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那麼多銀子,眾人就要麼坐在馬車上,要麼跟在馬車邊上走。

老五邊走邊熟悉自已手裡的劍,感覺自已的武功又進步了一大截,很是興奮地給尕子說:“嘿,我也感覺快入一流了,怎麼樣,比一下誰先?”

“不”尕子搖搖頭:“這個快慢沒有任何意思,收發張弛之道我已經明白了,過幾天我的武功就會水到渠成,沒有什麼可比的。”

“哈!”麻子用胳膊肘頂了下老五:“聽他這麼說,那還是尕子快一步,他比你明白!”

“切,我也不差啊,反正現在這樣練下去,一流總是會到的。”

“好啦!”老七在馬車上招呼:“小聲點,雖然後面沒有被跟上,但要是一路大聲,人們只要多查查路兩邊的人家,就能知道我們往回走的路線。”

為了隱蔽,他們跟昨晚一樣,專挑一些沒有燈火的小巷走,連燈籠都不用,只是拿著一些火摺子,就用火摺子自帶的那點火星來照路。

——————

第二天一早,韋家的護院李師傅就來找福管家彙報,僱傭仙桃居摧毀法爾匪幫賭坊和錢臺子的事。

兩人在偏廳坐下,李師傅開門見山地說:“原本咱們想順便試試他們身後有沒有宗師,現在是試出來了,絕對有!而且還不止——他們宗師的實力強的有些離譜了。”

李師傅用手沾了茶水,在桌上隨便畫畫:“前十幾天沒有任何風聲,這是正常的,打探情報什麼的都要時間……

只是他們這個不動則已,一動驚人啊,前天夜裡一夜之間就挑掉了法爾匪幫的五個賭坊。

人也殺了個乾淨,五個賭坊的所有人和匪幫留在城內鎮場的人全都被殺了,昨天早上被他出去的屍首超二百。”

福管家嘴角還帶著微笑:“我也聽說了,只能說殺的好,殺得妙啊。僱江湖人做這類事就是好,他們下手黑,殺得好解氣。”

李師傅:“而且他們還挺貪財,聽說賭坊的銀錢也都被搜刮一空了。

昨天法爾匪幫大張旗鼓的調集了不少匪人進城,連匪幫第一高手薩維都進城來,昨天我們的人和鄉勇一起在水井小街和薩維大戰一場,連同鄉勇那邊一共傷了十幾個弟兄,還給他跑了,只抓住幾個小嘍囉。

結果昨晚匪幫的三個錢臺子也一齊被挑了,法爾匪幫從城外調來的人也沒用,全都被殺光,錢都搜刮走,今早從各處又送出城將近二百的屍首,連薩維都被打死在一個人家的院落裡……

薩維可是連宗師都擊退過的高手,若不是他的武功路數太偏,對經脈損害太大,他早就是宗師境界了。

照現在的情形,除了留守在老巢裡的一些馬匪之外,法爾匪幫應該不剩什麼人了。”

“薩維啊……早聽說是個高手,所以我們也沒法子真的明著跟法爾匪幫作對,畢竟我們家大業大,下面產業多,跟那些亡命之徒耗不起。

死的確定是薩維嗎?”

“確定,而且他們很有策略,先是把薩維的位置報告了鄉勇和我們,引得我們過去和薩維戰了一場,又不知道怎麼抓住了薩維的行蹤,將薩維打死了。

聽葛登吉說,從那院落的痕跡來看,薩維根本沒傷到別的什麼人,他不知怎麼的就被逼落到了那家庭院中,一名高手撞破了大門之後乾脆利落殺了他。”

“呵呵……”福管家拿起茶喝了口,又放下:“茶不行,得喝點酒才行!梆子,去拿壺酒來!”

門外的家丁點頭離去,福管家滿臉都是愜意:“這心裡很久沒這麼舒坦啦。

二十年……二十年啊,這法爾匪幫不但沒法驅除,反而還混到城裡來了!

老老爺和老夫人的仇,如今總算報了一大半,什麼時候查到他們的老巢就好了。”

李師傅搖頭:“難!從昨晚上抓的那幾個嘍囉拷打出來的結果,這法爾匪幫還是跟以前一樣,沿襲了大秦的習慣,全員流動,全是帳篷*。

過段時間他們就換個地方,沒有固定的據點,只有專門通傳資訊的馬匪才會定期將新據點的位置通知給城內的掌櫃人。”

家丁端過來酒和兩道小菜,福管家喝了口酒之後說:“法爾匪幫的老巢,尤其是他們為首的那些大秦軍漢,一定不能放過!

再僱仙桃居他們試試,他們背後有高手,又在黑道有耳目,說不定能解決法爾匪幫。

只要解決了法爾匪幫,再解決了老爺的婚事,我就是下去見到老老爺和老夫人,我也有個交代……我也能瞑目……”

“好,不過我看他們有了宗師當靠山,又這麼貪財,就怕日後又成為一個新的黑道幫派。”

“那就更應該用好活把他們往正道上引,跟黑道幫派衝突多了,他們也成不了黑道了。

至於說他們貪財,貪財不怕……論錢財,誰能給得過我們呢?只要讓他們明白,給我們做事掙來的錢要比當黑道得來的多就行了。

等下你跟我去賬房,多帶點賞錢給他們,既然他們有手段,有高手,那我們就不要吝惜錢財。”

……

仙桃居

韋家的李師傅來到又離開,練家子們盯著屋內桌上的一堆黃金……

老七拿起一個金錠,送到嘴邊想咬一下,但是馬上又放棄了,反而拿袖子將小金錠好好的擦了下。

羅師傅也是沒咬金錠,而是拿到了眼前仔細端詳。

老七:“這就是富人的世界嗎?二百五錠金子,足赤的!這比蝙蝠大俠給出的金子成色高到不知哪去了!”

——————

為了不露底,蝙蝠大俠給出的金錠一向都是在商戶間流通的那些成色普通的。

韋家這些豪富人家會重鑄一些足赤的金錠來彰顯身份。

——————

老五拿著金錠咬一下,絕對是純金!

“咦!你真咬?”老七看到老五咬在金錠上的牙印:“我活這麼大第一次見到足赤的金子,你居然忍心咬下去?”

麻子也拿著金錠:“瞧瞧啊,這色,這光,直孃的,太漂亮了。我也是第一見足赤的金子。”

老七:“我原本以為蝙蝠大俠就是世上第一大氣的人了,沒想到韋家的韋老爺才是!”

丁餘:“剛才李師傅說又給了我們什麼活?剩下的法爾匪幫?”

尕子:“這幾天打探的事情你們多做些,我得好好練練槍,我感覺快了。”

羅師傅把玩著手裡的足赤小金錠:“沒那麼急,法爾匪幫在外面西域荒野上縱橫了幾十年都沒被漢邦軍隊找到呢,總不可能這麼幾天就被我們找出來。

依我看,這個活要很久,甚至不一定能完成。”

麻子:“為了這足赤的金子,咱們也要努力啊,我都想跟著李師傅去韋家做護院算了。”

羅師傅:“那也先把你的武功練好。你現在一個二流境界去了韋家那種地方,照樣是每個月拿銅錢,連銀子都少見。

先練到一流再說吧,那個時候是闖蕩江湖還是當個安穩的護院,全憑你自已樂意。”

……

跟羅師傅估計的一樣,幾日之後,有關法爾匪幫的蹤跡還沒有任何訊息,而且看樣子也不會有任何的進展。

只是他們定下的寶藥,卻出了問題。

他們原本將很多銀錢都一次性的放在了幾大藥鋪的賬上,然後拿著押賒單把定好的藥材一批批取回來就行了。

但是有一天晚上,一夥窮兇極惡的歹徒連著搶了三家大藥鋪,都是強行破門進入藥鋪之後將櫃檯裡的錢財等物劫掠一番;

而且他們的目標很明確,都會強行挾持藥鋪的夥計,找到仙桃居定的寶藥,然後拿走,好像劫掠財物只是順便的,針對仙桃居定下的藥物才是主要的目的。

被劫藥鋪的人除了報告鄉勇,還通知了仙桃居。

羅師傅帶著老七和麻子跑了一趟鄉勇,打聽到了一些更多的情況:

藥鋪之間都是有些訊息相通的,所以這幾大藥鋪逐漸都知道了,仙桃居在每個大藥鋪的賬上都放著不菲的一筆銀錢,陸續會從各大藥鋪取走定好的藥材。

據鄉勇的詢問,好像在數日之前,某間藥鋪裡,夥計們正在聊仙桃居放在賬上的這筆銀子時,旁邊有個客人很感興趣的樣子,跟夥計們搭上話,又問了許多相關的話。

當然也有可能是湊巧,畢竟這也不是什麼秘密了。

關於當時那名搭話的客人,因為好幾天過去了,夥計也記不起什麼特徵。

除了那名客人,平時幾間藥鋪都沒什麼可疑情況。

再就是劫掠藥鋪的那些人,從面上看就不是好人,全是滿臉橫肉長得也歪瓜裂棗的混混兇徒,為首的是三個戴著社火*頭罩的人。

一個戴著狼頭,一個戴著鷹頭,還有一個的頭套是一隻完整的鯉魚,都是年關的時候跳社火用的。

……

仙桃居

丁餘聽到老七講的這些,用手抓了抓下巴:“我們去打劫賭坊,他們來打劫我們的藥?”

麻子:“這個天下就是這樣,我打劫你,你打劫我……但是現在不同了!還真有人敢打劫我們?”

羅師傅:“倒也不全是壞事,至少說明百戰是宗師的事也沒有傳的人盡皆知不是嗎?”

鐵柱:“那咱們的藥怎麼辦?”

羅師傅:“藥鋪的人跟我說了,藥是在藥鋪丟的,肯定不會扣我們的賬。

但是我們的藥和其它的損失一起,藥鋪的賬上也很難過,所以要全賠完我們的寶藥,還需要比較久,我讓他們慢慢來了。

但是有一點,那些人劫完藥之後,都威脅店裡的夥計說不準再給我們仙桃居賣藥,現在幾大藥鋪都很惶恐。

要是我們不管的話,可能往後幾大藥鋪會把我們的銀子退回來,不再敢跟我們做生意。”

老五:“那收拾他們?”

羅師傅:“收拾!往死收拾!還敢搶到我們頭上?從現在開始分人,麻子,你和鐵柱一隊……”

——————

歌潭城內一處二層的酒樓,酒樓雅舍內,三位衣飾昂貴的年輕人正在演奏樂器,他們一人擊打建鼔,一人吹著陶壎,一人彈琴。

雖然從他們的演奏的曲調來看,還是熟悉這些樂器的,但他們三人的合奏沒有一點合拍的地方,完全是三人各奏各的,匯合成一曲噪音;

偏偏他們三人還自得其樂,陶醉其中,每個人都埋頭賣力地演奏。

雅舍的地上散落著不少名貴的藥材,還有三個表演社火*用的頭套,一個狼頭、一個鷹頭、一個鯉魚。

待到亂七八糟的一曲完畢,其中一個年輕人擦擦額頭上的汗:“呼……咱們這樂師的技藝可以了啊,就算將來沒錢了,也可以演奏樂曲混口飯吃。”

其他兩個年輕人也紛紛稱是,拿起桌上的酒喝起來。

……

三人吃喝完,也不理地下掉落的那些寶藥,只管將那三個頭套各自套在頭上走下樓。

下到一樓,酒樓的大堂里正擺著三桌酒食,大約二十個左右一看就不是良善之輩的人在那裡喝酒吃肉。

看到三人下樓來,那些酒桌前的人們紛紛站起來問候“頭領!”、“頭領好!”、“狼頭領、鷹頭領、魚頭領好!”

“好!”其中戴著鯉魚頭套的人大聲問道:“大家吃好喝好了嗎?”

“吃好啦!”、“喝好啦!”、“這酒真不錯!”、“多謝三位頭領!”惡徒們紛紛呼應。

“那就好!今晚咱們再幹幾票!把剩下的三家藥鋪也搶了,搶完之後再給大家論功行賞!”

“好!”、“殺!搶!”、“頭領大氣!我們做事,你們放心!”

……

普濟堂藥鋪,因為昨晚剛有其它三間藥鋪出事,所以今天掌櫃便早早打烊,而且找人把店門又釘上厚厚的幾根木條,多留了兩個夥計在藥鋪看店。

但是這些都沒用,月上三更,突然就有一聲巨響,把留守在店鋪大堂的幾名夥計全驚醒了,緊接著又是一聲巨響,幾個人抬著個木樁子,兩下就把大門撞開。

撞開大門後那幾人扔下木樁,拿起刀兵,還有另外一二十人也拿著各種刀兵衝進來;

他們一衝進來就劫持住在藥鋪大堂的兩個夥計,這兩個夥計是跑得慢的,還有兩個跑得快的已經往後院,從後門逃走了。

這衝進來的二十來人全都是凶神惡煞之輩,其中還有三個戴著社火面具的,儼然是這群人的頭領。

“說!仙桃居定下的藥在哪裡?”頭上套著鯉魚的人朝店鋪裡的夥計大喊。

被周圍幾個兇徒拿刀兵圍住的夥計顫巍巍的指了下櫃檯:“那邊最大的幾個抽屜,都是客人預定的藥材……”

那狼頭面具的並不仔細分辨,而是抄起手裡的環首刀一刀劈向夥計指的那個大櫃子,然後刀砍在木頭上,卡住了,拔不出來。

眼看“豪放派”行不通,狼頭面具只能放棄卡住的刀,而是拿起一把短刃,開始硬撬櫃子上抽屜的鎖;

費了好大勁撬開一個抽屜,他還沒分辨那上面的紙條寫的客人名稱,就聽見手下喊“是誰?”

門外的街上正站著兩人,一人手持雙劍,一人持單刀,單刀比環首刀略短略薄,是柄快刀。

正是老五和丁餘,還有老七躲在屋簷上,他們三人一組,負責巡查普濟堂藥鋪附近,沒想到一來就趕上了打劫自已寶藥的一夥人。

鷹頭面具:“仙桃居的人?給我上!”

他們的手下都沒動。

“嗯?怎麼了?花錢請你們來是看戲的?上啊!”鷹頭面具喊道。

“哦……這個……鷹頭領啊。如果真是仙桃居的人,那是連‘梟’都能打敗的高手啊,就憑我們幾個?”

“我們這麼多人,他們才兩個,怕什麼?”

“頭領,不要衝動,還是想想先逃回去再從長計議……”

“什麼?”、“什麼?”異口同聲的兩聲分別從藥鋪內外響起。

狼頭面具:“讓我們逃?”

老五:“搶了我們的東西,還想逃?”

藥鋪內的手下們看到老五拿著雙劍緩緩走來,也知道今天不能善了,於是拿起手中的刀斧,發聲喊就朝著門外的老五衝去。

老五雙劍齊出,挽出兩個劍花,同時身子往左邊一撤;

原來這兩個劍花全是虛招,為的是掩人耳目,他剛一撤,丁餘就在他的位置補上來,刀光一閃,衝在最前面的一個打手就被開了膛。

被開膛的打手還沒立刻倒下,老五和丁餘就從他的左右分別繞過,開始朝著衝來的打手們殺去;

老五和丁餘的武功套路都偏向於快,尤其是前幾天見識了薩維的短槍槍法之後都獲益不少,這時候雙劍和快刀在打手們看來那就是奪命的織梭,唰唰的要人命。

而打手們連有效的反擊都做不到,只見前面的人身軟朝下倒,自已衝到跟前沒看見出招便也中了招;

打手們也是為了錢被召集來的,心不齊也不忠,片刻之後就開始往回跑,但是哪裡跑得過天天苦練的老五和丁餘。

面對著敵人的後背,老五和丁餘殺的更容易了,唰唰戳翻幾個就衝到了藥鋪裡。

此時藥鋪裡的“狼鷹魚”三人也開始在最後幾個打手的裹挾下往藥鋪的後院跑去,剛跑進後院,就見一個黑影從旁邊竄出,蹲著身子只有獵犬那麼高,而且後院沒有燈火完全發現不了。

黑影貼著地皮竄出,與他們錯過的時候嗖嗖幾下短刃劃過,“狼鷹魚”和其它三個打手就被劃斷了腳筋;

“救我!給銀子!”鯉魚頭喊道。

剩下的幾名打手索性武器都不要了,直接扔出去阻攔後面老五和丁餘,然後扶起那三個頭領就從後門跑了出去。

有了三個拖累,打手們逃跑的速度就更慢了,老五和丁餘追在後面連刺帶劈一路追殺,又放倒幾個,然後突然有一個黑影呼啦的一下出現在他們附近。

老五和丁餘一驚,往旁邊一閃就不敢再追,而是戒備著這突然冒出的黑影。

“蝙蝠大俠!”老七從旁邊的院牆上跳下,興奮地喊。

老五定睛一看,果然是全身黑色衣服,還穿著巨大黑色披風的蝙蝠大俠。

蝙蝠大俠用低沉的聲音說:“適可而止,少造殺孽。他們已經受傷了,將他們送去鄉勇就行,是殺是剮自有律法處置。”

本來見到蝙蝠大俠,老五還想著問候一下,示一下好的,結果這蝙蝠大俠真的跟傳說中一樣,不殺生,還勸自已也不要趕盡殺絕?

這段時間以來,有了百戰撐腰,仙桃居也算是跟各路高手過過招了,老五就有些飄,他把雙劍垂在兩側,盯著對面的黑影:“蝙蝠大俠,我敬重你是一位大俠。

但這是我仙桃居的事,他們劫的是我們的寶藥,不用律法管,我們有我們的規矩……”

“住嘴!”老七對老五大吼一聲:“怎麼能這麼跟咱們大爺(去聲,輕聲)說話呢?那可是咱們親大爺!”

“什麼?你們是什麼人?”蝙蝠大俠韋布心裡一驚,以為這兩個是自已在金城的什麼親戚,而且已經知道了自已的身份。

老五也是一驚,以為蝙蝠大俠的真正身份是自已大爺,村裡的族長……但這年齡也對不上啊?他對老七說:“放屁!咱們什麼時候成了他的侄孫了?”

老七拍了拍胸口:“蝙蝠大俠對我有授業之恩,那就是我親大爺!你是我堂兄,那他也是你親大爺!”

老五聽到這話,氣不打一處來:“你就放屁吧,嫡親的大爺還有認的嗎?咱們親大爺還在村裡迷瞪著呢。”

蝙蝠大俠也明白過來只是虛驚一場,舒了口氣說:“你別亂叫,我可不是你們大爺。”

老七轉向蝙蝠大俠:“您對我有授業之恩啊,不當我們大爺,那就受徒兒一拜!”

老七說著朝蝙蝠大俠跪下咣咣就磕頭,蝙蝠大俠嚇得嗖的一下躲開,黑影閃動之間還冒出聲音:“你也別亂拜,那本輕功秘籍只是用來交換李學的,沒別的什麼意思。”

老七抬頭看到自已面對著的蝙蝠大俠已經跑到了旁邊的屋頂上,他也不起身,還是跪著雙手合十往上一舉:“羅師傅說了,那本輕功秘籍除了一些刺客教派原本的輕功訣竅之外,還有很多輕功心法應該是後加上去的,很可能整本秘籍都是你整理寫出來的。

你可以不認我這個徒弟,但是我不能不認你這個師父,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將來您老了,我一定給您養老送終!”

“什麼養老送終亂七八糟的……”蝙蝠大俠被老七攪和的沒辦法,於是搖了一下頭說:“我不管,你們把他們送去鄉勇,我先走了。”

嗖的一下,蝙蝠大俠的黑影像從原地突然消失一般就不見了。

老七站起身,用大拇指指了指空無一人的房頂處:“瞧見沒有?我師父的輕功多厲害!”

老五:“你就亂認吧,還師父……你看別人認你不認?”

老七滿不在乎的一甩頭:“切,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只要我心誠,師父早晚會收下我的。我可不是說瞎話,到時候給他養老送終包在我身上。”

老五翻了個白眼,也不說什麼。

“活捉就活捉吧……”雖然蝙蝠大俠已經離開了,但是既然蝙蝠大俠叮囑過要把這幾人送鄉勇,他也不想跟蝙蝠大俠鬧的太僵,於是和丁餘一齊快步朝前跑去,老七則是跳上了旁邊的院牆。

另一邊那三個紈絝子弟在剩下兩名手下的攙扶下單腿跳,大概只跑出了一條街,老七從屋簷和房頂上一陣輕盈地小跑就趕上了他們。

“嘿!”老七在屋簷上一喊,那兩名手下一見到老七趕上來,連忙撇下扶著的人,自已往前跑去了;

老七沒管倒在地上的那三個紈絝,繼續運轉輕功朝那兩個嘍囉墜去。

老五從巷子裡趕了過來,收回雙劍,一腳踢在一個紈絝子弟身上;

那被踢的紈絝子弟原本就跌倒在地上,這下被踢得在地上滾了幾下,趁他滾得還沒停,老五上去把他的肩關節下了;

在江湖上,什麼時候都要防著別人一手,把別人踢倒,趁他跌落地未穩的時候再製伏,就是為了讓別人沒機會蓄力或者掏出什麼利器來。

剩下兩個人也是老五制伏的,丁餘拿著快刀在旁邊戒備,以防萬一。

如果只是殺死就沒這麼麻煩,一人一劍拉倒。

老七很快就追上了那兩個嘍囉,不過他最近無時不刻的在演習輕功,所以動作很快,輕盈躍過去一腳點在一名嘍囉的腿彎處,嘍囉腳一軟在慣性的作用下就摔成了滾地葫蘆。

活捉比殺死危險程度大多了,難保那些摔倒的人會有什麼手段,老七點倒兩個嘍囉之後都沒妄動,等著老五和丁餘兩人趕上來之後才一起把兩個嘍囉制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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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也是就古羅馬人的習慣:在羅馬城最初興起時,城內沒有道路,幾乎沒有固定房屋,無數帳篷式的房子混亂散佈於各處,只是用來堆放他們劫掠來的戰利品。

具體的就不引用了,源自《羅馬盛衰原因論》孟德斯鳩

社火:社火是中國民間一種慶祝春節的傳統慶典狂歡活動,包括高臺、高蹺、旱船、舞獅、舞龍、秧歌等,是集音樂、舞蹈、曲藝、武術、雜技、戲曲、服裝、工藝美術等門類於一體的群眾文藝活動。

社火活動中的表演者通常會戴上臉譜面具,這不僅能增強神秘和藝術效果,還能體現人民群眾的智慧與才能。源自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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