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的攤主有氣無力地叫賣著,東倒西歪地坐在凳子上,或在地上鋪了張破布,躲在陰影裡,行人帶著紗帽。

唐安國帶著王源,田東陵等人從雲歸閣出來,正瞧見王源臉曬得通紅,鼻尖冒汗,手裡拿把扇子搖啊搖。

田東陵見此,搖搖頭,感慨道:“情情愛愛就是世間最毒的毒藥,看把人禍害成什麼樣了?明明可以找個地方避暑納涼,非得摺扇輕搖,站如松柏,端著一副清秀書生公子模樣。

你們先去拉馬吧!我去問問那位多情公子走不走?”

田東陵走向了王源的同時,唐安國帶著人去了拴馬的地方。

王源站在陰涼處,不時四處走動著,每一步都像是拿尺子量的,不多不少。扇子扇得跟作秀似的,耳旁兩縷頭髮飄啊飄,給人感覺有種彷彿要乘風歸去仙人錯覺。

田東陵一走近,看著王源是滿眼的震驚,心想:好傢伙!遠看風度翩翩,近看就是個風燭殘年的病根子。

王源看見一隻紫色袖口的手拿著汗巾在自已眼前晃了晃,稍微轉動腦袋,就看見了田東陵。

只聽到清脆悅耳的“咔嚓”一聲,王源就發出痛苦的“哎呦”聲,斜歪著腦袋,一動不動了。

田東陵見此,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王源睜著兩隻憔悴不堪的眼睛,聲音嘶啞而又低沉的道:“老田,快過來扶我一把!我脖子動不了了,快帶我去看大夫。我好像快要死了。”

田東陵皺了皺眉,一臉嫌棄地道:“我見唐哥他們像你這樣扭傷的,都是使勁一推拉就好了,你不會啊?”

王源一臉的生無可戀,好想大聲喊一句“你以為人人都是唐安國啊”!

由於多年經商的經驗,王源感覺現在有求於人,只能在心裡暗罵“老狐狸”,嘴上卻期期艾艾道:“老田啊!我可沒人家唐哥那麼有本事!我感覺胳膊手都不是自已的了。”

田東陵上前扶著他的身體,沒好氣地道:“平時看著是個蓮藕心,如今簡直就是個呆瓜。這大街小巷,人來人往的,哪有兩個大男人這麼親近的?”

王源看到田東陵偏著頭,眼裡滿是抗拒的神情,心裡有些不舒服,就想到宿醉醒來後,唐安國就讓自已把這幾個兄弟的賬算得明明白白,每個人該出的錢一分不少的事。

明明不想出錢,還裝的一副兄弟情深。這人在皇家書院是怎麼做到不動聲色的討夫子歡心,還給人感覺不到半點諂媚氣息的?

這人不招文人雅士待見,看來不是沒有原因的,恐怕不光是武將後人的身份,更是不看好他的人品修養吧!

這本事,我可得跟著好好學學才行!

田東陵突然眼前一亮,下巴抬了抬,對王源道:“我扶你到那歇會,等下找個馬車來接你去醫館。”

王源渾身都透著“難受”兩個字,被田東陵扶到一處餛飩攤旁,慢慢放下,讓他坐到凳子上。

田東陵掏了錠銀子,放到桌上,喊道:“王婆子,這是我兄弟,你看他有什麼不便的,幫我照顧一下。我一會來接人!”

王婆子拿著勺子攪著鍋裡的餛飩,回頭看了眼,笑著道:“給多了!要兩碗餛飩不?老婆子的餛飩,不光皮薄餡大,還新鮮,都是現做的!”

王源雖是貴公子,但從小就過得精貴,看桌椅還算乾淨,也就沒什麼嫌棄的坐著。

看田東陵馬上要走,王源趕緊催促道:“老田,你要快點回來啊!兄弟的性命就在你身上了。”

“王婆子,動作快點!我的餛飩呢?”,王婆子不遠處的桌上一青年叫喊道。

王婆子熱得頭上冒汗,一手往鍋底放了把幹木柴,一手拿著扇子扇了扇,緊接著又在木盆裡洗了洗手。

她嘴裡卻熱情歡快地回道:“客官稍等,馬上就好!馬上就好!”

王源看王婆子一個人拿幾個碗,各舀了勺餛飩,上面撒了點煮好的綠菜葉,就手腳麻利得端上了桌。

饞得他嚥了咽口水,稍微一動脖子就疼,什麼食慾都沒有了,就盼著老田趕緊帶人來。

王婆子可算能歇口氣了,收拾其它桌上空碗的功夫,看了一眼,田東陵早已走得沒了蹤影。

王婆子把幾個空碗筷子放到鍋裡煮了一會,就一手用大木勺勾著筷子碗,另一手用布襯著拿出來放到了提前放好清水的盆裡。

這時,有幾位姑娘婦女走到了餛飩攤旁。

王婆子正在把鍋裡的麵湯往木桶裡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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