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瑰帶應搖光參觀了春雨泉塢,而後命婢女將晚飯擺在溫泉旁的水榭,抬頭望去,夜空繁星點點。

在星空下吹著潮溼的晚風用飯,頗有一番情調。

應搖光因平日裡的差事來的突然,習慣了快速用飯,他現在雖吃的比平時要慢,卻還是比朝瑰快很多。

他吃完,耐心等著她。

朝瑰因著這幾日都稱病未出,故並未束髮,養的跟緞子似的長髮自然地垂落在腰際,一張瑩白的臉不施絲毫粉黛,皎若秋月。

用飯時極為認真,銀勺一小口一小口地送入口中,沒來由地可愛。

“我一個人的時候根本吃不下。你來了我才胃口大開。你別誤會,平時我可吃的沒這麼多。”朝瑰看他一直看自已,解釋道。

“多吃點,你太瘦了。”

“那怎麼行,吃多了容易胖。”

應搖光看著她纖腰一束,不知飯都吃到哪裡去了,目光再往下,就看到她海棠花色的裙襬下掩映著一雙秀美纖細的玉足,她趿著鞋並未穿羅襪。

“怎麼不穿襪子?”他皺眉。

朝瑰有些窘迫,在自已院子裡,院子中又有溫泉,不穿鞋襪泡一泡很正常啊。

“泡腳方便啊。剛才容夫子過來時我可藏好了,藏裙襬裡了。”她解釋道。

“真藏好了。”她又重複道,放下碗筷欲將鞋穿上。

他卻蹲下身,自然而然地為她穿鞋,邊穿邊問:“為何只泡腳?我聽聞穆雲山上的泉水是極佳的。”

朝瑰面露難色,抿著唇不說話。

“怎麼了?”他奇怪問道,而後起身欲檢視,“那日……你可是受傷了?”

“沒有……”她撥開他的手站起身。

“我、我將他那日碰到我的地方洗刷了好多遍,刷紅了,下水的話會疼。”她低低顫聲道,“他力氣真大,我怎麼都推不開。他身上好臭,味道噁心的像是粘在了我身上,一股羶腥氣,怎麼洗都洗不掉。”

說著便不自覺的伸出手去抓自已的脖頸、胸前。

應搖光一怔,心中泛起鈍鈍的疼痛,伸出手去制止她亂抓自已。

他輕輕將她的衣衫撥下肩頭,露出雪白的薄薄肩背,胸前面板赫然有一片紅斑,顯然是多次清洗刮蹭所致。

她理了理雲鬢,淡淡道:“沒事的。駙馬也曾那樣對我,我都是這麼洗的,多洗幾日便好了,就乾淨了。”

應搖光怔住。

“其實已經洗的沒有味道了,但我就是覺得髒,只能多洗一洗。多洗一洗就沒味了。”而後抬眸小心翼翼地看看他,“你……會覺得我髒麼?”

應搖光怔然,心中忽而大慟。

“朝瑰。”他將她抱在懷裡,眼中是痛惜之色,“你怎麼會髒?”

他將她壓在桌上,細細密密的吻落在露出的肌膚上,吻的摯誠而小心翼翼,生怕弄疼她似的。

朝瑰只覺得那些本灼熱疼痛的地方被他吻過後清清涼涼,後頸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煩悶低落的情緒一掃而空。

她纖細的脖頸向後仰著,微微挺起胸膛任他採擷。

吻的動情之時,二人不慎跌進一旁的溫泉,濺起一陣水花。

泉水溫熱,煙氣繚繞,朝瑰衣衫溼透,應搖光怕她胸前傷口溼了水,託著她的腰將她托起,只見眼前滿月似的瑩白,半露出水面,山巒溝谷,起起伏伏。

她怕掉下去,緊緊摟著他,腿跨在他腰間。

“哥哥。”朝瑰輕喚他。

應搖光覺得血都熱了。

春衫薄透,二人在溫泉中貼的很近,他沒說話,氣息不穩。

她與他都感覺到了某處的變化。

她睜大眼看著他。

“怎麼會……?”她停住。

朝瑰知道太監淨身可留勢,可……她以為沒了某些地方,就不能行事了。看來與她之前想偏頗了的一樣,並不是如此。

他耳尖發紅,重新吻住她,吻的很深入,見他不語,她有些不悅要推他。

應搖光攥住她的手,將頭埋在她頸間低低喘息道:“……上一次便發現有所不同,但自從淨身後它、它從未如此過。”

“我想,只是為你,朝瑰。”

她其實她不在乎他是太監,也不在乎跟他會沒有孩子,但兩個人相愛至深,每每他讓她歡喜愉悅後,他的呼吸總是均勻綿長的,並不盡興。想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實在是人之常情。

如果他可以……

那沒有什麼比能夠得到回應再好的了。

兩個人的呼吸愈發急而燙,氣息交織在一起難捨難分。

“你,願意麼?”他的嗓音低沉濃重。

朝瑰如瀑的青絲迤邐在他的胸膛,她並不回答,只俯身親吻他,而後毫不掩飾對他的貪求。

一瞬間,應搖光喉嚨中傳出悶悶的氣聲,手臂上青筋膨出。

然而一下未果,朝瑰痛呼一聲。

應搖光眸色一深,再一翻身,乾坤逆轉。

他凝視著她的眉眼,她眼中亦是溢滿愛意。他不再猶豫。

漫天星河下,他與她終於真正化作一體。

“應搖光!”朝瑰在迷亂中嗚咽,抓他的後背,“哥哥……”

“我在。”

公主閉上了眼睛,不知怎的就想起了一句詩詞“滿船清夢壓星河”。

月色無邊,二人淹沒在極致歡愉的洶湧愛意中。

*

翌日,回帝都送別了檀國使團,皇帝將應搖光喚進御書房內,不多時便傳來爭執聲,而後一紙聖旨擲出,賞司禮監掌印、東廠提督應搖光杖責二十。

且不必去慎刑司,就光天白日地在殿前受刑。

待朝瑰得到訊息匆匆趕過去時,卻被侍衛攔著如何也進不去。

她紅唇咬的發白,儘量按下急切地心,沉聲問一旁守著的侍衛:“怎麼回事?”

“剛送完使臣,掌印就隨聖上進了御書房,不知是如何惹惱了聖上,掌印也不求情,就硬挨著。”

硬挨著……

怪不得她在門外聽不到一點聲音。

她知道她決不可在眾人面前失了皇室分寸,更不能因為一個太監在御前哭鬧。

她和他的關係無法公諸於世,她身為一朝公主沒有立場為一個太監求情,她只能在這煎熬著,什麼都做不了。

但應搖光在她的心中早就是最親近的存在,何況昨夜二人又有了夫妻之實。

知他受罰,她怎麼能忍心。

“讓我進去。”她儘量平靜道。

“公主,關閉宮門是督主的命令。”侍衛為難道,“督主不讓殿下進去,小的們不敢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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