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安寧高燒不退,安語顏心急如焚,在鄰居奶奶的幫助下把孩子送到了附近醫院。

小鎮上的醫院醫生只是簡單看兩眼就直接讓安語顏往上級醫院送,他這裡看不了。

無奈之下,安語顏又急急忙忙的趕去近一點的市級醫院。

安寧高燒不退,輸了兩天液也沒有改善症狀,安語顏急得都快哭了,後來醫生改善了診治方案,安寧才逐漸退燒。

等安寧身體逐漸好轉後,安語顏帶著小安寧回到了小鎮上。

她看著這個生活了好幾年的小鎮,曾經的她覺得自已在這裡生活一輩子都可以。

這次安寧生病,倒是讓她想得更多了,大城市的教育資源和醫療資源都更好一些,安寧是早產兒,從小就身體不好,經常生病,在大一點的城市生活對安寧確有好處。

要是她沒有能力在大城市生活也就罷了。可前些天,她剛得到了一個去帝都發展她的設計工作室的機會。

原本安語顏在小鎮上找了個會計的工作,生了安寧之後,家裡的開銷逐漸變大,她便偶爾接一些設計或者畫畫的單子。

前些天,她接到了一個大學同學的單子,合作的過程很愉快,她目前也有單幹的意向,便詢問安語顏想不想和她一起。

打定主意,安語顏很快就行動起來,帶著孩子來到帝都。

來到帝都後,安語顏也曾想過會不會遇到他,他曾說過,他的家在帝都。

她鮮少和連逸其聊到過她那個有些畸形的家庭,也不曾透露自已的家庭。

但他不一樣,在他偶爾的描述中,他的父母和弟弟都是十分好相處的人,一家人格外幸福,這讓她十分羨慕,他這樣溫馨的家庭氛圍。

失去了安家的權利之後,安語顏沒辦法靠現在自已的能力去找尋他。

他沒說過自已的地址和身份,她也不曾問過。

每每放假,她都被安家人安排禁錮在家,安排各項課程,整天行程堆滿。安家大小姐在外人眼裡高高在上,但在她自已眼裡,她更像是個真正的花瓶,供人觀賞。只要是放假,她都沒有辦法和連逸其取得聯絡。

兩人的相處更多時候在開學後和實習工作的那一年,那也是她二十多年裡最快樂的一段時間。

想到這,安語顏不禁笑自已,想得怎麼這麼美,如今的她,又怎麼去見他呢,她之前可是直接一聲不吭的拋棄了他,沒有解釋,他......是恨她的吧......

她和連逸其的相處方式,如今回想起來確實有些怪異。

他們之間似乎存在著一種默契,誰也沒有提及過彼此的過去。就像兩顆獨特的星球,在浩瀚宇宙中相遇,卻又保持著必要的距離。

或許也是連逸其的體貼,看出了她並不想提及她的家。

從小到大,她不止一次想過逃離,每次都被別人抓回去,還會得到父母和爺爺的斥罵,到了大學,他們對她的管控才減少了些,或許是以為她聽話了,才放鬆了些警惕......

別人都覺得安家是把她丟出來的,可他們卻不知道,在離開安家後,她才獲得了從未擁有的自由。

安語顏收回亂湧的思緒,看著後方酣睡的孩子,露出一抹笑容。

今晚和連逸其的寒暄只浮於表面,兩人加上了聯絡方式,安語顏本不打算打擾連逸其的生活,但猝不及防的再次遇見,在對上那雙熟悉的眼時,還是不捨得再在那雙眼裡看到失落。

安語顏嘆了口氣,專心開著車......

沈宴別墅裡。

剛剛的事情把幾人震得反應不過來,沈宴倒還好,表情巋然不動。其他的幾人把震驚都清清楚楚的寫在了臉上。

在連逸其追出去又再次返回後,幾人都沒好意思再出聲,他們才出去十分鐘,看這樣子要不就是沒追上,要不就是沒聊幾句,要不就是聊上了但是談崩了......

還是連逸其注意到這群人奇奇怪怪的舉動主動給他們說話,他們幾人向來都是直來直去,兄弟間有什麼說什麼。

深吸一口氣,連逸其坐在沙發上,慢慢的和兄弟們聊起過往。

蘇酥和宮子瑜把客廳留給了兄弟幾人談心,上樓待了會。時間不早了,宮子瑜也就先行離開了。

等到幾人聊完,別墅裡回到以往的平靜,蘇酥從蘇六六的房間出來,剛好遇到上樓的沈宴。

沈宴伸手攬過蘇酥,柔聲道,“六六睡了?”平時他們總是一起給六六講故事,今天情況特殊,看著時間晚了,蘇酥便先把小朋友哄睡了。

雖說六六早就可以自已睡著,但蘇酥覺得睡前的親子時光,對於上學和上班的一家人來說,還是必不可少的。

“睡了,他們呢?回家了?”蘇酥對上沈宴的目光,語氣溫和的問道。

沈宴輕輕點頭,攬著蘇酥回到房間。

洗漱過後,二人坐在床頭,沈宴像是在發呆,蘇酥不禁問道,“在想什麼?”

“在想連逸其。”沈宴沉聲,語氣縹緲。沈宴想到了他們剛剛的對話,那年連逸其被連逸晨帶回帝都的時候,幾人也去看過,那時的連逸其狀態很不好,整個人渾渾噩噩,和前幾年意氣風發的少年郎簡直兩個極端。

兄弟幾人都是一起長大的,雖說連逸其這人嘴毒了些,但他們情誼很是深厚。

看到兄弟這樣很是難受,簡直懷疑這人是不是被PUA了,分個手把自已搞成這樣半死不活的樣子。

幾人都沒談過戀愛,說起愛情更多都是隨意的樣子,沒有體會過被心愛之人傷過的痛,站著說話也確實不腰疼。

對於此時連逸其的喪氣,大家使出渾身解數,調轉他的注意力。

逼著他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幾人輪流帶著連逸其四處轉悠,忙碌的生活也確實讓連逸其逐漸的走出來了,或者說,是暫時的拋到了腦後,塵封在心底。

他的狀態逐漸好了起來。

沒想到,幾年後,他的前女友以這種形式出現了,沈宴是知道安語顏曾是安家那個被趕出來的大小姐的。

按照她被趕出家門的時間和安寧出生的時間,沈宴覺得他或許可以查一查當年安家是出了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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