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看病之人大驚,互相說起話來,“劉大夫應該不會說出這話吧,不然就是自砸招牌了呀。”

“可人家興師問罪理直氣壯的,應該也不至於撒謊吧。”

劉大夫從裡面走了出來,看到了鄒程和白書萱,瞳孔微微一縮,可馬上又恢復正常了,“這些壯漢可是有什麼病來找我醫治的啊。”

鄒程聽劉大夫這麼一說,還有什麼不明白,人家這是和他撇清關係,不認識他呢,居然絕口不提他帶他爺爺來治病的事。

本來他心中氣焰三分,現在可是足足到達八分了,他嘴角一咧,“劉大夫,昨日我帶著我爺爺到你這裡看病,你別和我說你忘記了啊。”

劉大夫摸著鬍鬚,眼裡閃過精明,“我一天看病的數量如此之多,我又怎會次次記住,再說了,這位壯漢你有什麼證據嗎?沒有證據就在我這裡大放厥詞不太好吧。”

鄒程一聽這話,眉頭緊鎖,他回憶起昨日在劉氏醫館的一系列過程,卻發現劉氏醫館昨日沒有給他開藥,他手裡沒有任何證據。

而且昨日知道他來這裡並且看到他來這裡的只有一個女人,而那個女人他還不知道在哪。

白書萱看著鄒程緊皺的眉頭,知道他大概是沒有證據,不過白書萱他不在乎。

白書萱看著劉大夫,開口:“反正信與不信皆在大家心中,這壯漢可是帶了他爺爺去了張大夫那,那可是許多人看見了也聽到了張大夫說的話,這偌大的鎮上也不過就劉氏醫館和張氏醫館罷了,至於張氏醫館的風評和劉氏醫館的風評,孰對孰錯,大家想必心知杜明。”

白書萱抬腳就要走。

劉大夫臉色漲紅,“你……你這是汙衊!沒想到你這女子生了一副好顏色,卻是如此的牙尖嘴利!”

白書萱沒有轉過頭,只道:“啊對對對,你說的都對。”

劉大夫聽到這話,心裡更加不高興了,他覺得這個女子就是在陰陽怪氣,如果他不能給一個合理的回答,想必……

他看向那幾個正在等瞧病的病人都有想走的慾望,心裡更是一急,“反正我問心無愧,是我做的,我向來沒有不承認的。”

“昨日,我瞧見了,那壯漢是帶著他爺爺來瞧病的。”一個聲音緩緩傳來,聲音柔卻帶了幾分剛氣。

劉大夫一口氣不上不下,他沒有想到有人居然來壞他好事來了,更不巧那人正是昨日見證了鄒程來帶他爺爺看病的整個過程。

但,劉大夫譏諷一笑,“小姑娘,你可別逞能,昨日你了沒來我這,你為他作證,這可是沒有半分依據的。”

那小姑娘長得一副柔弱乖巧的模樣,說話卻是半分不留情面,“我身子弱,昨日是到該拿藥的日子了,因為劉大夫您這裡近,於是我在您這拿了藥,您忘記了嗎?”

柔軟的話語直戳劉大夫的肺管子,他沒有想到這個小姑娘會出現在這裡,更沒想到這小姑娘說起話一點情面都不留。

難道她就不怕他到時候不給她治病嗎?要知道那張大夫收錢可比他收得多得多。

白書萱冷笑一聲,“這位劉大夫,你還有什麼話要講的嗎?這位姑娘已經指出了你,而且她恰恰可以給這位壯漢作證哦。”

沒有看到影十三回來,白書萱似是而非地說了一句話,“劉大夫,單單隻憑你一個人應當是萬萬不會這麼做的吧,要麼就是有人指使你,要麼你就是在借花獻佛,我說的對嗎?”

劉大夫嘴張了張,卻沒說話,他現在已經陷入了兩難的境地,無論怎麼回答都是一個錯字。

但這劉氏醫館是他畢生以來的心血,他不想看到它破敗至籍籍無名。

這個時候影十三及時過來了。

他對白書萱行了一禮,“夫人,找到了。”

白書萱挑眉:“說來聽聽。”

影十三沒有半分情緒地訴說,“這劉氏醫館是靠著路員外名氣才開始漸漸上來的,之前其實有更多的醫館,只是現在是隻有劉氏醫館和張氏醫館了。”

聽了這話,劉大夫大驚,他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影十三,像是要從他身上盯出一個窟窿來。

他怎麼會知道!

可是影十三巋然不動,他繼續說著:“最近幾日,劉大夫和路家二公子走得比較近,而且路家二公子可是對劉氏醫館的收益有些微詞。”

“夠了!”劉大夫一聲大喊。

所有人都朝著劉大夫看去,有些人是因為從來沒有見過劉大夫如此生氣而表示驚訝,有些人則是出於好奇。

影十三繼續說,沒理劉大夫。

劉大夫終於挫敗了,他低下頭,“好了,好了,都是我做的,你們滿意了吧!”

白書萱示意影十三可以停下來了,然後看著劉大夫道:“什麼叫做我們滿意了吧。劉大夫,腦子不好使,可以去看病,想必劉大夫也知道醫者不自醫吧。更何況,當初你莽足了勁得罪於我的時候可想過會有今天?”

她向劉大夫方向走進一步,“若是我沒能力呢,豈不是要被你拿捏?要是這個壯漢沒有遇到我呢?是否會被你矇蔽一生呢?你可否後悔,劉大夫。”

那些來看病的人顯而易見地流露出失望,他們沒有想到劉大夫是這樣的人!

他們將自已帶入這壯漢的角色,發現自已是真的再也不敢信任劉大夫了。

他們嘆了一口氣,“劉大夫,你太讓我們失望了,枉為大夫。”

劉大夫心裡只有一個想法,完了。

可他沒有半點起死回生的念想了,從白書萱身邊那個畢恭畢敬的人身上就能夠看到。

那人居然能夠事無鉅細地查到,說明白書萱身後必然是比路家更為強大的參天大樹。

他到底是做了什麼樣的蠢事啊!

劉大夫後悔極了,可世界上沒有後悔藥。

鄒程站到劉大夫面前,“我那個時候給你的銀錢呢?當時我可是將所有的銀錢都給了你,第二個療程還沒有開始我就給了你銀錢。”

劉大夫灰敗地從兜裡拿出一兩銀子,還沒等他把銀子遞給鄒程,鄒程就直接搶了過來。

那為他說話的姑娘看到這一幕笑了笑,臉上蒼白、沒有生氣的臉上浮現出幾分紅暈,看上去很是漂亮。

鄒程記得這姑娘為他說了話,他走到這姑娘面前,深深鞠了一躬,“多謝姑娘,以後但凡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就去東巷最裡頭那個破敗的房子裡頭找我,我一定會幫你的。”

姑娘莞爾一笑,看著鄒程,臉上浮現出笑容,眼眸柔情似水,“好。”

白書萱看到了這麼一個場景,深深覺得這姑娘對這個憨憨鄒程估計是有幾分意思。

不過這鄒程可是半分不知啊。

白書萱眼中帶了幾分笑意,她沒打攪他們,抬腳就往她的店鋪裡走去。

而鄒程看到白書萱走了,匆匆忙忙對姑娘說:“多謝姑娘,我先走了。”

洪含看著鄒程遠去,眼裡帶著期盼。

可一聲叫喚聲讓她回了神,“小含!”

她望去,那是她的母親正看著她,眼裡帶著擔憂和關心,“小含,你怎麼不出來了呢,你這身體最是體弱,還是在家裡好生待著吧。”

洪含不反駁,哪怕她知道她只是走幾步路沒什麼影響的,“娘,我知道的,只是今日我感覺屋子裡頭有些悶,我才出來走走的。”

“好啦,好啦,說來你哥哥今日就要進行鄉試了……”

影十三深深地看了劉大夫一眼,“夫人,要不要把他送進去……”

白書萱嘴一揚,聲音輕但分外有力,“進去只是身體受折磨,而且也待不了多久,我相信接下來的日子能讓劉大夫好好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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