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時間,已經有些晚了。

安語顏轉身靠著車子,姿勢有些僵硬,今天她工作了一整天,來接安寧之前還在工作室裡,等會回家還有些工作沒有結束還需要繼續加班,她有些累了。

兩人已經近六年沒有見過面了,曾經在那個出租屋的記憶好像還鮮活著。安語顏的目光不敢對上面前的男人,視線聚集在別墅的精緻大門上。

周圍環境寂靜,到真要兩人相對而立時,連逸其滿腔的話語卻不知道說什麼了,“你。。過得怎麼樣?”他其實是想問當年為什麼不告而別的,卻在看到安語顏眼下的淤青後換了個話題。

“還不錯。你呢”

“還好。”連逸其嘴角微微上揚,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事情一般,臉色微變,原本輕鬆的神情也變得有些凝重,連嘴角那剛剛還掛著的一絲微笑此刻也顯得有些生硬和不自然,“你……結婚了?”他的聲音很輕,最後的那個字輕得幾乎聽不見,複雜情感像重錘一般狠狠地敲打著他的心臟。

連逸其並不清楚安語顏的現狀,實際上,連家的大少爺想要找到一個人雖然說不上很容易,但費一番功夫也是能夠辦到的。

然而,在這漫長的六年時光裡,他從未想過要藉助家中的權貴勢力去尋找她的下落。

無數個夜晚,當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難以入眠時,心中總會不斷地琢磨,前一秒還與他耳鬢廝磨的人,轉眼間卻如此決絕無情的離開,甚至連一句正式的道別都沒有留下……

安語顏並沒有直接回應這個問題,她緩緩地抬起了頭,迎上了連逸其那熾熱的視線。

她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看似禮貌卻又帶著明顯距離感的微笑,“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你,你還在寵物醫院嗎?”她的聲音平靜而淡漠,六年的時間讓兩人之間橫亙著一道無法跨越的鴻溝。

“嗯,你呢?”連逸其輕聲回應。

兩人就這樣含蓄禮貌的聊著近況,像是許久未見的同學,禮貌又疏離。

空氣好像又恢復了寂靜,六年的時間讓這對曾經幸福甜蜜的情侶如今卻相對無言,聊著沒什麼意思的寒暄,想要問的太多,卻在這一刻說不出一句話。

時間有些晚了,安寧和小夥伴玩得開心,此時已經困得眼皮打架,他一雙大眼睛懵懂的看著車窗外相對而立的媽媽和酷叔叔,貼心的沒有大吵大鬧,只這樣安靜的自已帶著。

看到媽媽似乎不經意地朝著車內瞥了一眼,嘴唇輕啟,與叔叔低聲交談了幾句。

隨後,他們掏出手機,像是交換了個聯絡方式。簡短的交流過後,兩人禮貌地道別。

叔叔靜靜地佇立在原地,目光緊隨逐漸遠去的車輛。

他的身影在燈光下顯得格外挺拔,又有些寂寥。安寧懂事地向這位酷酷的叔叔揮手道別,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不捨。

隨著車子漸行漸遠,叔叔的身影也漸漸變小,但他那深邃的眼眸卻始終凝視著遠方,思緒翻湧,剛剛安語顏說,她一個人帶孩子......

安寧轉過頭,和看著後視鏡的媽媽對上了眼神,安語顏原本凝重的眼神對上兒子瞬間變得柔和,安語顏看出了安寧的睏倦,柔聲說道,“困了就睡一會。”

安寧聽話的閉上眼睛。

安語顏安靜地開著車,目光時不時掃向後視鏡的那個漸行漸遠、最終消失不見的身影。

她緊緊咬著嘴唇,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回憶如潮水般湧上心頭,讓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六年前自已與那個人道別的情景。那一天,她離開老宅,去出租屋見他,她的心情卻沉重無比。

那天她在公司上班,一個平平無奇的上班日,正在電腦前校對文稿的她被爺爺勒令馬上回老宅,她隱約覺得什麼不對,直到回了家後。

爺爺直接將一摞厚厚的照片扔到了她面前。

她蹲下身,撿起散落的照片,每一張照片都清晰地記錄下了她與連逸其相處時那無比親暱的瞬間,他們的笑容如同陽光般燦爛又甜蜜。

然而此刻,手持這些照片的她,臉色卻顯得異常僵硬。

她知道,安爺爺絕對不會允許自已在外結交男友。

身為安家的大小姐,她的婚姻並非個人能夠自由抉擇的事情,而是被家族利益所左右,更像是一場無情的商業交易。

當她決定接納連逸其時,內心深處或許正湧動著一股叛逆的衝動,她想體驗一會燦爛的青春。

然而,起初只是覺得談個戀愛的她在與他朝夕相處的日子裡,發現自已對他的情感愈發深沉。

她本非一個熱情似火之人,甚至可以說有些冷漠。但那個總是一臉拽相的男孩,卻總能想出各種奇招妙法來逗她開懷大笑。當她飽受生理期折磨時,他又會細心地遞上溫暖的熱水袋,給予她無微不至的關懷。

他很細心,總是會看透她冷漠表情下的真實想法,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舉動,漸漸融化了她心中的堅冰,讓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溫暖和慰藉。

爺爺眼神銳利、一臉嚴肅地要求安語顏立刻和男友分手,並馬上搬回老宅居住。

安語顏試圖解釋、極力爭取,她想過自已的生活。卻被不耐煩的安老爺子打斷並決絕的軟禁起來。沒收了安語顏所有的通訊裝置,讓她與外界完全隔絕。

在接下來的幾天裡,安語顏感覺自已好像身在孤島,被整個世界遺棄了,寒冷孤獨又無助。

然而,儘管處於這樣艱難的處境之中,她還是想守護著自已內心深處的那份感情,她想等爺爺氣消了,她再去爭取。

一週後的某一天清晨,安語顏的房間門突然開了,安老爺子拄著柺杖緩緩走進了安語顏的房間。

他眼神犀利地盯著孫女問道:“現在你想通了嗎?”言下之意,如果安語顏仍然堅持已見,那麼他將會毫不猶豫地對那個男孩採取行動。

這些年,安爺爺對她逐漸放鬆控制,讓她差點忘了,安老爺子並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他的眼裡都是利益和家族。

安老爺子的性格是多麼剛強果斷、手段鐵血無情。連逸其一個毫無背景的還沒畢業的大學生,如何能應付安家這樣一個在海市勢力強大的家族對立。

她的內心猶如被千萬根鋼針同時刺穿一般,痛苦不堪。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彷彿隨時都會決堤而出。

他們......好像真的不能走到一起了。

她寧願獨自承受所有的苦難和壓力,也絕不願讓他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他們......真的......要說再見了。

回到他和她的出租房,看到那個帥氣又有些頹廢的連逸其,安語顏有些不捨......

一晚的瘋狂後,她離開了,她對連逸其說出那句分手,那就直接讓她從他的生活裡消失吧......

沒有想到的是,在她聽話回到安家後,家裡出了一系列的事,父母的離世讓安家老爺子直接生病住院,在醫院努力了兩天後離開人世。

安家徹底亂了,人前總是裝模作樣的各種叔叔阿姨在這一刻都毫不掩飾眼裡的貪婪,她冷眼看著。在安家老爺子和安家曾經的話事人相繼離世且未立遺囑的情況下,安家這塊肥肉被安家各支全部瓜分,安語顏這個曾經的安家大小姐被排擠在外,趕出安家。

安語顏只是安靜的,拿走了些自已的東西,拉著行李箱,走出了那個囚籠。

她也曾回到之前的出租屋,心裡含著微薄的希冀敲響了那扇熟悉的門。

開門的卻不是熟悉的臉,他已經離開了。

安語顏搬到了海邊一個安靜的小鎮生活,小鎮民風淳樸,生活安逸。她租了一個小院,重新生活。卻在一個月後,發現肚子裡出現了一個小生命。

那一刻,她有些怔愣,又有些熱淚盈眶,在離開了愛人,失去了父母后,她有了一個血脈相連的孩子。

在小鎮生活的那幾年,她找了個輕鬆的工作,兒子也在慢慢長大,她以為日子就這樣平淡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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