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湛的話猶如驚雷,令旁邊的松竹震驚不已。

他從小跟在主子身邊,是主子的貼身侍衛,所以對於皇室諸多事情他還是略知一二的。

抬眸見自家主子靜靜的坐在那,猶豫片刻松竹開口,“湛公子你何出此言?你的的確確乃是皇室血脈。”

宮湛不理會松竹的話,依舊一雙眼睛猩紅的怒瞪著坐在主位上神色波瀾不驚的幽王。

書房裡這一刻異常的寂靜。

就是狗子空間和縫隙裡的南沫也靜靜的吃著幽王府的瓜。

宮宸予神色慢慢的沉了下去。

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宮湛,“你的父親確實死在本王的刀下,而你也確實是皇室子弟,如若不是因著你身上那點血脈,你覺得就憑你有什麼資格成為我幽王府的養子!”

他的語氣是平靜的,但卻彷彿隱隱夾裹著風暴般的暗流在湧動。

宮湛突然愣神,“什麼皇室子弟,少在這裡誆騙我。”

緊接著又怒火中燒的吼著,“你終於承認是你殺了我的親生父親。”

宮宸予閉了閉眼,嘆息一聲,“終究還是有什麼樣的父親就會有什麼樣的兒子!”

話落擺擺手,“處理了吧。”

不等宮湛反應過來,松竹已經將其的嘴巴塞上,然後拉出書房。

等松竹再回來的時候,宮宸予立在書房的窗子旁,只有一個背影,看不到他的神色。

“主子,為何您不告訴湛公子他的親生父親是早逝的安王殿下?”

宮宸予突然轉身,聲音冷的發寒,“告訴他又如何?安王作亂死在本王刀下是事實。

皇兄說的對,有其父必有其子,是本王當年私心作祟保了他,到頭來不過是笑話一場。”

回到書桌前,宮宸予平靜的說了句,“明日一早對外就說宮湛偶染疾症,不治身亡。”

“屬下領命。”

宮宸予突然問,“望月樓那邊查的如何了?”

“對方將訊息切的很乾淨,目前牽連到的只有湛公子和劉琛,劉侍郎那邊對於劉琛的所作所為皆不知曉,但根據咱們的人暗查發現,劉琛死前其實一直都暗中為國公夫人辦事。”

宮宸予幽深的眼眸裡閃過一道寒光,“陳珂那邊還是沒有動作?”

“陳國公只是將所有呆傻的暗衛換了,並未去追查下毒之人,就好像從未發生過,盯著皇城司外圍的人也在次日一早被撤了回去。”

“繼續盯著陳珂,本王倒要看看他的狐狸尾巴能藏多久。”

松竹在離開書房前,躊躇道,“主子,湛公子一死,跟將軍府婚約……”

宮宸予抬手揉了揉眉心,好一會才說,“宮珩在哪?”

“珩公子一直在暗閣訓練。”

“通知一下,讓儘快回來。”

松竹領命退了下去。

隱匿的狗子空間突然傳音:【主人,這個幽王好像要給你再找一個未婚夫。】

縫隙裡的南沫被夾得動都不能動,暴躁的想罵娘,“幽王有毛病吧,宮湛死了婚約就作廢唄,怎麼還非得要當我公爹?”

狗子搖搖頭也不理解。

隨即往宮宸予身邊靠近了一點,就在它想要儘快吸食對方的氣息,恢復原身時,宮宸予又一次警惕的猛然回頭。

一雙桃花眼帶著殺氣盯著什麼都沒有的半空。

他總覺得從皇城司暗牢離開後,就有一雙眼睛在暗處虎視眈眈的盯著他。

【主人,幽王太警惕了,咋辦?現在我一點都吸收不到他的氣息了。】

“先撤,以後有的是時間。”

主要是南沫被夾在縫隙裡實在是撐不住了,真怕下一刻她從縫隙掉下去。

回到將軍府後,縫隙裡的南沫瞬間出現在閨房裡,伸了伸胳膊腿舒展舒展筋骨。

“你的原身還有幾條裂縫?”

【三條,今日將兩個微弱的劃痕恢復了。】

停頓一下,狗子又說:【但在剛剛我暗中吸納了幾次,都無法再吸納,而且還很快就能引起幽王的察覺。】

南沫躺到床上,鳳眸幽深,“看來我要試著接近幽王,也許到時候你能再次吸納他的氣息。”

說完,她眼眸裡又染上一抹疑惑之色,“你說幽王為何執著於當我公爹?”

【主子,有沒有可能只是因為將軍府的緣故,畢竟將軍爹雖說退伍了,但在鎮南軍裡威望極高,皇帝忌憚,所以才把將軍府和幽王府捆綁到一起。】

南沫深思一會,“你說的也不無道理,算了不想這些了,原主的仇人目前就只剩始作俑者國公夫人劉氏,還是儘快將其處理了,然後著重放在恢復你原身的事情上。

等你的原身徹底恢復了,咱們就能回去了,到時候什麼婚約不婚約的,跟咱沒關係,愛誰誰去!”

狗子想了想,好像確實也是,等他們都回去了,跟這個時空就沒任何牽連,還管那麼多幹嘛。

翌日。

南沫睡到日上三竿。

醒來簡單吃了點飯食,聞香進來說,“姑娘,老爺讓您去一趟書房。”

“我爹沒去上值?”

“剛回來。”

說完聞香上前低聲道,“姑娘,剛剛奴婢聽到外頭傳湛公子突然病逝。”

南沫鳳眸眨了眨,沒有言語。

聞香趕忙安撫,“姑娘不用傷心,湛公子配不上姑娘,老爺一定會給姑娘找個更好的。”

“你家姑娘沒傷心。”

話落,便起身整理一番去往主院。

書房外,侍衛佐伊恭敬道,“姑娘您來了。”

進入書房後,佐伊將門關上和聞香靜靜的守在外面,

書房裡。

南顧北擺手讓南沫坐在對面。

管家沈叔這時端著一盤洗的晶瑩剔透的葡萄進來。

“沫兒,快嚐嚐,你小時候最喜歡吃了。”

南沫疑惑,“這難道不是皇室才有的貢品嗎?”

管家笑著道,“姑娘所言極是,這葡萄是老爺剛剛從宮裡帶回來的。”

嚐了幾顆後,南沫就沒再吃,主要她嫌剝皮麻煩。

南顧北欲言又止的看著自家女兒。

“爹可是有話要說?”

猶豫一瞬,南顧北便直截了當開口,“沫兒可有心上人?”

“啊!”

南沫愣了愣,接著便搖頭,“沒有”

“當真?”

南顧北那緊張的神色,讓南沫疑惑不已。

“爹怎麼突然問女兒這個?”

南顧北收回目光,微微垂眸,“宮湛突然病死的訊息你可知道?”

南沫點頭,“剛剛聽說了。”

“和幽王府的婚約不會因為宮湛的突然死亡而解除。”

“依爹的意思,女兒勢必要嫁入幽王府?”

“對,沒了宮湛,還有宮珩,就算沒了宮珩,還有其他皇室宗親血脈,幽王會將其記在他名下,所以無論如何這則婚約都會持續。”

南顧北斬釘截鐵的語氣,讓南沫疑惑不已,“為何就非得嫁入幽王府不可?”

看著一臉不解的女兒,南顧北嘆息一聲,“沫兒,不是爹非讓你嫁,而是你娘當年一再叮囑,在你十九歲生辰那日務必嫁入幽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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