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漢上校做夢也不會想到他要致於死地的對手竟然得到神的幫助已經安全回到他佔領的城鎮裡了,祖父看見官旋璣上校的殘部集體出現在院子裡,著實嚇了一跳。很快他就恢復了鎮定,讓母親把三位女眷叫上來還住在她們以前的臥室裡,把地下室讓給那些極度虛弱的戰士。他們住在彼此相通的地下室裡,得到全鎮居民的幫助,可就是無法找到醫生為官旋璣上校治病,駱大夫診所的駱羅醫生由於攻擊天狼妖國的一名士兵而被當場殺死。另外兩個猿鎮本土的醫生由於天狼妖國人的脅迫不敢給任何人瞧病了。

伯父想按照他對付動物的那一套來給戰士們治傷,祖父拿定主意讓辛衣橡苔接受治療任務,因為他確定曾孫子的理論勝過伯父的獸醫臨床經驗。於是,在取得一致意見的情形之下,只有十歲大的辛衣橡苔像成人一樣勇敢的縫補了官旋璣上校身上的八個窟窿,磁光打穿的地方已腐爛浮腫,他給他的傷口消了毒,十分細緻的把傷口縫合好,僅僅過了三個晚上,了無生命跡象的官旋璣上校睜開了昏迷中閉了五十一天的眼睛,讓士兵給他拿點水喝。

從這天起,他康復的神速令猿鎮居民感到吃驚,與此同時,也為猿鎮有辛衣橡苔這樣的醫學魔術師而備感高興,就像當初辛務在這兒一樣,不再為生病找不到名醫而苦惱。最備受鼓舞的莫過於伯父,他像孩子似得高興的兩眼發亮,很明顯,辛衣橡苔身上所顯現出的醫學才能定能恢復辛務創立的醫院——大眾醫院的聲望。

伯父確信這一點後,就獲得自已過去一生中一分鐘也不曾有過的寧靜,真正放心的安度晚年了。剛睜眼不久的官旋璣上校就向祖父打聽都靈的近況,因為他在這個家裡沒有發現他的蹤影。祖父說他在弄藥品的過程中被天狼妖國的人抓進了士部,快被那些怪物的酷刑折磨死了,原因在於他不願張口透露任何資訊,甚至為了表示決心,差點咬斷了舌頭。

過了幾天,婭才發現大家已經知道的情況,人家不願增加她的痛苦,是把這種情況向她隱瞞的。她是給那批戰士送飯時在通往地下室的最後一步臺階那兒偶然聽到祖父告訴官旋璣上校都靈在士部的最新遭遇,當場暈倒了。她醒來時,偷偷跑到設在猿鎮小學士部的對面街上,便望見他們綁在學校門口電線杆那兒的都靈,他戰爭前剛換的軍服破破爛爛,沾滿汙血,腦袋垂在胸前,就這樣風吹日曬了一整天,旁邊站著兩個狼頭的妖兵。

他已經被天狼妖國的研究者們注射了催生基因變異的物質,每天把他拖出來吸收日月精華。只等著他能變化模樣。希望他能變成與天狼妖國一樣的體貌特徵,他們將為天狼妖國的崛起充當馬前卒。婭靠在近旁的桂花樹身上痛苦的暗自哭泣起來。她就這樣一直待到太陽落山,陪著都靈度過一天的時間,直到瞧見兩個衛兵把他鬆了綁拖進士部的大牢裡。

“他快要死了,”婭向官旋璣上校哭訴地說,“求求你,救救他吧,但願敵人能對他發發慈悲。”一想到丈夫遭的罪,每天她都痛苦的淚流滿面,也顧不上給孩子餵奶。祖父理解她的傷心事,就讓母親給孩子灌米湯。養好傷的官旋璣上校苦於搞不來彈藥,只好繼續藏在地下室裡等待時機。過了兩個星期,卻等來了都靈將被處決的訊息。

星期一早上,約莫九點鐘,母親正給辛戈玉帛穿衣服,亂七八糟的喧譁聲和汽車的喇叭聲忽然從遠處傳到她的耳裡,過了片刻,婭衝進屋來叫道:“他們把他押去人民廣場了。”在曾經最熱鬧的地方槍決犯人,藉以恐嚇該鎮居民,是官旋璣上校意料之中的事,緊迫的形勢已使他不得不下達劫法場的命令,他讓士兵們把刺刀磨鋒利,做好白刃戰的準備。

祖父無法勸阻官旋璣上校的輕率,就又去找龍卿雪幫忙救都靈,找我去勸官旋璣上校。那個上校犟得似頭牛,我好不容易說服他,前腳走出地下室,後腳就看著他帶著幾個士兵溜出辛宅,我實在氣不過,跟上去想阻止,他們警覺得很,一到街上便是不見蹤跡。我尋了一條街,也未發現人影,怕被天狼國妖兵發現,準備回去找龍卿雪商榷,一轉身就被一男子抓住手腕,那男子天庭飽滿,面如冠玉,舉手捉足間處處散發著一種雍容華貴的氣息,我心中一驚,趕緊掙脫他的禁錮。

這時彷彿聽見隱在高樓之間的另一條馬路上依稀傳來腳步聲,越來越近,那腳步聲雜沓,似乎是大隊的人馬。我本想動用法力遁去的,可用了半天,不見效果。我有些垂頭喪氣,嘆了口氣。那男人見我這樣,居然笑了起來,一把拉過我閃進一座大樓的拐角處,用整個身軀把我抵在牆角上,看我有些牴觸,豎起食指放到我的嘴唇上,做禁聲狀,聽那人馬越走越近,我只得屏息靜氣。

有人道:“剛才遠遠還看著有女人的,怎麼一到跟前就不見了呢。”

跟著有人猥瑣地說:“我說,你小子不會是發情了,看走眼了吧。猿鎮所有的年輕女人不都弄進了天狼院供我們消遣了。”

“怎麼可能,我的本體可是貓,眼睛可以看到一百米以外的東西,就這點距離怎麼可能看錯。”

那些妖兵似乎都信那貓妖,大張旗鼓的四處尋找,雜亂無章地腳步聲簡直就像敲在我的心上。我屏住呼吸,一動也不敢動,只聽到自已的心怦怦劇烈地跳動,卻聽那男子道:“放心,他們看不見我們。”我疑惑地抬頭向他望去,中午的陽光正猛,照在對面大樓上彩色拼花玻璃的長窗上,反射著一扇扇五顏六色的光斑在這個角落裡,有一塊金色的光斑正照在他的臉上,映著他那笑容是那麼的溫柔,叫我心中不由自主覺得安心,便朝他投去感激的一笑。的確像他說的,那群形形色色地妖兵在我們身邊折騰了好一會兒,沒發現什麼就罵罵咧咧地離開了。

待他們離開後,那男子便與我拉開距離,依然微笑著,“我送你回家吧,不然又該讓龍姑娘擔心了。”他居然認識龍卿雪,不待我細問,就在對方揮出的一團白光中回到了家裡的庭院內。我去找龍卿雪,卻發現哪兒也找不到她,有些著急,便在祖父的口中知道龍卿雪前往人民廣場救都靈去了。我雖然擔心,卻不敢出去,怕給龍卿雪添亂。其實,人民廣場那兒並沒有看熱鬧的猿鎮居民,當地居民是從不與天狼妖國人照面的,一則恐懼他們的外形,二則害怕他們的冷酷殘忍。都靈像個叫花子似的,光著腳丫,蓬頭垢面,站在空蕩蕩的廣場中央。神情木訥,目光呆滯,一點也沒先前的睿智樣兒,使躲在角落裡觀望的母親與婭感到非常吃驚。

“他們給他注射了轉基因,他已經不是原來的都靈了。”把他救回來的龍卿雪解開了大家的疑惑。當初她隱形在廣場上,一看便知天狼妖國人對那個男人所做的手腳,表示了自已的同情。

隱藏在離廣場最近一戶居民們家裡的化裝成農民的官旋璣上校瞧見都靈莫名其妙的失蹤及那些亂成一片的天狼妖國人,就帶著同樣化了裝的部下潛入辛家的地下室。翌日早上,天狼妖國人就衝進每戶居民的家裡,這一次他們似乎準備像其它鎮子一樣實施滅絕大行動,可何漢上校及時接到來自總指揮部的指令:不再採取殺戮行為,而要把曾經的猿妖國的人與妖們變成另一群天狼妖國人,為他們國家的繁榮服務。屆時整個妖界將成為他們的從屬地,受他們統治。

這一秘密計劃他們的同盟國魅狐國人和帝江國是不知情的。因此那些天狼妖國人只是在居民家裡進行了嚴厲的搜查,抓一些人去士部進行研究。

看著一夥天狼妖國人擁入庭院(自鐵門被他們毀後,母親又換上了識別門,同樣被他們粗暴的破壞——化成灰燼),祖父站在桂花樹下,手裡抱著方丹;旁邊站著杵著柺杖的馬爾,儘管他壓根兒用不著柺杖探路,卻要用它來驅趕闖進臥室的畜生;客廳裡的伯父與孫子辛衣橡苔;縫紉室裡的母親與辛戈玉帛;木器房裡的父親與北邙;在斑冠鬣蜥與老虎房間裡住著的兩隻火烈鳥統統被天兒狼妖國人趕到了院子裡,他們在屋子裡四處亂竄,有的將傢俱焚燒,有的將電器破壞,有的把床墊和羽絨被子用武器撕開,弄得整個庭院裡羽絨紛飛,飄落站在院內住戶的頭上。眼看著那夥人就要搜查到妹妹辛哲的房間,母親使出不太管用的一招。

“那是翻譯官辛月漓的房間,她可是你們何漢上校的坐上賓。”她在院子裡朝著一群強盜似的天狼妖國人喊道。

企圖把在房間裡的辛哲藏在地下室已經是做不到的事了,母親就想用這種方法阻止天狼妖國人搜查這間臥室。果然,這招並不管用,他們用鋼筆大小的武器在門前揮了幾下,房門就成了一小堆火灰躺在門檻兒下。強烈的陽光透過玻璃屋頂撒滿整個房間,使那些幾欲想進去的天狼妖國人因為無法忍受強光的刺激而放棄了打算,因為紫外線是他們不可逾越的障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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