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回陣法剛起。

寂淵走後,陣法外傳來魔獸嘶吼,五六頭大型魔獸帶著黑氣與不祥氣息狠狠地衝撞著陣法邊緣。

江玖正巧獲得靈力,大量的靈力讓他無師自通了化形,一化形他就感知到了陣法,也知道陣法搖搖欲墜,他憑著本能去往靈力最充沛的地方運送靈力。

他面上一點不顯,迎著月色走向楚屹山。

翟煜墓碑前的楚屹山生生被這種陣仗逼得用內力蒸發酒意,魔獸很久沒有超脫那些修仙者的陣法來到他們人界了,他渾身酒醒,一眼認出了江玖。

即使仙人不再穿白衣,他也一眼認出。

“仙人,好久不見。”他雙手抱拳。

江玖點頭不語,他在寂淵給他戴的金鎖裡看了看,紅色袖袍一閃,墓碑前的酒多了一瓶,上面附帶著純正的靈力。

江玖學著楚屹山拿碗倒酒,他給了楚屹山一碗,自己拿了一碗,隨後又拿出一個空碗擺在翟煜墓碑前。

“喝了這碗酒。”

楚屹山毫不猶豫在魔獸的嘶吼中喝了酒,酒中帶著桃花淡淡的香氣,有些清甜,入口微苦也微涼。

江玖將酒倒在墓碑上,木刻的碑文閃過暗光,他又蹲下把地上那碗也倒上去。

“我不記得你。”江玖開口,玉落珠盤,他的眼睛直直看著楚屹山,本該嫵媚的狐狸眼卻像結了冰,不帶一絲媚意。

楚屹山笑了,開懷大笑。

“我知道的,您說過,翟煜他必死,若是之後有緣遇到一個叫寂淵的人,那可能有他一線生機可言。”

“對,他沒有死,但寂淵也不是他的一線生機,當年我應該算漏了一點,翟煜是即將飛昇的仙,他不會死。”

“仙...仙...”楚屹山喃喃著,頃刻,他又笑了,更加開朗,“我就知道那小子命大福長。”

“仙人,我可以...”

他還沒說完,江玖就朝著一處奔跑過去,純黑的頭髮,飛揚的衣襬映入他的眼中,他閉上了嘴。

他見到的仙人,從來冷靜自持。

寂淵回來了,話題沒有再繼續下去。

直到他們交流完,寂淵抬頭看見他,他才有了開口的機會,“寂醫師,魔獸入侵,我已經向附近宗門發出訊息,他們很快趕到。”

寂淵拉著江玖的手,帶著他來到翟煜墓碑旁邊。

他帶著血汙的手手影翻飛,結了長長一個訣。

下一刻,本來很大的陣法以墓碑為中心縮小,逐漸只是剛好夠他們活動,陣法隨著衝撞時隱時現,明顯更加牢固。

生生硬撞結界的魔獸下一次往前衝直接算是衝到了他們面門。

這次它們的唇齒以及糟心的長相就離得非常近了。

魔獸都長得非常糟心,驟然一縮短與魔獸的距離,猙獰的臉直接貼著臉開大。

這一切對江玖寂淵沒有影響。

江玖一直關心著寂淵的傷勢,狐狸眼都瞪大了,“你快包紮,別咳了,金鎖裡還有你的大氅,快穿上。”

寂淵身體在發抖,本來癒合的傷口隱隱有開裂趨勢。

江玖掏出大氅,給寂淵穿上然後源源不斷往寂淵身體裡輸送靈力。

索幸輸入寂淵身體的靈氣沒有逸散,雖然是個無底洞,但可以儲存一些。

寂淵拉著江玖進了大氅。

“我們就在這裡等,你不要再出手了。”江玖握住寂淵的手,拉到唇邊,順著血汙細細舔了起來。

寂淵眸色加深,眼中情緒翻湧,不自覺回憶起黑髮的天帝衣衫凌亂的樣子。

江玖感覺到他的火氣,仍是細緻地舔著,他見不得這人染血。

寂淵手上血汙消失,狐狸的唾液消失得乾乾淨淨,他止不住回味剛剛柔軟得觸感。

江玖半蹲下身子,準備故技重施。

不料寂淵一把把他拉了起來,“腹部沒事,已經癒合了。我們狐狸的靈力是最純淨的。”

江玖笑了一下,”我們狐狸的唾液還會讓皮肉生長呢,你怎麼不讓我舔。”

寂淵此人最是正經,於是他低了頭,柔順的髮絲下,是被掩蓋的紅得快要滴血的耳朵。

狐狸耳聰目明,一把撩開他的頭髮,輕輕舔舐著耳垂。

他低語“你的耳朵好紅,是不是需要止血呀。”

寂淵順勢握住他的腰,江玖氣焰一下子下去了。

“寂淵,有人來了。”江玖害羞時整張臉都是紅的,他鬆了嘴,窩到寂淵懷裡。

陣法雖然更加結實,但魔獸發了狂,血紅色的眼珠更加發亮,陣法不堪一擊。

江玖嘟囔著“我們換個地方。”

寂淵沒說話,把江玖的頭強往下按。

江玖身高腿長,完全站直比寂淵高一些,他順著寂淵的意思微蹲下身。

下一秒,陣法不再時隱時現,凝實的屏障讓狐狸看得更加安心。

“宗門的人快到了,沒事的。”寂淵撫著江玖的長髮,另一隻手抽空結印,他的嘴唇更加白,更加沒有血色。

江玖沒有抬頭,他不知道寂淵的唇色,也不知道發頂那個溫柔繾綣的吻。

他化形就記起了一些東西,他不像其他族人傻傻的,但寂淵老是說他澄澈,他就不自覺在寂淵面前展現自己的澄澈。

他知道如何與人相處,卻也只記得這些。

靈力在他手中用不太出去,他只會最簡單的輸送靈力。

陣法外魔獸吼聲漸漸變重,陣法雖有靈力支撐,也破了口子,自頂部寸寸龜裂。

寂淵站著沒動,在魔獸衝上來時有劍意如霜華,帶著凌冽的寒風,狠狠插在了魔獸身上。

只一劍,魔獸動作遲緩結冰,三五太清宗弟子躍入戰場,清掃魔獸。

藍紫色衣袍的青年執劍而立,“請三位速離,太清宗御下不嚴,叛逆弟子張靜初私自引渡魔獸,為諸位帶來無妄之災,請各位恕罪。”

他收回劍,從儲物空間裡掏出三個拇指大小的玉瓶子,“這是驅塵丹,可以幫你們清除身體雜質。”

楚屹山這時候才從翟煜墓碑後站起來,他剛剛真的不敢動,那邊氣氛是正好,他去就是亂子。

江玖從寂淵臂膀上離開站直,"道友不必如此客氣,本就不是你的錯。"

然後接過玉瓶子一人扔了一個過去。

青年笑笑,抱拳表示歉意,又給了他們一人一個玉符“以後有事你們可以聯絡太清宗。”

寂淵接過玉符,“放心,我們不會到處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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