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找尋營地
第二天一早，中人鬍子就領著兩個小混混和呼延家的一個管家來到了仙桃居。
鬍子拱手：“羅師傅，這位是是呼延家外院的馬管家，還有這兩位，都是道上的兄弟，一個叫水狗，一個叫癲狗。”
水狗和癲狗是同一個幫派的，他們這個幫派介於黑道和丐幫之間，都是些武藝奇差甚至沒有武藝的混混，但他們混得久了，整個歌潭城哪裡都有他們的眼線，訊息來路很多，也善於搞一些情報從大勢力那裡換錢。
馬管家：“見過羅師傅，這兩位兄弟就是我們的線人，他們曾經跟過慈幼婆婆一路，知道慈幼婆婆的去向。”
水狗和癲狗兩個人很熟絡地跟仙桃居的幾人打招呼。
水狗：“哎，羅師傅好，幾位哥哥好！是這樣，前幾天我們在城南的時候遇到一位婆婆帶著幾個小孩走出慈幼局。
我們本以為是‘拍花子’*的，就想跟上去要點盤纏，但是發現那婆婆帶著小孩像鬼那樣走，當時就嚇壞我們了。
後來我們反應過來這應該是江湖高手，於是就一直遠遠的跟在後面，直到她帶著小孩出城，往東邊去了，我們就一直跟過去，一直到了六盤嶺那邊……”
馬管家：“行了，別說了，你兩個帶路，帶羅師傅他們去看看。剛才進來的時候看到，羅師傅連馬車都準備好了？”
羅師傅：“對，去的地方在城外呢，總不好就這麼走著去。”
現在仙桃居不缺錢，羅師傅索性就置辦了一套兩匹馬拉的車，把後院兩間房子改成了馬廄和草料房，院子裡還可以停馬車，不管是往城外運屍還是把銀錢運回來，都方便不少。
眾人上了馬車，按照水狗和癲狗指的方向，從東城門出了城，然後一路朝著東北方向的山區駛去。
因為“仙桃幫”現在有躋身歌潭城最大黑道幫派的潛力，所以一路上水狗和癲狗都對仙桃居的幾人恭維有加，見人就叫“哥”。
尤其是幾人的武器，光從外表上就透露出“不拘一格”的金錢之氣，讓兩位“狗”大開眼界。
麻子：“這慈幼婆婆還真是跟傳說的一樣，喜歡抓小孩啊。”
老七：“不然呢？她手下那麼多人就是這麼來的，她就是專門給暗帝培養護衛的，只要有機會，她就會拐小孩。
她弄到很多的小孩，就像開慈幼局一樣，所以江湖上都稱她‘慈幼婆婆’，但是據說她訓練小孩的手段十分殘酷，她手下的孩子能活過來的十不存一。
不過我聽說她的武功只是‘全’，什麼都會，也什麼都能教，但並不是很‘高’。
到是飛天螳螂有些棘手，輕功宗師啊，周旋起來恐怕不比蝙蝠大俠差多少，而且飛天螳螂一直是單人行動，並無派系和勢力。”
老五：“嗯，我知道，他是專門替暗帝搞暗殺的，如果飛天螳螂已經在城裡住下也不奇怪，一個人混進那麼大的城，很難找出來的。”
老七：“按理說萬德應該最好找，他身邊肯定帶著最多的人。
他一向以排兵佈陣著稱，雖然手下的高手沒有慈幼婆婆那麼多，但是手下人數要比慈幼婆婆多得多，大量天啟教的教眾在他的指揮下才是最龐大的一股勢力。
但是這麼多人，人吃馬嚼的，應該很容易找到才對啊，怎麼到現在只有慈幼婆婆一人露了手尾？”
老五：“他們肯定都是做好準備才來的，恐怕跟一些城內幫派早有了勾結，糧草什麼的全是那些幫派偷偷運給他們的。
慈幼婆婆這是老毛病犯了，才露了手尾。”
老七：“我覺得今後多從城內和城外的糧食的採買上查查，應該會查到萬德那邊的線索。”
水狗：“七哥，這活交給我們啊，我們可以去城裡好好查的。”
癲狗：“是啊七哥，我們到處的人都熟。”
老七：“行，沒問題，有啥訊息直接來找我們報就行。”
“哎？”水狗看著老七說：“七哥，咱們怎麼不說下荒漠狼啊？聽說他練一身的外功，兼北門大當家和所羅門大當家他們兩人的所長，又是野蠻匈奴人，危險得很吶。”
老七鼻子裡哼了一聲：“哼~死人有什麼可說的？”
水狗：“額……死人？”
老七從腰裡拿出個遊牧民經常佩戴的貝珠，用手指拿著放到眼前：“荒漠狼已經死了，這是從他屍體邊上撿來的。
可惜他被打死的時候這一串珠子也被打散了，不然我就能撿到完整的一串。”
直孃的！水狗和癲狗互相望了望，好像自已聽到了什麼不該聽的東西。
老七把珠子丟給水狗：“喏——你們帶路辛苦了，送給你了。
這可是荒漠狼生前戴的串子呢，留個紀念吧。”
水狗拿著珠子感覺有些燙手：“七哥，這個有些太貴重啊……”
癲狗：“這……荒漠狼可是宗師啊，這個……”
老五在旁邊說：“拿著吧，我看他撿了好幾個呢。別那麼在意，天啟教的宗師而已，反正今日還要再死一個呢。”
丁餘抱著自已的寶刀：“弄死了今天的，天啟教還有七個。”
“別說那些了，光第一批派來的還有兩個……尤其是飛天螳螂，最難找……”老七又丟給癲狗一個珠子，拍拍水狗的肩膀：“你們今後費點心啊，城裡有什麼訊息可以直接來仙桃居報信，好處少不了你們的。”
“哎哎，好好！”水狗和癲狗兩個人連忙點頭稱是。
馬車繼續往東北方向，走進一段由峽谷開闢出來的扭曲的山路，路的兩邊全是高高的山壁，而山路曲折又扭曲，走一段就是一個拐彎，這裡也就是山路最險峻的“六盤嶺”。
水狗悄悄跟老七說：“七哥，到了這裡，之後的路其實我們就不清楚了，走出去這幾個山拐拐，就是一段大路，我們是不敢跟的。
所以那天我們離的很遠，只是遠遠的見到那婆婆帶好幾個孩子走入這一段，我們跟上去拐了幾拐就沒再跟了，怕一個拐彎過去就被撞上了……”
“沒關係，就在這附近了——”百戰用手指著左側的山壁：“剛才上面有人，輕功不錯，應該是放哨的。”
“好勒！”老七手一拍車邊，身體像鴻毛一樣飄起來，從車上躍出跳到了山壁上，然後在凸出的石頭上點踩兩下，就越過了山壁頂端不見了。
老七的動作把水狗和癲狗嚇了一跳。
癲狗：“啊？我們被發現了嗎？”
水狗：“這這……這怎麼辦？不過七哥這輕功強的啊！我在歌潭城都沒見過這麼高的輕功。”
麻子：“蝙蝠大俠的輕功不是比他高很多嗎？還有刺客教派的輕功也很厲害啊……”
癲狗：“額……這個……”
水狗：“我們就是在街面上混混，打探打探訊息……還沒資格見到蝙蝠大俠或者刺客教派。”
老五笑了笑：“呵呵，那倒是！行啦，既然已經發現了他們的蹤跡，那就不需要你們帶路了。你們現在下車往回走吧，別跟著。”
“哎哎，好好！”水狗和癲狗兩個人連忙跳下馬車，點頭哈腰行禮之後就往回走去。
……
馬車繼續順著山峽拐來拐去，不一會兒老七就從旁邊山壁頂端上翻回來，腳點著山壁上的石頭開始下降，時不時往後甩出幾個飛鏢；
他身後跟著三個輕功高手在追擊，四個人踩得山壁上的碎石嘩啦啦的往下掉。
百戰擲出一個短刀，伴隨著“嗚”的風聲，一個被打中的追擊者整個身體都被打得往後一頓，然後呼嚕嚕滾下來，帶起一片山石。
剩下兩個也看到了馬車和同伴的遭遇，停下身形想撤也來不及了，又一個被百戰勢大力沉的飛刀砸中；
百戰的飛刀準頭一般，但是力道太大速度太快，只要被打中哪兒，哪兒就得少一塊。
他有意放過了最後一個追擊者，老七也明白他的意思，回過頭去就和那傢伙展開一場山崖上的輕功對決。
老七的輕功最初源自昔日的蝙蝠老魔，後來蝙蝠老魔結合波斯刺客教派的輕功做了融合，又被現在的蝙蝠大俠經過實踐做了很多的改良，已經是江湖上最頂級的輕功，而且這套輕功本就擅長飛簷走壁，閃挪騰躍；
那個與老七對戰的也是輕功高手，從騰躍的距離來看輕功的基本功要比老七紮實一些，但是使用起來很死板，一點也沒有老七靈活；
兩人在山壁上用飛鏢來回較量了幾個回合，那人就中了老七一鏢，急忙回身打算逃跑，這時候百戰的一記飛刀砸在了他的頭側，也就是剛擦個邊，但飛刀在山壁上砸出一片碎石，這個探子被崩得從山壁上滾落。
老七點踩著山壁上的石頭，幾下跳下來，又跳回到了馬車上，擦把汗：“知道他們營地了，我跟著一開始那個傢伙，翻過了一座山坡，就看到好些營帳和篝火擺在一片山坳裡，不過我沒離太近，只是看上去最少也有一兩百人。
那邊已經知道有人來了，我跟著的那個傢伙一靠近營地就發了哨，還喊來其餘兩人一起追我。”
尕子：“沒關係，知道位置就行，反正他們那麼大一個營地，這兒山高路遠的他們也沒處跑。”
馬車駛過了好幾道彎的山路，又翻過了一座小土丘之後路就開闊了起來，路的兩邊都是荒漠，荒漠上遠處是連綿的山脈，不太遠的距離也橫著很多小山。
“那邊——”老七指著一個方向，在那個方向上是一片小山丘，在大路通往那片山丘的方向，地上果然有不少車轍印。
而且已經有人迎了出來，兩人兩騎，都帶著弓箭，藉著馬匹的衝擊力，拉開弓對著斜上方，就朝這邊拋射。
騎馬拋射是弓箭射程最遠的手段，但是準頭低、受到風的影響更大，這兩人連著射了七八箭，根本就沒有一箭正朝馬車方向飛來，偏去很遠；
只有一支箭跟馬車擦邊而過，被百戰手一招、隔空抓了過來。
這一手並不是大宗師的真氣外放，而是利用真氣引導的氣體流動，就跟雷肖口吐氣息，吹氣成箭的原理一樣。
百戰拿著箭，看不出什麼。
倒是鐵柱看出來一些：“這是中原的箭，比遊牧人的更輕，做工也更精良，但是更‘飄’一些。
直射更準，但不適合這樣太遠的拋射，西域的風就夠吹散這些箭了。”
老七：“越發肯定是天啟教了。”
也是看到拋射全無準頭，這兩人開始縱馬朝著百戰他們的馬車衝來，衝到一定距離就要彎弓直接朝馬車方向射來。
這次的弓箭就直直的朝馬車飛來，儘管沒有瞄準哪個人，但是馬車這麼大個目標，射中誰都行。
隨著恢復的武功記憶越來越多，百戰深吸了一口氣，同樣口中發出一聲尖嘯，催氣成箭，射過來的幾箭還沒到馬車跟前就被凌空打成了碎木渣。
老七又一次躍下馬車，貓著腰在地上跑起來，輕盈跑動之間還不停地朝兩匹馬的方向扔出飛鏢，有射向他的箭就晃身躲開。
馬車上的幾人還在點評老七的武功。
麻子：“這種距離的箭，我恐怕躲不開，也格不開。”
尕子：“你升到一流境界就能格開了，老七現在算是找對路了，這輕功的進展一日千里，你小心老七比你更快到一流。”
麻子：“嘿嘿，我無所謂，反正現在這樣一直練下去，肯定能到一流的。”
老五：“別說麻子，我現在都不急了，我新選的這條路，還是要好好琢磨下才行。”
百戰：“但是不要走薩維的老路。”
老五：“嗯，我知道的，我現在就是想把快劍和我之前的雙劍配合變化結合起來，這樣到了一流境界，才能所向披靡。”
飛鏢和弓箭的對決也有了結果。
兩個騎馬的人，一人被老七的飛鏢打中了馬，馬把他掀了下來；另一人中了老七一鏢，不敢再縱馬向前，而是調轉馬頭朝後方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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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花子：拐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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