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聽了王媽媽的描述,程莞捏著茶杯的手指,微微泛白,終是沒有忍住,直接丟了出去!

春兒和王媽媽嚇得連忙跪地。

冬日的夜,北風呼嘯,很是寒冷。程莞卻覺得心中的怒火無法平息,她直接身著單衣,走到屋外,仰頭看著天空,一片漆黑,沒有一顆星星。身後屋內的燈光影影綽綽,程莞看著自己的影子,那麼的孤單。她多想回到少時,那時候,有父母兄弟,有學堂師生,多好啊!

不像這裡,雖然富貴,心卻總是不敢落在任何一處。

姜玉潁雖然看似厲害,現在看來,她卻可能是這府裡最單純的一個。她不過是父母兄弟攀高枝的墊腳石,不過是一心想嫁得高門罷了。

可是,她這近一年喝的湯裡,卻用罌粟煮水,縱使增加食慾,可是,想想她如今肥胖臃腫的模樣,是不是過了?為什麼不停止?

王媽媽在身後勸道:“夫人,這湯是姜姨娘極愛喝的,想必夫人也是為了侯府子嗣,想盡辦法,才用了這個法子。”

程莞回眸瞪她,“你信嗎?”

王媽媽囁喏著張了張嘴,沒再說話。

程莞深吸了口氣,寒冷使她平靜。她握著王媽媽的手,輕言道:“我並不是對你,只是想著姜妹妹,日後可能會有危險,心裡著急。”

王媽媽點點頭,“老奴知道。”

“那依主子意思呢?”王媽媽抬眼疑惑的問。

程莞慘笑一下,“我能有什麼辦法,明日,你們一起隨我到如玉苑一趟吧。”

她總要留個空隙,給某些人才行!

只是,她還需要有宴凌雲這股東風才行!

……

次日一早,程莞讓春兒簡單挽了流雲髻,斜斜的插著一支玉簪,又搭配上一身淺紫色月華裙,裙尾繡著一些灰白蘭草,上身又穿了一件乳白色對襟棉衣,外面又披了一件毛茸茸的白色長款披風,淡雅之色愈發顯出程莞的天人之姿。

她對著銅鏡左右看了一下,讓春兒又加了一條煙色錦帶,繫於腰間,更加凸顯她的纖細蠻腰。這一刻,她隱隱覺得,自己的目的一定能夠達到。

而後,她以臨近年節為由,吩咐幾個小丫頭,上街採買一些水粉,又給打掃的媽媽放了假。

這才帶著春兒、王媽媽,另有兩個小丫頭,一起往書房走去。

……

宴凌雲正在書房大動肝火。

程莞遠遠地看著幾位官員離開,這才敢讓春兒去叫了周管家過來。周管家慶幸程莞能夠此刻過來,不然怕是連著自己也遭殃,近來國事太過繁瑣了。

宴凌雲此刻也正歪在椅子上苦思,昨日他從御書房出來,心中很是疑惑。一直身體尚可的陛下,驟然垮了,近日連早朝也是太子全權主理。

回侯府的路上,又在影月樓附近碰上了吳老太傅家的李管家。本想直接開口鄙夷一下這位老太傅,沒成想他卻主動自我調侃。

“侯爺,是否覺得老夫竟然敢在白天沉迷如此場所?”

宴凌雲當時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吳老太傅端起酒杯,嘆了口氣,一飲而盡。

“如今老夫老了,也只有這聲色犬馬之地,才不敢當面說老夫老咯。”

“侯爺,你瞧!這裡什麼聲音都有,絲絃之樂,點茶之聲,摻雜著鴇母妓子的調笑,呵呵,是不是很適合說事情?”

宴凌雲劍眉微蹙,有些不耐煩,“太傅,有何話,直接說!”

吳老太傅揮了揮手,讓屏風後的妓子先行退出,這才開口說道:“侯爺,今日可有發現朝中異常之事?”

看著他故弄玄虛的模樣,心下不耐,打算直接起身離開。

吳老太傅壓著他的手臂,攔道,“侯爺,你當我為何白日也浸淫於此?不過是為了保命罷了。”

“老夫當了半輩子的太傅,想告老還鄉,被太子拒了;可他,唉,近些年絲毫不聽勸阻,與他那年輕的舅舅,唉……”

他小酌了一口,繼續說道:“怕是要出大事了!當今陛下一向施以仁政,多年來休養生息,這才有我大俞這些年的風調雨順,百姓安康。”說著,吳老太傅雙手衝向南方抱拳,“只是,太子殿下和皇后娘娘,近些年來,和潘侯走的十分近,一開始,老夫想著,畢竟陛下年事已高,和他年輕的舅舅多多相處,也不是什麼壞事。”

“如今看來,錯了。”

“當今陛下,膝下唯有此子,其餘皆為公主,遠嫁的遠嫁,和親的和親,眼下宮裡也無兄弟姐妹與太子殿下說得上話。”

“因此,老夫想著,若侯爺能得空與太子交談一下,望他懸崖勒馬,回頭是岸啊!”

吳老太傅說到激動處,竟有些哽咽。

“太子殿下若闖下大禍,老夫到時也無顏活在這世上了。”

宴凌雲搖了搖頭,正色回道:“恐怕我也無能為力了。”

“今日我原本是有要事稟報陛下,被太子殿下攔在御書房,沒有見到陛下。”

吳老太傅深深的呼了口氣,低聲說道,“大約,陛下已經被皇后娘娘和太子,軟禁在內宮了!”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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