聽了連連附和。

下一刻。

就見南沫踩著一個滿是塗鴉的滑板,腳底生風的在寂靜的長街上出溜一閃而過。

最終停在陳國公府的高大外牆下。

收了滑板,一個起跳,同時手腳並用三下五除二已經攀爬到一棵樹上。

樹杈上隱匿的國公府暗衛還未來得及反應,電光火石間就被突然飛出的銀針扎入眉心。

“我瞅了一圈,就這棵樹的位置最好。”

南沫說完,拿出化屍水將屍體處理了。

凝聚精神力感應國公府裡面的暗哨情況。

狗子蹙著眉:【主人,這樹底下一攤血水不用管嗎?】

“為何要管?”

狗子頓時一噎,是它來到這裡後有些謹小慎微了,以至於都忘了自家主人往日裡的行事作風。

南沫屏氣凝神,拿出望遠鏡把國公府的佈局窺探一番,接著一個飛跳從樹上落到院牆上,然後猶如跑酷般身姿輕盈的避開所有暗哨,潛入國公府主院臥房的屋頂上。

輕手揭開瓦片,裡面黑暗一片,且沒有氣息存在,這麼晚了竟然沒有休息睡覺。

思忖片刻,便已經猜到莊子上一死一中毒的事情看來對方已經知道。

隨即將瓦片放回原位,然後掃了一眼院子周圍,最終將目光落在一間亮著微弱燭火的視窗。

依照府邸佈局,那裡是書房無疑。

在靠近書房附近的時候,南沫敏銳的察覺周圍暗衛眾多,可以說要比國公府院牆周圍的暗哨只多不少。

狗子適時傳音:【主子,這裡隱匿的暗衛可不是簡單的高手,就目前您的能力敵不過。】

“誰說我要硬碰硬了。”

接著就聽她安排,“把小蜜蜂放出來讓這些暗衛都變成傻子。”

【得嘞!】

下一瞬。

一群沒有發出一絲嗡聲的機械小蜜蜂分散著在書房周圍飛來飛去。

同時蜜蜂屁股後面散發出一道無色無味的毒藥,隱匿在周圍的暗衛只是看到面前出現蜜蜂,但還未來得及多思,就覺得頭一陣刺痛閃過。

緊接著一個個睜著眼睛,神色呆滯的一動不動保持著最初的動作。

等所有的暗衛全都中招後,機械小蜜蜂有條不紊的回到南沫身邊,然後被收入空間裡。

南沫隱匿在書房窗外時,察覺到裡面氣氛很壓抑。

看了一眼紙糊的窗子,心中感嘆一聲,古代這一點確實不大好。

在狗子震驚的目光中,她完全不在意的舔了舔手指,將窗戶紙戳了個窟窿。

狗子著急:【主人,會留下痕跡啊!】

“外面樹底下的那攤血漬都在,這裡留個窟窿怕什麼!”

狗子:【……】它竟無言以對!

接著就見南沫透過窗子上的窟窿窺視裡面。

國公夫人正一臉愁容的對國公爺哭訴,“老爺,您要為琛兒報仇啊!”

國公爺陳珂怒瞪一眼,“報仇報仇,你讓老夫去哪報仇,幽王只是讓把屍體領回來,莊子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至今我們的人都沒查清楚,況且幽王不讓咱們插手可見這件事不簡單。”

說著他一雙鷹隼犀利的眸子瞪著自家夫人,“你老實說,你是不是讓琛兒去替你辦什麼事了?”

國公夫人劉氏連連搖頭,“沒有的事,琛兒只是去踏青而已,誰知去時還好好的,怎麼回來就就……我那可憐的琛兒……那可是我們劉家的獨苗啊!”

劉氏決口不提讓劉琛去毀南沫清白一事,因為她心裡清楚,對於讓自家女兒嫁給宮湛這件事,國公爺是一萬個不同意,但為何不同意她卻不知。

國公爺看向下方的一個親信,“還未查到莊子上發生何事嗎?”

親信點頭,“屬下今日探過口風,沒人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停頓一下親信繼續說,“不過咱們另一隊人發現,皇城司的人在碧落莊園附近出現過,之後皇城司好像秘密審訊了什麼人,而且南將軍也被突然召進宮,直到宮門落鎖才出的宮。”

國公爺陳珂面色凝重,“南顧北是被哪個宮的太監傳召的?”

“鳳鸞宮。”

劉氏聽到這裡抹了把眼淚,一陣驚呼,“難道皇后和南顧北有私情的傳言是真的!”

“婦人之見。”

陳珂怒斥一聲,“妄議一國之母,你可知會給我們國公府帶來怎樣的滅頂之災?”

就是窗外的南沫都瞪大了眼睛,原主的爹跟皇后有私情!!!

這得是多大的瓜啊!

劉氏抿了抿嘴,嚇得縮了縮身子,低眉順眼的沒再言語一聲。

陳珂負手而立,下一刻他猛然看向下方的親信,“碧落莊園和宮湛的莊子相鄰,眼下需要知道莊子上發生的事情是否跟皇城司抓人有關。”

“老爺,琛兒……”

“你給老子住嘴,琛兒琛兒……你孃家這個不成器的侄子早死晚死都會死!”

劉氏滿臉委屈的通紅,眼淚更是不要錢似的流著,她出身小門小戶,所有沒有當家主母的眼界與手段。

能成為國公夫人也是陰差陽錯之下撿漏得來的,可謂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所以對於孃家以及她目前的榮華富貴,全都仰仗著國公爺陳珂,見對方真的生氣了,她是大氣不敢喘一下。

陳珂嫌惡掃了一眼,越發覺得眼前之人跟最初他認識的那個識大體的人越來越遠。

這也是為何這麼多年國公府後院妻妾成群,而且所有妻妾都與劉氏有著幾分相似容貌的原因。

“滾回房間去。”

在陳珂的怒斥中,劉氏淚眼婆娑的委屈離開。

而書房裡,陳珂神色嚴肅低聲道,“盯緊幽王府,宮湛牽頭的踏春出現這樣的事情,不可能不露面給眾人一個解釋。”

“屬下領命。”

就在親信準備退下時,他又說了句,“皇城司那邊也要盯緊了,一旦出現對我們不利的,就……”

說著陳國公抬手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外面的南沫鳳眸幽暗,陳珂這是準備殺人滅口!

南沫離開書房前,從窗戶窟窿處給裡面吹了一道無色無味的慢性毒藥,接著去了一趟劉氏的臥房。

此時劉氏正在房間裡坐立不安的來回踱步,昏暗的燭火下,貼身嬤嬤一個勁的安撫,“夫人這麼晚了您休息會吧,老爺一定會為琛公子報仇的,您就放寬心。”

“依照剛剛老爺的神色,看來有其他比我琛兒還重要的事情要處理,所以琛兒的仇只能我們自己報!”

聽到這話,嬤嬤面露難色,“我們現在連莊子上發生什麼事情都不知,湛公子也不知所蹤,這……這……這要怎麼查?”

劉氏突然聲音嘶啞道,“不是還有那個南府的南蓮嗎,琛兒之前提過南蓮不知羞恥對他死纏爛打。

而且事先他計劃讓南蓮對南沫那個賤人下藥,我琛兒突然身死,南蓮一定知道些什麼……”

“夫人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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