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一扇門,鹿淨漪心跳就已經有些控制不住。
片刻後,她故作鎮定地開啟房門,率先開口道:“盛先生不是走了嗎?”
“嗯。”幽深的眸子直視著她亮晶晶的眼睛,“又回來了。”
她故意擋著門,問道:“你回來幹什麼?是有什麼東西沒帶嗎?”
“嗯。”
“什麼東西?”
盛斯硯沒有回答,腳步不斷向前,逼著她不斷後退。
等兩個人都進了房間,他伸出手把她摟進懷裡,同時用腳踢上門。
“你!”
話音落,她被他抵在旁邊的牆上,他低頭吻上她的唇。
她剛吃過西梅,這會兒嘴裡還殘留著香甜。
明明才分開一天不到,就像是許久不見。
安靜的房間裡,兩個人吻得難捨難分。
她整個人掛在他身上,雙腿緊緊環著他的腰,大掌託著她的臀部往裡走去。
客廳內,他坐在沙發上,她騎坐在他的雙腿上,雙臂攀著他的脖子。
一吻結束,兩個人額頭互抵,微微喘氣。
鹿淨漪看著他的眼睛道:“從京華趕過來的?”
“嗯!”剛忙完就讓江望開車送他來了京山。
她揚起紅唇,故意道:“這麼晚過來,盛先生是想我了嗎?”
盛先生沒有否認,“是!”
“就這麼想睡我啊?”
“盛太太,讓人食髓知味。”
他將想念了一整天的女人壓在沙發上,滾燙的吻落在她的脖間和鎖骨上。
睡衣和襯衣落在地上,皮帶卡扣開啟的那一刻,她握住他的手,“去洗澡。”
他沒有就此放過她,抱著她一起進浴室。
鹿淨漪找到機會,開口道:“我洗過了!”
“重新洗,不是我洗得,不過關!”
“怎樣才算過關?”
男人柔聲道:“只有我親手洗,才算過關!”
“……”
只要有盛斯硯在,鹿淨漪晚上就別想睡好覺。
在她半夜三點強烈抗議後,男人才勉強放過她,讓她先睡覺。
等她睡著,他再把她摟在懷裡,聞著她身上香香的味道跟著入睡。
夫妻倆在酒店廝混了將近四天,京華分公司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完成,盛斯硯要先回海西。
臨走的那天,鹿淨漪被迫請了假,被他睡到中午不說,剛準備睡覺又被薅起來陪他一起吃午餐。
好在她不用去送機,有江望陪著盛斯硯。
午餐結束,鹿淨漪裹著浴袍,一副縱慾過度的模樣,站在門口送他離開。
房門關上的前一刻,她被男人再次拉進懷裡,索取一個長達三分鐘的深吻。
這下好了,除了身上不能直視,連嘴都被親腫了。
盛斯硯去坐飛機,鹿淨漪在酒店補覺。
一覺醒來,已經是五個小時後,外面天都黑透了。
盛斯硯早就到了海西,這會兒正在公司開會。
鹿淨漪看著漆黑的房間沒有著急開燈,摸摸空蕩蕩的另外半邊床,她的心也莫名空落落的。
不僅如此,接下來的幾天,她的心情都很低落。
好幾次晚上九點到十點的時候,她都會往門口看一眼,可是那個穿著羊絨大衣,戴著手套的男人,再也沒有出現過。
再看看微信,從他回海西到現在又半個月過去了,兩個人從來沒有打過一個電話,發過一條微信。
她像是一個怨婦。
他像是一個浪子,迴歸了家庭的浪子。
回去以後兩個人再也沒有任何聯絡。
鹿淨漪不斷勸自已清醒一點,她可能就是盛斯硯用來睡覺的,千萬千萬不能淪陷。
臘月二十六,盛斯硯回了趟老宅。
快該過年了,盛家在外面忙碌了一年的人,都在陸陸續續往家趕。
盛家現在人很多,人多就熱鬧。
縱使背地裡再相互看不過去,表面上也都保持著平和。
盛斯硯的車駛入老宅停車場,幾個孩子在門口玩耍,看到他回來,膽子大的孩子主動叫伯伯叔叔和舅舅,膽子小的不敢吭聲。
盛斯硯一手提著公文包,一手抱起嘴裡不斷叫‘舅舅’的曲千瓷。
曲千瓷是盛星河的女兒,今年不到兩歲,軟軟糯糯的,超級很可愛。
“爸爸媽媽呢?”他隨口問道。
曲千瓷奶聲奶氣道:“爸爸媽媽去法國度假了,千瓷在家裡跟著外婆學唱歌。”
去了法國?
盛星河曾經揚言生個孩子,困住她,也困住曲淮行。
這不也沒困住嗎?
走進客廳,盛家幾個女人正在閒聊八卦,看到他進來,都不由自主地起身打招呼。
盛斯硯淡淡地衝著她們點點頭。
把曲千瓷放在地上,摸摸她扎著公主辮的小腦袋,“先去玩吧,舅舅要去工作了。”
“噢!”曲千瓷乖巧地點頭,然後小跑著離開。
盛斯硯徑直走向書房。
待他的身影消失,才敢有人小聲開口:“他真的要離了嗎?最近一直都沒見鹿淨漪。”
說話的是盛家排行老五盛振開的大兒子的媳婦吳明月。
旁邊隨意靠在沙發上,一個打扮精緻的小姑娘冷哼一聲,“早就該離了,非要拖到現在。”
這個是盛振開的小女兒,盛熹遙。
休假在家的季芷漫不經心道:“鹿淨漪出國學習了,聽說今年過年也不回來,要是感情好,夫妻倆怎麼會捨得分開這麼久?”
扎著馬尾辮的盛歡恰巧從客廳路過,揹著書包剛從外面回來。
她是宋獻音最寶貝的孫女。
十二歲的小姑娘停下腳步看向一群女人,“我爸爸說,盛叔叔剛從國外回來,一定是去看了嬸嬸!”
盛熹遙斜她一眼,慵懶道:“我們大人說話,哪有你小孩子插嘴的份兒?”
季芷覺得有些可笑,開口道:“你盛叔叔都從國外回來半個月了,去哪來的剛回來?”
盛歡咬牙,提高分貝道:“盛叔叔和小嬸嬸的感情就是很好,上次有個壞人欺負小嬸嬸,盛叔叔為了給小嬸嬸報仇,把那個人拉進了公司黑名單!”
“……”
這個事情別說是她,整個盛家都知道。
那可是幾十億的合作,盛斯硯一句話說毀就毀了。
盛老爺子生氣肯定會生氣,但是也拿他無可奈何。
畢竟盛斯硯能毀掉幾十億的合作,也能談成幾百億幾千億的專案。
季芷冷笑道:“小孩子就是天真!那就是你盛叔叔故意做給別人看的!”
盛歡冷哼一聲,即使很生氣也沒再理會她們。
話不投機半句多!
盛家書房內
爺孫倆談完工作已經是一個小時後,盛老爺子拄著柺杖先離開。
只剩下盛斯硯一個人在書房裡打電話。
片刻後,一個人敲門而入。
是林黎,她手中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放著一個湯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