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知孽徒!”

芍娘話畢,被花傾顏一掌擊飛入荷花池內,當即口吐鮮血,撒入池中。

花傾顏凌厲的眸光看向芍娘,她見自已傾囊相授的徒弟,竟是這般自私自利,城府極深。

她修行半生,想不到親手養出了一朵毒花,奈世間凡人各有因果,她氣的揮了一番衣袖轉身不想看芍娘,“貪生怕死之徒,不配為我門派弟子,從今以後,你不再是我梅香島的人,給我滾!”

芍娘趴在池子裡,師父這一掌並沒有致死,她切身感受到師父並不想殺她,但是從今以後再也不會認她是她的弟子,十幾年的師徒情分就此斷裂。

她緩緩從荷花池內爬起,嘴角滲出血來,眼神漠然,冷冷道,

“多謝師父不殺之恩,芍娘跟了您那麼多年,一心研藥,可是,這世間的人,都自私自利,就那麼值得去救嗎?當年京城的城門口,那些人的冷眼旁觀,視若無睹,只有你救了我,如今,我也償還了你的救命之情,這麼多年一直安分守已的侍奉在您身旁,可這天下人,那些你救過的人,你救了他們,他們能給你帶來什麼?剛剛師妹如此痛苦,求你殺了她,她不想入魔成為傀儡,而你遲遲不動手,看著她痛苦喊叫,我不明白,這就是你的慈悲心腸?醫世救人?”

阿香怒瞪著杏眼,芍娘此番話已是聽不下去,此人不忠不義,不孝不仁,不禮不智不信,遂及一拳飛起,捶在芍孃的臉上。

怒道,“你這個沒心肝的東西!連十五歲的阿香都知道,她不出手,是因為她是人!她有心!莫靈姐姐是她親眼看著長大的徒弟!她捨不得!芍娘你就是個沒良心之人,與那藏風的傀儡,有何區別!花掌門當年救你,那是因為她懸壺濟世,醫世間不平事,花掌門如此高潔善良之人,怎會知道她當年親手救了你這般鼠目之輩,說!那魔人和藏風給了你什麼好處!門內所有的姐姐都被殺了,你卻安然無恙!”

秋芙蓉看著芍娘慘痛的模樣,繼續道,“師父讓你走,你就走吧,既然你不想與我們同生共死,守護門派,你只求自命,那我們成全你!”

阿香怒上前,輕功飛進荷花池內,一把將她拽起,摔到月仙亭下,怒道,“今日有我阿香在,她就不能走!背叛師門,勾結魔人,殘害同門,你們不殺,我殺!”

花傾顏看著芍娘被摔的慘痛不堪,趴在地上,她開口喃喃,“放她走吧,既然她想活著。”

阿香急切不解道,“可是!一定是她與那藏風勾結,這裡才會變成現在這般境地,若不是她勾結,那些人怎會知道梅香島上,有上萬顆修行救世的靈藥。”

芍娘冷笑著,緩緩爬起身,欲要離去。

卻被秦如錦的雙劍刺穿胸前,“師妹們的性命和數萬顆靈藥,芍娘,你這個背信棄義的東西,怎可說走就走!”

秋芙蓉驚道,“你幹什麼!如錦!一定要自相殘殺嗎!”

秦如錦和宇文霜從藥築的方向趕來,攔住了這芍孃的去路,反而一劍刺穿了她。

鮮血一滴滴滴入落下,鋒利的雙劍上流滿了芍孃的血。

芍娘被這一劍刺穿,劇烈的疼痛,胸前猶如炸開了一般,她帶著震驚看著秦如錦那雙一定要殺她的眼眸,“你們.....?”

宇文霜即刻道,“師父,師姐,阿香,芍娘不能走,她若是走了,豈不是放虎歸山,這個背主求榮的芍藥花,她早早就是中原嗜血門派的奸細了,當殺!”

話畢從身內拿出一張火燒了一半的紙來。

花傾顏神色凝聚道,“這是什麼?”

宇文霜道,“剛剛我和如錦在斷石門機關開啟後,趁著巨石落下,回了谷內,卻看見芍娘鬼鬼祟祟的在藥築外,於是我們跟著過去,她不見了,卻在地上發現了一灘火堆,從火堆內翻出了這張還沒完全燒乾淨的廢紙。”

她拿著這張泛黃的還帶有被火灼燒痕跡的紙,走到芍孃的面前道,“芍娘,這就是你背叛師門的原因是嗎?”

芍娘捂著胸口被劍刺穿的地方,忍著劇痛,欲要上前奪走這張紙,卻被秋芙蓉搶先一步。

“這上面寫的是什麼!”

芍娘怒道,“還給我!”

秋芙蓉滿眼驚禍,直到在紙上那模糊的灼燒一角,發現了“藏風”二字。

“你和那藏風.......竟然是......”

花傾顏怒道,“嗜血閣的藏風?”

宇文霜上前一步道,“是,師父,那正是嗜血閣的閣主藏風。”

秦如錦怒道,“芍娘,你和藏風一直暗中悄悄書信來往多年,原來他是你的主子。”

宇文霜繼續道,“更可笑的是,藏風原來是芍孃的至親!”

阿香聽的雲裡霧裡的,“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又是主子,又是至親的。”

花傾顏接過秋芙蓉手上的那一張泛黃灼燒的紙,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家譜,上面寫著藏氏一門宗親的姓名,原來這麼多年過去,芍娘從未放棄為自已藏氏一門平反。

“藏嫻.....我記得當年,我救走你時,你告訴我你叫嫻兒。”

芍娘看著被眾人質問的神情,她胸前的血流的越來越多,馬上就要休克昏厥。

花傾顏遂即從身內取出一顆丹藥,塞進她的嘴裡,道“吃下去。”

秋芙蓉不解道,“師父你還救她!”

花傾顏沉聲道,“讓她把話說完。”

在生死麵前,努力要活著的人,一定有未完成的事,花傾顏心中自是明白,她這個徒弟,不是生來就是惡人,雖是自私冷漠,她想知道這其中緣由。

宇文霜上前一步,冷冽的呵斥道,“芍娘,說,你和那藏風究竟是什麼陰謀。”

芍娘被花傾顏的丹藥服下後,護住了心脈,她不理解為何師父還會救她,她明明已經......

“他是我藏氏第九代門人唯一的血脈,我身為藏氏嫡女,他為庶子,他是爹爹的小妾所生,我們二人本是兄妹。”

阿香愣住,“你們竟然是?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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