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過的太井然有序了。戰事好像並沒有傳言說的那樣。城內依舊有許許多多來經商的突厥人。

雖然語言不相通。好在有很多長期駐守在此的老兵。交易也並非難事。久而久之,我也學習了一些他們說的口語,也能與他們簡單的交流了。

他們牽來牛羊馬匹。以換這邊的布料陶瓷木碗木車這類的物件。

我問長官道:世人都道殘忍兇狠。如今待了這麼久。發現他們並不是傳聞中的那樣。很多都是很和藹。很講信用的。長官給我的。

來交易和我們一樣都是底層百姓,他們抉擇不了什麼。真正殘忍的是那些有錢有勢的草原貴族。他們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我們要對付的是那些人。

並不是這些普通平民。我接著問他。

那我們巡邏了這麼多次。也從來沒看見他們蹤影。真的如上面所說他們會突然襲擊嗎?沒有看見不代表不存在。真正看見的時候就是戰爭開始的時候了。其實現在越安靜。就越危險。

他走後,我對阿牛說道。

“最近都沒人來交易了。你發現沒。”

“那情況就很不妙了,大抵能判斷出來,應該是要打仗了。”

“明天就是我們這隊巡邏了,到時候我們靠近一些看看他們的動向。”我繼續對著阿牛說道。

“行,明天一定要多加小心。說不定……”

“哎呀,放心好啦,要打也不是明天。這兩天他們巡邏都說沒看到人。”

“他們巡邏不像我們這隊認認真真。他們都是敷衍了事的。看見了也說沒事,只是一大群牧民而已。”

“哈哈,說實話我還沒見過戰爭是怎麼樣的。”我笑著對他說道。

“戰爭,就是地獄。”這時,將軍走到我們面前說道。

“將軍。”我們對敬軍禮。

“永遠不要小看了戰爭,我計程車兵們。戰爭,就是地獄。

他們被他們的可汗支配,要從我們這裡奪走我們的財富土地和金錢還有我們的生命。

而我們保護我們的人民,也保護我們自已,與他們開戰。

雙方對戰爭都各執一詞,說實話,我不太喜歡戰場,你們也不必怎麼嚴肅的看著我。

我和你們一樣是血肉之軀。我只是肩上的膽子比你們重一些,你們可以恐懼,害怕,後撤,但我不行。我在敵方的眼線已經跟我說過了。

他們至少集結了數十萬大軍。我們現在城裡滿打滿算也就兩萬左右的人,我已多次叫朝廷派兵支援,可他們卻以各種理由搪塞。說什麼有賀蘭天險,他們不敢過來。絲毫不管我們的死活。最後竟然派一些囚犯過來參加戰鬥。我真不知道他們腦子裡是怎麼想的。”

“將軍。”我用安慰的口吻對他說道。

“我不是責怪你們,其實像你們比我原來有些士兵還做的好。尤其是你們兩個。我相信,你們一定在戰場上有出色的表現的。好了,不說太多廢話了。你們通知一下軍備庫,再叫人多準備一些箭矢。多準備一些石頭。要變天了——。”

天矇矇亮,今天依舊是烈陽天,和往日巡邏一樣,大家早早就的集合在關口。在炊事部那領了些許吃的。雖不是什麼玉饌珍饈。但比平日會好上些許,所以很多人都會期待巡邏。我也一樣。就這般,浩浩蕩蕩的五十多匹駿馬和戰士上路了。

在巡視了幾個時辰後,確定周圍並沒有大規模的部隊後,大家決議下馬休息片刻。將午飯分了。阿牛和張連在架鍋起灶。一些人收集乾草生火。關外的風景不所謂不美。那未到賀蘭山的風,吹在我的臉頰,我的耳邊。不知江南的風,是否與賀蘭的有所不同。我已無心去想。我現在只求戰爭不要爆發。即使一身本領無處使,那也比破損的和平來的好些。

“九川九川,你別在那吹風了,快多再去收集些乾草來,阿牛這笨蛋,火還沒生起來。”張連走到我跟前對我說道。

“生好了生好了。”阿牛說道。“你小子說誰笨蛋啊?”阿牛走上前去勾住他的脖子。笑著說道。

“好好好,你是聰明蛋。行了吧。快我要燒飯了。再耽擱下去。等等大家餓肚子了。”

“嗯,知道了,我給你打下手。”阿牛繼續說道。並放開了他。

“我不要你打下手,讓幫我,你那切的有大有小,有長有短的。我都不知道咋燒。等等我這一世英名就要被你這下手給毀了。”張連一臉嫌棄的說道。但似乎又包含著一些調戲。

“哎呀知道了,張大廚。九川你去幫他吧。這小子嫌棄我。我有他說的那麼不堪嘛。”他像個剛剛受委屈的孩子一般的看向我。

我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阿牛哥,張廚是怕你累到了,你看你又架鍋又生火,現在還要你打下手,他不忍心,看我一直在偷懶,所以叫我來幫他的呢。別往心裡去。”

“真的嗎?阿連,哎呀,覺得我辛苦就直說嘛。兄弟之間,真是的。好啦好啦,我去望風了,等你們做好了叫我哦,我要第一個吃!”阿牛說道。

“嗯,第一個就叫你,去吧去吧。”我說道。

之後大家一齊坐在地上吃著熱騰騰的食物。有說有笑。雖然其中夾雜著一些汙言穢語,但也將那冷漠也有些緊張的氣氛緩和了許多。所以我也沒有太覺得反感。反而還學了一些。想起當時在山上,那是多麼的儒雅,現在,卻是,哈哈,哎呀不想了。畢竟君子論跡不論心嘛。

忽而,我彷彿聽見了遠方傳來聲響。

我隨即問便站起身來。接著問道。

“你聽見什麼沒?”

“什麼?”他站起身來盯著遠方,然後試探性的聽了一下。

我接著說道:

“是馬蹄聲。你聽。”

“好像是哦,我們這麼多馬怎麼可能沒有馬蹄聲呢?九川你太大驚小怪了。坐下吃飯吧。

“不是,遠方傳來的。真的我沒騙你們。”

“敵襲!”有人突然大聲喊道。

大家忽然亂作一團。有人將飯碗直接放下,轉身就爬上馬匹。隊長也在這時慌了神,完全不知道該如何行動。我一把拉住他。

“快叫大家上馬,隊長。快。”

敵人持續逼近。我心跳急劇的跳動起來。

只見數十發箭矢從遠處飛來。

我見狀連忙喊道。

“躲在馬匹後面。快。”

隨著一聲馬匹的仰天長嘯。其他馬匹也驚慌亂跑起來。

這時隊長終於反應過來。喊眾人上馬。

我隨手牽了一匹。翻身上去。現在只有我能指揮了。隊長似乎被眼前的局勢搞的蒙圈了。

“大家快上馬跟著我。”我大聲喊道。喉嚨在喊完後便有些沙啞起來。

“快啊,你們在幹嘛。再不走就走不了了。”我有些著急的繼續喊道。甚至差點將剛嚥下去的飯菜給喊出來。

“我的馬,馬被射死了。”那個士兵對我說道。

“跟我共用一匹,你。”我順手將他拉上馬來。

之後便連忙往關內方向奔去。

可對面同樣是馬匹精良,一直緊跟著我們。怎麼也甩不掉。繼續在遠方用弓箭射著。聽見一個又一個的人在我耳邊慘叫倒下。我心想,再這樣下去,我們全部都會被射殺,如此定不是辦法。

我策馬來到長官面前對他說道:

“隊長,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大家分頭跑吧,這樣他們就不知道追哪邊。”

我眼神堅定的望向他。

“你說的對,張連,薛羅,還有……你們跟我來。”

“隊長。薛羅他剛剛。”

“哎,我知道了,你們跟我來吧。九川,這裡面我最相信你。”他眼神裡帶著一些傷感。

“你帶著阿牛,江冶……他們走另一邊。咱們關內匯合吧。”

言畢,剩下的眾人分成兩隊分別向不同方向跑去。

就在這時“九川小心。”我背後的人喊道。

我回過神來,看見一人拿著馬刀衝到我的身旁,提刀便砍。

嘴裡說著我聽不懂的話語。

我連忙躲避,與他纏鬥。好在有驚無險。不出幾回合,便將他斬落馬下。

“牽住拉繩,我騎那匹去。”我對我後背的人說道。

話語間,又一人被射殺了。

我翻身跳上那人的馬。又不知跑了多久,漸漸發現追我們的人越來越遠了。我懸著的心才放下來,說道:

“看來,他們沒追了。”

我轉身看向周圍, 整支隊伍現在除我以外,就剩六人。突然悲傷感從心中湧來。

淚水漸漸的模糊了視線。

“九川!九川!集中精神。”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

阿牛喊道。

我擦拭眼角淚水,搖了搖頭,繼續向前趕去。

“籲。”我停住馬匹。衝進關內。

“快去報告將軍,他們進攻了。”我用極其沙啞的聲音對守城士兵講道。

“誰?”

“那群遊牧人啊,幫我拿點水來。”我因為剛剛的幾盡失聲的叫喊,現在喉嚨乾啞疼痛。

不一會水袋遞到我面前,我喝了一大口,繼續說道。

“他們騎兵至少五六千。正在往這邊趕。快關上城門。”

“有沒有看到我們隊長?”我問守城計程車兵。

“沒有,你們是第一批迴來的。”

我頓感不測,他們應該比我們先回來才對。

話分兩頭,隊長吳旱這邊。跑著跑著,身邊的人也如同九川那一樣,接連被遠處的弓箭射中。腦海裡突然回想起父親的話語。那是父親給他上的第一課。

“吳旱,啊若你有一日向我一樣成為一名保家衛國計程車兵,你一定要記住一句話。

“戰士背後的傷疤是恥辱的象徵”

他好像突然覺醒一般。調準馬頭,高聲喊道:

“眾將士,避無可避,何不奮力一戰?”

眾人聽見他突然高聲吶喊都呆住了。

他隨後接著說道。

“眾人調轉馬頭,隨我衝鋒!要讓這群侵略我們的人看看。我們並不是只會逃跑!也要讓他們嚐嚐,失去同胞的滋味!殺啊!”

“殺啊!”張連率先響應號召。

緊接著眾人調轉方向往敵方位置衝去。對面還沉溺在安全的追殺中,絲毫沒察覺到危險已經降臨。

在一陣陣來回的衝殺中,最終留下的只有那滿地的屍體。

和在草原賓士亂跑的馬匹。

人數上的巨大劣勢,最終只不過是以卵擊石。

“兄弟們!”吳旱嘴上緩緩流出鮮血,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雖是滿身傷口,但內心依舊沒有半分畏懼。即使就只剩下他一人。

“衝……”隨著一個箭矢的飛來。他重重的從馬上摔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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