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蝙蝠大俠與飛天貓
清晨，羅師傅帶著老七從鄉勇那裡回來，給仙桃居的其他人介紹：“就是‘八大家’裡面的李家、王家和陳家的三個公子哥兒。
他們三個都是原先家主的兒子，原本在家族裡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結果‘梟’被百戰殺散了，‘梟黨’也被蝙蝠大家揪出來了，他們的老子就只能從家主的位子上退下來，賦閒。
所以這些傢伙就對我們懷恨在心，又找不著蝙蝠大俠，便想著報復我們。
這三個公子哥平日裡常聚在一起搞曲樂，還給自已起了個‘三人曲樂坊’的稱號。
他們那天偶爾在藥鋪聽到我們訂藥的訊息，就拿錢出來僱了一大批地痞無賴，然後就去藥鋪，專門打劫我們的藥材，想耽擱我們練功，也讓藥鋪不再敢給我們訂藥。”
鐵柱：“這三人怎麼樣了？入大牢了嗎？”
羅師傅搖搖頭：“沒！人家是有錢人。就算他們老子不是家主了，像這種只是打傷了幾個藥鋪的夥計，沒有殺人的，是進不了大牢的——”
羅師傅把手裡的包袱往起提了提：“他們家裡給藥鋪和我們賠了幾倍的銀子，這事就算過去了——只是可惜了那些藥，都被他們糟蹋了。”
麻子：“哼，這幫有錢狗！”
羅師傅：“不過昨晚老五他們三人事情做得可是真不錯。
首先只要不給自已招惹危險，順著蝙蝠大俠是應該的，都在歌潭城混，跟一位宗師打好關係很重要。
其次你們制伏那些人用的手段很對，在江湖上萬事慎重，不管對手多弱，一定要全力戒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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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城東
歌潭城的城東，多是低矮的平房，有作坊和店鋪也都是一些又小又破爛的，最多的還是窮人聚居在這裡。
尤其是城東的最東邊，東城根這一塊，一眼望去都是破爛的窩棚，窩棚之間歪七扭八的路面上滿地的髒水和垃圾，還時不時有耗子跑到大街上。
一個滿臉滿身都是汙垢，穿著開襠褲的小孩跑到這根本不算街道的街道上，對著一隻身上裹滿泥水的耗子抓去；
耗子往前一竄，他抓了一空，緊接著就要追上去再抓，這時突然有人一把揪住了他脖子後面的衣服。
抓住他衣服的是個年輕女孩，看年齡不到二八*，但是比這穿開襠褲的小破孩要大很多，放在鄉下，這樣的女孩已經可以出嫁了；
這女孩的左胳膊上纏著一條一條的柳枝一樣的樹藤，穿著很簡單清涼的異族服飾，光腳踩在地上，揪著那小孩的衣服大聲吼：“給你說多少次了，不準抓耗子！回去找些水把手洗了。”
社會底層的小孩格外的頑劣，不管這女孩喊多大聲，這個拖著鼻涕的小孩直介面吐一陣髒話：“%￥@#￥%的，我又不是你們慈幼館的，你憑什麼管我……”
這時另一人的手伸過來，直接伸到開襠褲的前面，對準小雞雞，屈指一彈！
小孩尖叫一聲，然後捂著自已的雞雞在街上嚎哭起來，但是彈雞雞的人沒有絲毫的同情，順手就是一巴掌拍在小孩的頭上“滾去把手洗了！”
彈雞雞的也是一名少女，年齡要比纏著柳枝的女孩大一些，長著一雙明媚的大眼，卻總是習慣不時地眯一眯眼睛，眯眼的時候媚眼如絲。
“彈雞雞”少女臉上、手上、衣服上都很乾淨，跟這髒亂差的東城根格格不入，但是隻要她走過，街邊的人們都親切而又尊敬向她問好。
在街邊煮湯餅的大嬸：“玲兒，安好啊！”
拉著一輛人力車的苦工微微鞠躬：“孫姑娘安好。”
在街邊圍坐一起納鞋底的婦人們沒有起身，但也停下手中的活計，微微欠身：“孫姑娘安好！”
……
這名叫孫玲兒的姑娘一邊在路上走，一邊跟身邊纏著柳枝的女孩說：“那種小破崽子，不要給他臉，先打了再說……”
兩名女孩在街上走著，一個穿著破舊但並不汙穢的女孩跑了過來，朝著孫玲兒喊：“玲兒姐姐，那個人又來啦！”
孫玲兒和她身邊的女孩對視一眼，快步跟著來通話的女孩回到了一處民宅。
這民宅比周圍的爛窩棚還要好一些，尤其是佔地不小，裡外都有不少小孩子，但沒有成年人。
從外面看，這地方類似於漢邦官方的慈幼局*，但很明顯這一間是民間人士自發修成的，孫玲兒就是這裡的管事。
一名年紀略大的青年男性站在門口，正是韋布。
雖然貴為歌潭城的首富，但是韋布平常深居淺出，就連最上層的富豪們都沒幾個見過韋布本人的，更不用說這些“貧民窟”的小孩了；
韋布穿著一身普通下層人的衣服，強行在臉上拉起一點微笑，應對著身邊一群頑童的詢問。
“你怎麼老來找我們玲兒姐姐，你是不是看上她了？”
“你啥時候把玲兒姐姐娶進門啊？鄰居大嬸說玲兒姐姐要是再不出嫁，就變老姑娘啦！”
“維兒姐說，如果你再來，就讓我們跟你說，玲兒姐姐的彩禮，二十五兩銀子，一文不能少！”
“你們啥時候成親啊？你們成親會發糖的吧？”
“你們成親是把玲兒姐姐接走還是你入贅到這裡？”
“啥叫入贅？”
“把玲兒姐姐接走，你們會發糖的吧？”
“把玲兒姐姐接走，我們怎麼辦？”
“那你還是入贅吧，我去跟維兒姐說，我們少要些彩禮，二十兩就夠了。”
“你傻啊！入贅還要啥彩禮？入贅是沒彩禮的！”
“啊？那入贅還發糖嗎？”
“他入贅來，那我們不是多一張吃飯的嘴？看他這麼高，肯定很能吃！”
……
韋布臉上掛著假笑，心裡想：好一個二十兩！，我身上這套衣服看似普通，其實是韋家專屬的裁縫做的，我家這專屬的裁縫要是給別家做趟活，光這一套的手工錢就得二十兩銀子……
孫玲兒兩人走了過來，她顯然跟韋布很熟，手一招：“進來吧。”
進到屋裡，孫玲兒又把幾個小孩子趕出去，才招呼韋布坐下，指著門口圍滿的小孩子說：“把門口的崽子們都趕走，給我來杯茶，不用給他倒。”
那個胳膊上纏著柳枝的女孩走去門口，像是趕雞一樣雙手揮舞：“走走走，都給我走！去外邊玩去。”
韋布看著自已衣服上幾個髒手印，笑著指了指門口：“怎麼不讓這些孩子把手臉都洗乾淨？”
孫玲兒：“汙穢是這裡的保護色，洗的太乾淨，就跟這裡不相搭了。
再說了，這孩子可真不好帶，平日裡連打帶罵能叫他們在吃飯前把手洗一下就很不錯了。”
門口的小孩們笑著逃開了，柳枝女孩把孩子們都趕走後自已也走出門去，很快就拿著一個茶壺和兩個杯子回來。
孫玲兒：“我都說了不用給他倒茶。”
韋布：“嚯，給我連杯茶都沒有？”
“這兒的茶都是最差的，你喝不慣的，給你倒了也是浪費……你還別不服氣，維兒，給他倒一杯。”
那纏著柳條的女孩笑著也給韋布倒了一杯。
韋布禮貌地端起喝了一口，差點當場就吐出來。
“我……”韋布修養再好也差點罵出口來，這也叫茶？
不但沒茶味和茶香味，還全是苦澀味，還有不知道什麼的一股植物的味，好像用地上撿來的樹枝子煮出來的一樣，充滿著“大自然的清香”。
但孫玲兒不在乎，吹吹氣之後喝了一大口，還“哈”的一聲，好像在品最高階的香茶一般：“你看，我都說了吧，你喝不慣的，給你倒了也是浪費。”
那個叫“維兒”的女孩笑嘻嘻地走出門去，還不斷地回頭朝兩人眨眼：“你們兩人好好談！彩禮的事好說，好說！”
……
韋布放下茶杯之後指了指門口：“那個女孩胳膊上纏的不是普通的柳條，好像是西南蠱族的金藤蠱？”
孫玲兒點頭：“她是黔人，跟著家裡的馬隊運茶葉到這裡，想著這裡西域胡商多，也是陽關內外茶葉價格最高的地方。
但是來到這之後，她父母因為水土不服死了，她們家的錢、貨、馬都被其他人拐走，她就只好流落到東城根這兒來。
東城根這兒雖然窮，但總比流落到城西的那些窯子要好。”
韋布點頭：“這倒是，城東，尤其是東城根這一片，全仗你的護佑，你為這些窮人做了不少好事。
行善事、結善因、得善果——你是個很有善心的好姑娘。”
“嘿，咱們的韋老爺也很會夸人嘛。說說吧，你今天來是什麼事？”
“上次在十誡寺我阻攔你，你說委託你去十誡寺盜取天語琉璃珠的，是‘梟’？”
“對啊。”
“但是我抓了梟黨的李學，他什麼都不知道。
而且梟黨被查倒之後，我又找了其他幾位之前的家主問話，他們都說不知道這個委託，還說就依梟的那些殺手的武功境界，是根本不敢去涉足天語琉璃珠的事的。
而且他們都重在經商，對天語琉璃珠沒有任何覬覦。”
“嗯？”孫玲兒臉上也有一絲凝重。
“所以我想問，找你委託的，那個中人是誰？”
孫玲兒眼珠一轉，隨便地說：“哦，中人啊，是城東的老王頭。
他一直住在成衣店的劉寡婦家，劉寡婦的成衣店基本就是他牽線拉活的地方。”
好在維兒姑娘已經把屋子周圍的人都趕走，還自已坐在屋外守護，若是有人偷聽到兩人的對話、又知道十誡寺大殿頂上發生的事，便會知道韋布居然就是蝙蝠大俠，而且這叫孫玲兒的姑娘，居然就是江湖上聞名的大盜神偷，飛天貓！
韋布點頭，又說道：“除了這個，還有件事想拜託你……”
“嗯？”孫玲兒嫵媚的雙眼一亮，胳膊肘杵在桌上、用手抵著下巴，說話的聲調立刻輕快起來：“什麼活啊？我的韋大老爺。”
“我真心覺得你是個好姑娘，所以還是上次說的……”
“不行！”孫玲兒坐直了身子，板起臉：“又想讓我跟你回家，好給你老管家一個交代？不行，別想！”
韋布滿臉的無奈：“這不是年關將近，老阿福催的緊嘛。”
“那你找我幹嘛？去找你的刺客妹妹啊？聽說波斯女人大眼細腰，漂亮得緊呢！”
韋布一驚：“什麼！你怎麼知道的？”他與刺客教派雷麗雅曾經的糾葛，就是刺客教派內都沒幾個人知道，更別說教派之外的人了。
孫玲兒臉上覆上了一層冰霜：“這歌潭城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哼！蝙蝠大俠和雷肖之女被冰火雙煞打下懸壺瀑布，一個月後兩人才互相扶植走出大山……
我就不相信一個月你們什麼都沒發生！
而且刺客教派一直在道上打探你的訊息，只要哪有你出現的訊息，那個雷肖的女兒就會去哪裡堵你，這都是人盡皆知的了。
怎麼？她想抓你回去皈依教派？那你去啊！那可是大宗師的女兒！而且聽說雷肖沒有兒子，只有這一個女兒，你跟她回去了，將來整個刺客教派都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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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木”雷肖，波斯刺客教派的首領兼教主，大宗師。
波斯刺客教派正是北門幫北門恩的後臺，他們的首領雷肖修煉“枯木神功”，號稱不死不滅，不懼任何傷害，甚至不會衰老，連其他大宗師的離體真氣打入他體內都會被化解。
大宗師的數量在整個天下都屈指可數，歌潭城這繁華大城連一個都沒有，蝙蝠大俠、人熊所羅門和北門恩這幾個宗師境界已經是最高戰力。
但雷肖從來沒有進駐歌潭城，因為那樣會引起中原武林的反彈，中原也是有大宗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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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玲兒，別再說了，我跟她早就分開了。我真的是一心向著你的……”面對著孫玲兒咄咄逼人的話語，韋布只能雙手不停的往下壓：“……我說真的，而且你跟我回家去，我保證——”韋布的手一指周圍。
“哼！”孫玲兒冷笑一聲：“保證給這邊的窮人全部都修繕房子是嗎？少來啦！真讓你們富人的手插到東城根來，這裡逐漸就會變成你們的工坊、作坊、銀莊、店鋪和酒樓，那時候這些窮人就真的無家可歸了。
所以東城根還是我來照看的好，你們走遠點吧——”孫玲兒指尖往下，做了個“掃除、驅趕”的動作。
韋布也明白這是真的，韋家家大業大，下面那麼多大小掌櫃，韋家真的作出大規模給這裡的窮人修繕房子之類的善事，很快韋家的商業版圖也會跟著過來……所以他沒說什麼，只能嘆口氣：“唉……”
兩人沉默了片刻。
“哎？”孫玲兒突然想起來：“雷肖的女兒不是老去堵你嗎？你跟她說說，讓她跟你回家給你老管家交差也可以啊。”
“我都說了早跟她分開了，而且她也不可能脫離教派啊……”
“嗯？”孫玲兒的音調突然高起來：“你怎麼知道不可能脫離的？”
“我……”
“你是問過她了是吧？”
“我沒有……”
“你肯定問過了！你給我走，滾！滾！”
……
韋布被孫玲兒一頓不由分說的推搡和“滾”字趕出了屋子。
胳膊上纏著柳條的女孩還守在門口，看到韋布灰頭土臉地被趕出來，她就坐在那兒笑：“我說，你怎麼每回都被趕出來啊？就不知道說幾句好話哄哄玲兒姐嗎？
還是你真的拿不出二十兩的彩禮來，你這穿著打扮，不像啊！”
韋布低頭看了看自已身上穿的衣服，這是特意找人做的，窮人、短工們平日裡就是穿這樣的普通衣服。
女孩嗤笑了一聲：“呵！你這短幫的衣服是對了，但是料子不對，料子太好了。
而且別人穿著衣服是為了扛活的，關鍵部位早磨破打著補丁呢。
你這衣服一點灰都沒沾……除了那幾個手印。”
韋布恍然，江湖果然處處都有學問，他們庫房裡找出來的最差的布料，居然還是太好了，而且還缺補丁……他對著女孩點點頭：“受教了。”
韋布隨手扔出一點小錢，扭頭走開。
女孩看著手中韋布像扔破爛一樣扔過來的一小錠銀子，起碼有四兩！她頓時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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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城北
飛天貓守在一戶人家的房頂上，看著下面的屋子熄掉了油燈，又等了半柱香，剛想跳下去，就聽到身後微微的風起。
飛天貓極為警覺，她手一撐屋頂，沒有任何聲音發出就往前躍出一大截，然後在空中就一個轉身，接著毫無聲息的落下。
落下後她看到屋頂上另一個黑色的身影：蝙蝠大俠。
飛天貓：“你怎麼在這裡？”
蝙蝠大俠：“怎麼，不能出現在這裡嗎？
還是應該出現在城東的老王頭那裡？
我看你回答的那麼隨便，就知道你是在騙我了，所以我從傍晚一直在守著你，看你出來，偷偷跟你到這裡。”
飛天貓：“哼！連我都信不過，還想讓我進你家門？”
蝙蝠大俠：“你也沒跟我說實話啊，這下面是誰？”
“是王瘸子，我正準備打斷他那條好腿呢，敢騙我就要付出代價。”
“那你騙我去城東做什麼？”
“如果王瘸子的回答讓我不滿意，我要送他去地府報到的，你肯定會攔著我。”
“唉，殺孽還是少造的好，對武功不如自已的人就肆意打殺，最後損壞的還是自已的心境……”
“好了，好了，你蝙蝠大俠的講學還是省省吧……那你現在想要怎麼樣？”
“我想問問，到底是誰讓他聯絡你盜取天語琉璃珠的。”
“那要是他不說呢？”
“打斷他那條好腿還是可以的。”
……
王瘸子的屋內漆黑一片，一丁點燈火都沒有，但蝙蝠大俠和飛天貓都專門練過夜視的武功，在漆黑一片之中制住了王瘸子。
主要負責拷打的是飛天貓。
……
飛天貓以手為劍，直接朝王瘸子的肋下戳去，並不是戳一下，而是戳中之後又朝上用力捅去；
王瘸子痛得連瘸腿都開始亂顫，滿頭黃豆大的汗湧出，但是嘴被死死堵著，叫不出聲來。
飛天貓猛的撤回手，王瘸子才獲得一絲喘氣的機會，彎著腰在那裡哼哼唧唧。
飛天貓把王瘸子嘴裡的破布拿掉，問到：“怎麼樣？說還是不說，再不說，下次可就直接捅到你心窩了啊。”
王瘸子眼淚都下來了，搖著頭：“我真不知道……”
“嗯？”飛天貓鼻子裡發出個威脅的音，拿起破布就要給王瘸子塞回去。
“別別別，讓我想想，讓我想想……”
蝙蝠大俠也碰碰飛天貓的胳膊，讓她先等等。
王瘸子儘自已最大的努力回憶那天的情形：“那天，就是有個人，拿著金錠找到我，說他是‘梟’的人，然後讓我聯絡飛天貓。”
“他說是‘梟’就是‘梟’？你認識他嗎？他有憑仗嗎？”
“沒……沒有，他什麼都沒拿出來，而且我也沒見過他。”
“那你為什麼相信他就是‘梟’的人？”
王瘸子的眼神迷茫起來：“我……我也不知道，但是他說了，我就信了。
我感覺腦子糊里糊塗的，反正他說什麼我都信了……”
飛天貓和蝙蝠大俠對視了一眼，覺得有些離奇。
王瘸子繼續回憶：“我還記得，那人跟我說，這二十錠金子就是拿來給飛天貓的訂金，而且我可以貪下其中的五錠，直接告訴飛天貓主家出的價是四十錠就可以了。”
蝙蝠大俠看向飛天貓，飛天貓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蝙蝠大俠拿飛天貓也沒轍，繼續問王瘸子：“他告訴你可以貪下五錠？”
“對啊，他告訴的我。”這時候王瘸子突然醒悟過來，急忙說：“真的是他告訴我的，而且……而且他走後這些都成了我真正的想法。
後來我就真的貪下了五錠，這絕對不是我真正的想法，我從來不敢貪這麼多的，道上的人都知道的。”
“嗯……”飛天貓說：“這個……我聽著……怎麼有點像——”
“丑角！”蝙蝠大俠點頭：“像是他的手段。”
{
{
{二八：古代二八指的是十六歲
慈幼局：古代的孤兒院，不過是宋朝才出現的，再次說明這歷史是架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