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源被田東陵捂住口鼻,喘不過氣,憋的臉通紅一片,死死用手板著他的胳膊。

田東陵看王源冷靜下來了,才鬆開了捂著嘴的手。

當時一腔孤勇,田東陵現在放鬆下來,就感覺手心溼漉漉的,想到都是王源的口水,就一陣噁心。

王源一冷靜下來,心就怦怦跳個不停。

他神情不安地低著頭,偷偷用眼角向外瞟了瞟,可惜只看到一片玄黑色的一角。

沈神醫見王源安靜了下來,神色並沒有什麼變化,慢慢地走進了房間。

王源感覺自已要大禍臨頭了,聽到死神的腳步聲在耳邊沉重地響起。

“神醫莫怪,是在下今日身體不適,才會言行無狀。這就向您賠禮道歉!”王源哆嗦著身子端起桌上的茶杯走向了沈逸。

沈逸剛進房門,就被彎著腰,雙手端著茶的王源擋住了路。

聽到王源粗重的呼吸聲,沈逸語氣淡漠道:“這茶本來就是我煮給你們喝的。你這莫不是想借花獻佛?用我的東西向我賠禮道歉?”

田東陵站在旁邊眼裡了全是嫌棄,感覺臉都被丟盡了,皮笑肉不笑的抽了抽嘴角。

王源臉上瞬間浮起一片紅雲,羞得不知如何是好。

田東陵只看到王源端著茶向一邊踉蹌著移動了幾步,而沈逸僅是袖袍微動,眨眼間就身姿優雅地坐在茶桌前喝茶。

王源幸好茶杯端得穩,才沒摔碎在地上。他張口就把茶杯裡的茶一口悶了,有幾滴順著嘴角流下。

“今日是在下的錯,神醫願不願意接受道歉,此事都就此作罷!不知診費多少?”

沈逸拿著茶杯喝了口茶,道:“別神醫神醫的叫了,就叫我沈大夫吧!這茶我說過就是給你們喝的。我也沒想過怪罪誰。都過來坐吧!”

然後他看向田東陵道:“你去把那邊桌上鎮紙下的紙拿過來給那小子。我怕那小子不靠譜的毀了我桌上的寶貝醫書。”

田東陵把紙遞給王源,就坐下喝了口茶水。

沈逸給王源又倒了杯茶,看著他道:“這紙上就是我所要的診費。”

王源看向田東陵,只見他輕輕搖了搖頭,表示自已也不知紙上所寫之物。

王源不解道:“您不要銀子,要這“密陀僧”?請恕在下見識淺薄,並不知此物到底是什麼?”

沈逸沉思著道:“密陀僧是一味藥材。我雖然曾經周遊各國,但仍有很多地方沒去過。我手裡的都是師父生前給的,現在就剩一點了。

師父說密陀僧是一種天然礦物質,味道又鹹又辛,還有不是很強的毒性。”

王源鬆了口氣,這“診費”可算是有眉目了。

田東陵輕輕拍了拍王源的肩膀,打氣道:“我也會四處打聽留意的,相信一定會找到的。”

王源可沒有這麼樂觀,畢竟人家神醫也就從師父那得到了一些而已,就問道:“沈大夫,那若是找不到該如何是好?”

沈逸閉著眼睛道:“那就願上天有好生之德吧!希望可以用到此藥的人少一些!否則,就只能聽天由命了。若真找不到,你就幫我做一件事吧!到時候我會告訴你。”

王源回了聲“好”,沈逸又去書桌旁的藥架的上面拿了個藥瓶子,給了他,叮囑道:“多喝熱水,睡前洗乾淨脖子,然後少量棉布蘸取瓶中藥水塗搽,七日後脖子就不疼了。”

王源拿到藥水,然後就和田東陵起身向沈逸告辭離開了。

沈逸看著他們的背影,心想:今日雖無辜捱了那小子的一頓罵,但感覺還不錯。已經很久沒人敢在自已面前這麼歡快跳脫了。

整日聽別人“神醫神醫”的喊,都不知道是喊的“沈逸”還是“神醫”了。

“師父!師父!”,一藥童氣喘吁吁地跑到沈逸的房門前,敲了敲門,聽到師父傳來“說”的聲音,趕緊稟報道:“有位師兄開的藥方有二兩密陀僧,我們藥鋪裡就只有三兩多了,請問師父這藥是抓還是不抓啊?”

沈逸看著書桌上的醫書,無奈嘆息一聲,揉了揉眼睛,神色疲憊道:“為師早吩咐過你的三位師兄,開藥方時需要用此藥,能代替的就用替代品。你去抓吧!完了記得給他們說一聲。”

藥童道了聲:“弟子謹遵師父的教誨”,就匆匆跑出去給抓藥去了。

沈逸合上醫書,苦笑一聲道:“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去他孃的狗屁‘神醫’。空有一身醫術,卻無藥可用,又有什麼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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