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帳內。

“你是說他們已經過來了?”將軍一臉驚訝的問道。

“嗯,我們,許多人都犧牲了。”我抿住嘴唇,眼淚在眼眶裡打滾。

“他們有多少人馬?”

“騎兵七八千,步兵數不勝數。”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平復平復心情。等等我再來找你。”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向外走去。

“所有人,除了守城門的。其餘人都到練武場來集合。”

片刻大家都來到此,將軍站到高臺說道

“國家有難,匹夫有責,今天我們在這把大家叫過來,就是要宣佈一件事情。那就是,戰爭開始了。

我知道你們許多人,都沒參加過戰爭,不瞭解戰爭的殘酷。戰爭,已然是我們父輩他們所經歷的事情了。

這近五十年的和平。可能早就讓我們心中的熱血已然涼了幾分。但是。敵不犯我!我不犯人。今天們射殺了我們這麼多同胞。就是對我們宣佈,要與我們開戰。我們不得不拿起手中的武器,保衛自已。

如果想逃跑的,現在就可以走了。我不會怪罪你們。因為你們是懦弱之輩,就算留下來,也發揮不了什麼作用。但你們要記住,我是不會逃走的。

當然,不是因為我是男子漢。也不是因為我是將軍。而是因為,因為我後面的人民。他們愛我們,他們相信我們。

因為了我身後的土地。為了我身後的家人們。我不想讓他們成為階下囚。不想讓死去。

所以,我會拿起我手中的武器。我希望你們也拿起手中的武器。為了人民而戰!!

當然我知道,在場的許多都是囚犯,對於你們而言,有人讓食不果腹。衣不蔽體。或是冤枉,或是成長的經歷。你有你的故事,他有它的難言之隱,最終無一例外的選擇了犯罪。

如果在往日,我是多麼唾棄你們。在你們來的那一刻,我視你們為渣滓。認為惡就是惡。

但是我錯了,在與你們之間一些人的朝夕相處,瞭解了你們之間一些人後。我便徹底改變了這個想法。

淪為階下囚並不是你們能所選擇的,你們骨子裡並不是惡的透底。

你們也和我一樣是一個普通人。你們不苟言笑,但每件事都會做好。你們會互相幫助。會為死去的人痛哭。為了將情報傳遞回來。好讓我們有所準備。你們依舊擁有最高尚的靈魂。

他轉頭看向我。似乎表示了些許認可。

所以,你們是我計程車兵,你們是我的朋友。我從來不認為我高高在上。在這裡,我懇求你們。”

“懇求你們拿起你們的劍,拿起你們的武器!為我戰鬥吧!為人民而戰鬥吧!我的朋友們!華夏的子民們!

如果你們離開了一人。城牆的防禦便薄弱一分。所以,我在這真誠的懇求你們。”

說著他將頭盔摘下放在一旁,雙膝跪地。

摘下頭盔後,我才看清楚他的真正樣貌,那是一位長相清秀卻不失去英氣的一位青年人,年齡彷彿只比我大上幾歲。歲月似乎並沒有在他臉頰上留下太多痕跡。

他跪在那。

我想,即使是鐵石心腸,看見這一番場景,也會動情落淚。在場曾經的囚犯與士兵無不被他的行為所鼓舞,一瞬間,城內士氣大增。在底下呼喊著。

我見狀,上前將他扶起。之後便一同回了營帳。

片刻後,他開口問道:

“你姓甚名誰,哪裡人士。”

“小的姓歷,名九川,江南人士。”

“江南什麼時候出了一位劍法如此高超的人。我此前卻從未聽過。”

“劍法高超?”我抬頭看向他

“別裝了。”

他單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繼續說道:

“我之前看過你訓練,那身法和劍法,不像是普通人。而且至少是高手中的高手,若我與你單獨比鬥,我敢說,不出十回合,我便敗下陣來。”

“將軍過謙了。”

“我這人喜歡直來直往。不要在拐彎抹角跟我來這一套。說吧你曾在哪裡高就,學得了這一身本領。”

(我本想藏著,隨便說一個地名。但看見他那灰頭土臉期盼的眼神。我只好和盤托出。)

“我師承武當,是天華真人的徒弟。因救人被冤枉,後流放至此。”

“冤枉?講來聽聽。”

(隨後我長話短說的和他講述了一遍經過。)

“沒想到世間還有如此不公之事,若此戰我們能活下來,我一定上報朝廷,為你沉冤昭雪。”

“謝,將軍。”我對他作揖行禮。

“你把你劍給我看看。”他手心朝上示意遞給他。

我從腰間取出那鐵劍,劍鋒上還殘留著之前那人的鮮血。

“如此素劍,怎能幫我破敵啊!”他感慨道。隨即將腰中寶劍拔出。

“是七星龍淵?”

相傳歐冶子和干將為鑄此劍,鑿開茨山,放出山中溪水,引至鑄劍爐旁成北斗七星環列的七個池中,是名「七星」。劍成之後,俯視劍身,如同登高山而下望深淵,縹緲而深邃彷彿有巨龍盤臥。是名「龍淵」。故名此劍曰「七星龍淵」。”

“嗯,正是此劍。而且我準備送給你。”

“將軍,這麼貴重的東西,我不能收,我只是一個無名小卒。怎能受如此大禮。”

“無妨無妨,好馬配好鞍,好劍配好主人。

九川兄,你武功比我高,在你手中發揮的作用遠遠比我大。

而且我是將軍,主要還是起指揮作用。殺伐只是偶爾。所以你就收下吧。還有,劍只是物品,要在強者手上才能發揮他的真正價值,這麼說你懂嗎?就像“雌雄雙股”,“丈八蛇矛”“青龍偃月。”人才是重要的。”

他接著很鄭重的說道:

“九川,我現在封你為百戶,帶領一百人到正城門待命。若敵軍破城門,死守殺敵!”

“是的,將軍!”我單膝跪地接過他遞過來的寶劍。

“希望它能給你帶來好運。若你真不幸戰死了,我軍取得勝利,劍到時候我可就收回來了哦。所以,活下去!”他又拍了拍我的肩膀。

“嗯。”

“報!敵人兵臨城下了。”

“去吧九川。”他說道。

我領著牌子。到正城門報到。

將軍則登上城門。

“我們大王說了,你們實力太弱了,不如儘早投降,大王保你們不死,大王還說,若第一天攻下,不反抗的不殺。若第二日攻下,城中所有男丁全部殺光。若三日或之後攻下,城內男女老少,雞犬不留。”

“殺,殺,殺。”城下擂鼓吶喊喧天。從城牆縫裡望去,浩浩蕩蕩,還有攻城車,投石器。重弩,各種大規模的攻城武器。馬匹千匹,士兵數十萬。即使是內心最強大的人,在這陣仗面前,也不由心生寒意。我愈發的將手中的劍握的更緊了。試圖找尋些許安慰。

“遠方來的朋友們啊。”只聽城牆上傳來將軍的聲音。

那是用他們那的語音講道的。

“你們是受了何種蠱惑來到這的啊。你們那草原肥沃,牛羊成群。

為何還不滿足?要來這參加者沒有必要的爭鬥呢?

雖然我不知道你們的姓名。不曾見過你們,但是我知道,你們也是妻子的丈夫。母親的兒子,家裡的頂樑柱。若在這戰場上死去了 。誰來照顧她們啊。

所以,遠方的朋友啊。回去吧。我們的皇帝馬上就會將和平條約續簽上,我們的公主會嫁給你們的可汗,我們將世代交好,你們的牛羊將送入我們的餐桌,我們的蔬菜水果,陶瓷長娟也將與你們朝夕相伴。

這樣不好嗎?放棄下你們手中的武器吧,放下你們心裡的仇恨吧。回去吧。我愛我計程車兵,我同時也愛你們,我不希望你們和他們都在我腳下的這片土地上死去。不希望你們為了那看不見的利益拼的你死我活。回到你們那一望無際的大草原去吧。去和你們那些牛羊在一起吧。不要在做無謂的犧牲了。戰爭,就是地獄啊。”

此言畢。他們的呼喊聲小了許多。他們的可汗發現士氣低落。

便下令撤軍。等擇日來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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