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剛剛微亮,張少顏就起了床。

連續幾天的早起,讓他這個上一世的夜貓子頗感不適,好在這具肉體確實牛逼,僅僅幾個小時的睡眠似乎就能撐一整天。

張少顏一邊換衣服一邊感嘆:“唉,上輩子有這身體,我一天不得送八百件快遞啊,分分鐘月入十萬。”

畢竟蔡萍已經發了話,張少顏不想在她那落了口舌,帶好佩劍就急匆匆跑去了前院。

即使如此,當他趕到前院的時候才發現,其他鏢師們都已經舉著棍棒操練了。

“我靠,不用這麼內卷吧!”

張少顏心中罵著,卻見蔡萍穿著一身華麗的紫色錦袍,對著鏢師們大喊:“都認真點,別以為鏢頭不在就沒人管了!”

蔡萍的暴脾氣鏢局內外人盡皆知,林奮訓練時大家還敢叫叫苦,在蔡萍面前大家根本不敢說話,只能乖乖忍著。

“嬸嬸,早上好。”

張少顏跑到近前,笑著跟蔡萍打招呼。

蔡萍瞥了他一眼,皺眉道:“我昨天怎麼說的,你院裡那死丫頭沒傳話嗎?!”

“傳了,傳了!”眼看蔡萍竟然沒不分青紅皂白直接罵街,張少顏估摸著她今天心情還好,趕忙笑著賠禮道歉。

“昨天在醫館待的晚了些,對不起嬸嬸,我這就幫您操練。”

“幫我操練?你什麼身份啊?趕緊滾過去跟其他人一起訓練!”

“啊?”

張少顏愣了一下,但也不想跟她多廢話,只好跑到人堆裡開始揮劍。

鏢局裡除了他和林奮是武夫,其他所有鏢師和趟子手其實都是尋常百姓,這也是仙原大陸的常態,畢竟這片土地上真氣稀薄,僅僅能入武道就已是萬不存一。

武夫的訓練和尋常人其實根本不同,尋常人還是錘鍊肉體和肌肉,武夫則更需要練習調運和豐盈體內的真氣內力,這種揮劍訓練,張少顏只記得在很小很小時候做過。

眾人一練就是一上午,從清晨到烈日當空,除了張少顏,其他所有鏢師都已經是汗流浹背,或蹲或躺在地上,根本起不來了。

蔡萍站在一旁吼道:“趕緊給我起來,趁著鏢頭不在你們就偷懶是吧!再不起來都別吃午飯了!”

幾個鏢師的臉色明顯已經有些怒了,張少顏連忙站出身道:“嬸嬸,我知道您安排我們訓練是為鏢局好,林叔不在您希望我們不會疏忽武藝,但兄弟們確實辛苦一上午了,訓練需要勞逸結合的。”

蔡萍瞪著他道:“輪到你說話了嗎?你小子,是不是欺負我婦道人家不懂武功啊?怎麼鏢頭在的時候練一天也沒見你們這副模樣啊?!”

張少顏心中暗罵:“廢話,林叔也沒三個時辰只訓練不休息啊。”

他知道蔡萍根本不懂武功,蔡萍也很有自知之明,在一旁一上午沒有胡亂指揮,只是讓他們對著木人樁練習擊打,但這種訓練做多了也是無效。

他想了想道:“嬸嬸,林叔的訓練可能花樣比較多,有些時候是體力訓練,有時候也是反應訓練,您看不如這樣,大家打了一上午木人樁了,讓大家練練押鏢走隊怎麼樣?”

“押鏢走隊?”

蔡萍有些疑惑的瞥了他一眼,猶豫片刻道:“練練也行,但你小子別想蒙不懂!”

說著,她對人群中一個少年喊道:“虎子,你帶大家練練那什麼押鏢走隊吧。”

虎子嘆了口氣,感激的看了張少顏一眼,對眾人道:“所有人,列隊!”

幾個鏢師立馬爬起來依次站好,虎子跑到最前道:“跟我走!”

緊接著,就看一行鏢師自動分列兩排,在中間空出一塊區域,跟著虎子圍著小院開始散步。

蔡萍皺皺眉道:“就這?這也叫訓練?”

張少顏趕緊打馬虎眼道:“嬸嬸有所不知,他們這是模擬押鏢趕路時候的情況,主要練的是隊形,走鏢過程中只要隊形不散,任何意外都有應對手段。”

蔡萍瞥了他一眼,不滿道:“那你站著幹嘛,去一起練啊?”

“嬸嬸,我以前走鏢都只帶小四,隊形啥的跟我沒關係。”

張少顏本以為蔡萍會藉機發火懟他一頓,誰知蔡萍想了想道:“那也行吧,你跟我過來,有話跟你說。”

說罷,蔡萍直接轉身進了前廳,只留眾鏢師獨自在院裡‘訓練’。

張少顏跟著蔡萍離開,走時還不忘給虎子一個眼神,虎子自然也是心領神會,帶著隊伍就往後院走去了。

進到前廳,一個侍女為蔡萍奉上茶水,蔡萍坐在主位上喝了兩口,對站在身前的張少顏道:“我聽楚兒說你昨天去醫館了,怎麼這麼晚才回來,是不是又跑去滿春樓了?!”

“嬸嬸哪裡話,我已經兩個多月沒去過了,昨天我一直在醫館,田大夫可以為我作證!”

“哼,我告訴你張少顏,你現在的一切,包括你這條命都是我林家給的,你若是再敢去那種地方浪費我林家的銀子就給我滾蛋!林奮也保不了你!”

張少顏嘴上賠笑答應著,心中暗笑蔡萍什麼都不懂,滿春樓這種地方從來都是存酒的,他還有十幾壇沒喝完呢,總不能浪費了。

“警告完了,跟你說點正事。”

“嬸嬸請講!”

“昨天尚書大人的那個管家來了,說要鏢局派人去尚書府一趟,商量一下走鏢細節,你們鏢頭還在養傷,你下午過去吧。”

張少顏點點頭,緊接著想起什麼似的,連忙拱手道:“回嬸嬸話,我去可以,但是當日爭鏢大會,我當著所有鏢局的面把鏢頭令牌給了楚兒,如今我只是個小鏢師,恐怕獨自前往有失禮節啊。”

“什麼,你把令牌還給楚兒了?!”

蔡萍臉色一驚,嘴角不自覺的翹了起來。

片刻,她連忙反應過來,板了板臉道:“那令牌本就該是楚兒的,虧你小子識相!”

“是是是,嬸嬸說得對,我也覺得鏢局少鏢頭該是楚兒的,所以您看,下午......”

蔡萍想了想,揮手道:“等楚兒回來,你倆一起去吧!”

“啊?她去就行了吧,我還......”

“你什麼你!”蔡萍一拍桌子道,“楚兒沒走過鏢你不知道嗎?!她自己去能應付好嗎?萬一出了差池,你們鏢頭不是白白受傷了!你敢不去就給我滾出鏢局!”

“行行行!”

張少顏也懶得跟她多廢話,其實這種所謂走鏢前的商議無非就是聊聊費用問題,根本不會出岔子,也就蔡萍什麼都不懂,才以為是多重要的事。

TM尚書府在內城,內城不能騎馬,走過去一趟起碼得一個半時辰,張少顏本想偷個懶,現在看來只能親自走一趟了。

——————

泰安城,皇宮內。

大殿之上,一個身穿赤紅色龍袍的女人,雙眼微閉,有些慵懶的靠坐在龍椅上。

臺下,身材臃腫的戶部尚書手持笏板,目光只敢看到面前的臺階。

他的眼神清澈,表情十分嚴肅,與那天在擂臺上的懶惰無能形象簡直判若兩人。

女帝緩緩開口道:“房大人,那趟鏢怎麼樣了?”

“回陛下,臣已透過爭鏢大會選出押送的鏢局,這兩天就會跟他們商議走鏢細節。”

“嗯。”女帝點點頭,緩緩睜開眼道:“其他鏢局沒說什麼吧。”

“陛下放心,所有人都以為是臣表弟的武威鏢局有鬼,沒人看出一家鏢局有貓膩。”

女帝滿意的點點頭道:“切記,不可讓其他鏢局和百姓懷疑一家鏢局,另外,絕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這趟鏢裡裝的東西。”

“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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