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走禪院直哉,禪院清兩人跟著禪院甚一繼續向前。

踏著浮橋穿過幽深的湖水,路過禪院家族人的聚集地,不經意地,禪院清看到一座破舊的小木屋孤零零地紮在聚集地外那片荒涼的空地上。

恰好那邊有三五閒漢在那兒閒逛,一看都不懷好意,不是好人。

“啊!”

“誰!”

“誰踹我!”

不過片刻時間那些閒漢就倒的滿地都是,就在此時,一位五六歲的短髮小女孩拖著木刀大叫著從小木屋裡衝了出來,揮動木刀打的那些閒漢滿頭血。

然而畢竟成年人和小孩有體格差距,受了傷反而激發了他們的兇性,只見為首的男人一把奪過小女孩手中的木刀,反手一巴掌抽了過去,“小賤人,去死!”

就在小女孩驚惶地後退之時,那男人的四肢忽然怪異地扭曲變形,突兀地栽倒在地,那些同伴也一樣倒在地上痛苦地哀嚎著,翻滾著。

禪院清緩緩而來,踩在被扭曲四肢的男人身上,特意彎下腰看向不知所措地小女孩,微笑著說,“離開太久,終究做不到視而不見。”

“我應該沒見過你,你叫什麼名字?”

小女孩抓起掉在地上的木刀,不安地退後,這時,一位容貌相似的小女孩小木屋裡踉蹌著跑了過來,怯怯地躲在她身後,“姐姐。”

小女孩回頭呵斥,“不是讓你別出來嗎!”

“還沒回答我的問題。”禪院清低聲自語,又無奈地撓頭,“已經有照顧小孩子,沒有大出血,還會被害怕嗎?”

“變成這樣更恐怖好嗎?”跟著過來的家入硝子白了他一眼,無情地嘲笑道,“你一腳把他們踹飛,效果都比現在好!說不定她們還會把你當作英雄。”

“我又沒想當英雄。”禪院清朝腳下的男人踢了兩腳,說,“這不是給你找了幾樁生意?”

“那你要收中介費嗎?”家入硝子反諷了一句,又從兜裡掏出幾枚水果軟糖,蹲下身子引誘小孩,“小妹妹,過來這邊。”

禪院甚一說,“她們是扇家的孩子,真希和真依,不祥的雙生子。”

“哦,算起來是和我們同輩咯,居然還介意這種虛無縹緲的事,所以這裡依舊是封建社會啊。”禪院清晃了晃腳下的男人,嫌棄地問,“家裡已經富裕到可以養這些對小孩發情的廢物了?都不訓練的嗎?”

“甚一!救我!快殺了他!”

禪院甚一無視那個男人的求救,面無表情地說,“雖然很弱,他多少也擁有術式。”

“而且,單論血緣,他和你更接近。”

“啊?”禪院清臉色黑了下來,像是吃了蒼蠅一樣難看,腳一用力踩斷腳下男人一條腿,長出一口氣,“一天的好心情沒有了。”

這時,一位僕婦走了過來,先是擔心地看向真希真依,又看向禪院清,“清少爺,家主老爺找你。”

禪院清看了過去,笑道,“是你啊,記得你是扇的夫人,也就是這兩個孩子的母親?”

那位僕婦微微低頭,“是。”

禪院清也不多說什麼,向著正在陪真希兩姐妹玩的家入硝子,說,“硝子,走了。”

家入硝子收斂笑容,朝他看去,“我就留在這兒吧,我去見禪院家主也沒什麼好說的。”

“也好,反正也夠了。”禪院清掃了眼躺在地上的傷員低聲喃喃著,又對禪院甚一說,“你留在這兒,反正我也認路。”

禪院甚一冷聲說道,“放心,和擁有反轉術式的咒術師交好,對禪院家也是必要的,她不會受到無關人員的打擾。”

路過那位僕婦身邊時,他也低聲說道,“你也是,留在這兒。”

僕婦依舊面無表情,只是在他離開後,身形明顯放鬆了些。

空曠的房間裡,一位留著八字鬍、大背頭的老人大馬金刀地坐在矮凳上,大口灌著酒水,身後的屏風上繡著生長在懸崖峭壁上的松樹,雅緻非常。

這位狂放不羈的老人氣質和整個禪院家格格不入,卻是當代禪院家當主,禪院直毘人。

不一會兒,禪院清推門走了進來,坐在老人的對面。

禪院直毘人提溜著酒葫蘆,醉眼惺忪地打量著眼前的孩子,喟然嘆道,“和你母親長得真像啊。”

禪院清垂目不語,禪院直毘人大笑著後仰,“說笑的,家裡的女人我都認不清,更別說外面的了。”

禪院清冷哼一聲,說,“連女人的樣子都不記得,真是罪過,渣男!”

“所謂春風一度,就是這麼回事。”直毘人的笑聲漸漸低了下來,饒有興致地看著禪院清,“不過,你的名字倒是我取的。”

“當初第一次見到她,就跟她說,如果有了孩子,無論男女都叫清,清酒的清。”

禪院清嗤笑一聲,說,“居然是這種無聊的理由……真是可憐的女人。”

“說起來,我來到禪院家的時候,她也死了很久,我也早忘了她的樣子,你也沒必要就她的事同我攀談。”

“呵呵,這份涼薄倒是和我如出一轍。”

禪院直毘人搖頭輕笑,又問,“既然如此,得到了自由,為什麼不乾脆連名字都改了?”

“為什麼要我改?”禪院清皺眉不解,“介意的是你們,為什麼更名改姓的不能是你們?”

“哈哈哈,有理!有理!”

禪院直毘人一時愕然,隨後放聲大笑大樓灌酒。

禪院清又說,“我和甚爾並不一樣,對於這個家並無怨恨。”

“哦?”禪院直毘人目光閃動,探究地看著他。

“我有術式,也有咒術師的才能,縱然因為出身受到孤立,他們也沒有理由傷害我。”

“也正因為這樣,他們才會對我視而不見。”

“我才是禪院家的透明人,相比起來甚爾就倒黴的多。”

“那些族人無法接受他的強大,所以才看不到真相,一再觸他黴頭。”

禪院直毘人長嘆一聲,“你我雖是血緣上的父子,卻是初次見面,真是相見恨晚!”

“你比我想的更加優秀,如果可以,禪院也可以交到你手上……”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禪院清打斷,直視他的雙眼,說,“你還是不明白,禪院家之於我,是負資產啊!”

禪院直毘人怔了怔,隨後笑道,“鴟鳥捕獲的腐鼠自然入不得鵷鶵的眼。”

“可我現在畢竟還是禪院家的家主,不能任你亂來。”

“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些什麼?”

“這話應該我來問你。”禪院清緩緩說道,“你打算給我什麼程度的支援?”

禪院直毘人仰天長嘆,“我以禪院家家主之位許你,你不答應,看來你不打算保留世俗意義上的禪院家。”

“我的眼光也沒有那麼狹隘,但凡一絲血脈仍在,禪院家就在。”

禪院清說,“我也沒有效仿神話故事中哪吒削肉剃骨以還父母的想法,認或不認,都在我自已。”

禪院直毘人露出無奈的神色,說,“我畢竟還是禪院家的家主……就當做普通的合作伙伴吧。”

“我至多能做到搖旗吶喊的地步,要人給人,要錢給人。”

“至於家裡的財產和咒具,你就別想了,至少在我還活著的時候。”

“畢竟我還是禪院家的家主。”

禪院清點頭,“足夠了,建設總比破壞更難,我並不急於一時。”

他想了想,又說,“關於甚爾那個孩子,他不打算賣你了。”

“啊?”

“他將那孩子賣給了五條家,你若有意見,可以直接去找買家。”

“啊?”

“還有,甚爾他一直想要個女兒,扇不是有一對兒麼?送到我們這邊吧。”

“啊?”

……

高速公路上,家入硝子呆呆地望著窗外,“總覺得忘了些什麼……”

禪院清淡淡地說,“既然忘了,應該不重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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