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Q身邊高挺的男人很顯然就是紅桃K,一雙桃花眼充斥著笑意何多情,而緊挨著紅桃K的顫顫巍巍,那雙四處張望的眼睛,個子稍矮的中年男人,估計就是【痴笑臉】何坤。

顧滿猜的一點也沒錯,他沒有很大的興趣在外人面前裸露自己的身軀,“三位要是沒什麼緊急事的話,不如避讓一下讓我換個衣服。”

紅桃K:“當然,換吧,我們不看你就是了。”

“姐姐什麼身材沒看過,好吧看在你害羞的情況下我就難為一下自己不看你便是了。”梅花Q捂嘴嬉笑,背過身。

何坤也沒興趣看一個男人換衣服。

顧滿扯過移動屏障擋在面前,隔絕了梅花Q偷看的視線,迅速的換上了自己的衣服,一身素色中山裝把他身材襯托的修長立挺,素戒戴在修長的手指上,隨後把剛剛西裝男給的名片放在口袋裡。

“蕪湖,吐司弟弟身形不錯啊。”梅花Q看著換完裝的顧滿,幾分撩撥的心思盡顯臉上。

“各位,不好意思我來遲了,我那身衣服有點難脫,廢了點時間。”進門來的是同樣穿著素色中山裝的男人,一頭利落的碎髮,眼尾處似乎那一處紅線沒被洗掉。

聽這渣男音就認出是那位萌新先生。

“那位啞巴先生呢?”梅花Q探頭看向萌新身後。

萌新轉了轉,“他怎麼會跟著我一塊,可能獨自離開了吧,有什麼事要商談的嗎?”萌新拉開一張椅子坐了下去,大大咧咧的靠在椅背上,大佬坐姿的目含笑意看著他們。

“好吧,其實也沒什麼事,只是認識一下各位免得認錯了人,剛剛你們也聽到了關鍵資訊了吧?”紅桃K靠在桌子上,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怨女商,他們談及這個曾經捧火了這個戲班子的戲,臉色就變得不對勁,甚至對這個戲還有點反感和恐懼。”萌新說道,他在人群中能感受到的是恐懼和害怕。

顧滿思索一番,說出了自己的猜想,“表演《怨女商》的時候大概是出過所有人都意料不及的事故,並且這個事故是每次出演《怨女商》的時候都會出現。”在班主說出明天要表演的計劃,就有人用激動的語氣說出‘又’這個字。

他覺得這個‘怨女商’一定也是出過不少的事故才會讓一個以熱愛戲曲的表演者會對一場戲談到它就應激反應表現出異常激動恐懼。

梅花Q打了個響指,“你說的有理,沒想到冷冰冰的一個人我還以為你一字如金不捨得說呢。回到話題來,這個事故我認為是出過人命。”

紅桃K撐著下巴思考,笑眯眯的頷首,月牙彎的眼睛給別人的感覺就會是一種平易近人的氣質,“有理,那明天出演的時候我們就特別注意一下,哦對了,小司你就跟那位說明一下明天要注意的點吧。”

顧滿微微皺眉,“我跟他不熟。”跟你也不熟不需要這麼親密喊我,這句話倒是給憋住了,別人怎麼喊也是他的事,更何況喊吐司確實有點奇怪。

“不熟嗎?怎麼會,他好像跟你很熟的樣子,會特意注意一下你的情況,當時在臺上的時候他還會帶你一下,你說不熟我就有點認為他是不是對你有意思了。”萌新插了一嘴的話,戲謔的對他挑眉,隨後漫不經心的轉自己的手腕。

萌新的話讓顧滿聽了進去,“無聊。”但心裡已經引起了警惕。

轉身離開了,身後的萌新還在喊著:“長得好看難免有桃花,不要害羞。”

顧滿從酒樓裡離開,他的身份還是一位被拋棄的孤兒,被一對老夫妻收養,一年前被鴻鳴班班主看中拜別了那對養父養母跟著鴻鳴班的人來到了這鎮上,萌新,紅桃K,梅花Q還有何坤對應的應該是記憶裡跟自己一樣也是不久前才加入進來的。

所以他們的記憶里根本就不知道鴻鳴班是發生過什麼。

但是,那位啞巴先生,唯獨沒有出現在他的記憶裡,他是什麼人...

顧滿回想起在觀眾席遇見的那對扮演夫婦的玩家,西裝男給了自己一張名片的事情。

他把名片從口袋裡拿了出來,看著名片上的地址和聯絡方式,“林盛,茶商老闆。”

“誰?!”顧滿猛然轉身,身後卻一個人都沒有,但是剛剛他的確察覺到身後有人接近他。

“喲,前面是個唱戲。”醉言醉語從身後傳來。

顧滿摩挲著自己的戒指,謹慎的回頭,只見前面有兩個喝的爛醉如泥的倆個痞子互相搭著肩膀向他這邊走了過來。

“這唱戲的,長得怎麼這麼好看,比女人還好看。”其中一個喝醉的痞子正想對顧滿的臉下手,卻被顧滿一手抓住,狠狠地推開,倆人醉的沒注意,稍不留神一下子就被推倒在地。

“啊喲,我的腰,敢推老子,你知道老子是誰嗎?這身衣服你看不懂嗎。”被推倒在地沒有得逞的兵痞子惱羞成怒,扯著自己的服裝好讓眼前的人看清楚自己是什麼身份。

隨即還從腰間掏出一把槍來,指著顧滿。

顧滿眼疾手快衝上去把槍給奪了下來,想使用戒指之時卻被另一個痞子從身後抱了上來。

顧滿頓時被撲鼻而來的酒氣噁心到,甚至也被這個過於親密接觸給噁心到,他發了狠的後肘攻擊身後抱著他的人。

就在單打獨鬥時,旁邊衝出來一個人帶走了另一個,一聲聲往肉體重擊的聲音和被打的毫無招架之力的哀嚎聲在四下無人的街巷上顯得響。

“別打了別打了。”被打的眼青鼻腫的倆人求情,等他們看清楚毆打者是誰後,膽子都要被嚇破了,“副...副官!”

男人似乎地位位於他們之上,這倆人被來者嚇得酒也醒了膽也破了,“打得輕了。”

“副官,我們錯了,我們以後再也不敢了,都怪這酒,喝了酒就這樣了,我們回去自己去領罰!”話音剛落就迅速的跑了。

獨留男人和顧滿倆人在這街巷上。

或許是察覺到身後過於熾熱的目光,男人轉身,倆人的視線毫不意外碰上。

顧滿發愣的望著眼前的男人,他的樣貌一如往昔,靜靜地站在彼此面前,彷彿時間在這一刻停止了跳動。

他的手微微顫抖,直到聽到對方在呼喚他的名字這才回過神來,他的內心並沒有突然相遇的喜悅,而是難以置信和悲慼湧上心頭。

他用那悲慼的目光看著他,語氣卻又平靜道:“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褚哥,你...是不是...”最後那兩個字卻哽住在喉嚨,能來到這個高階遊戲願望世界的人,又怎麼會是安然無恙?

褚司風看著因為他自己而難過的顧滿,他知道顧滿從來不是情緒豐富的一個人,他走到顧滿的世界裡也花了五年時間才成為了朋友,才有了顧滿為他而情緒波動的情況出現。

而他剛開始認出【吊死鬼】是顧滿的時候,也是震驚,不可思議和難過。

“出了點車禍,你呢?你怎麼也在這裡?”褚司風說完就忍無可忍的快步上前把顧滿抱在懷裡。

被冷不丁抱在懷裡的顧滿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隨後收斂起自己的負面情緒,垂眸平靜的回應道:“路上出了車禍。好了,放開我吧。”感覺這樣很奇怪,兩個大男人抱在一起的。顧滿心想,就推了推褚司風。

褚司風察覺到顧滿的不自在,鬆開了他,看著人就站在自己的面前,自己知道哪怕說再多也無法改變倆人在這裡相遇。

褚司風輕咳一聲,關懷的話還沒講出去就被顧滿打斷,“【啞巴鬼】是你?一直跟在我身後跟蹤我的也是你?”

要不是清楚顧滿是什麼樣的人,單憑這兩句毫無感情起伏的話,褚司風還以為顧滿在對賬質問,“是我,也不是有意要跟蹤你,晚點再解釋。

我認出你那刻沒想到你會出現在這裡,所以你那天是發生了什麼會出車禍?”

顧滿抬眸,心平氣和的描述了出車禍的事情,當然也隱瞞了他的心情,隨後想起了什麼事,低眸沉聲道:“那天,我沒有遵守諾言,對不起。”

褚司風愣了會,然後無奈嘆氣一笑,“沒關係,不要跟我說對不起,我們能再次在這個世界重逢,就是最好的結果了。顧滿,我們一起努力活下去吧。”雙手搭在顧滿肩膀上,充滿希冀的目光讓顧滿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一起努力活著回去,我...我單獨彈給你聽,補了這個遺憾。”

一起...回去。顧滿張了張嘴,在褚司風的目光下,低聲嗯了一句。

夜晚的涼風吹的讓人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顧滿的肩膀上一沉,隨即聞到來自衣服上的一縷清香,藉著路邊黃昏的燈光,褚司風站在光下,暖黃色的光成為了他的背景,像是神明般注視著自己。

“你還是把外套穿回去吧。”顧滿脫下外套的動作被褚司風制止住,“穿上吧,我不冷,我裡面還有內襯,你就一件中山裝,還這麼單薄,走吧,我送你回去,或者去我那,我那裡環境不錯,離這不遠。”褚司風道。

顧滿想了想,他那裡隔牆有耳,看褚司風的身份也不一般,在他那裡商量事情應該是個很好的選擇,一口就應下了。

褚司風心情愉悅的領著顧滿回家,在燈光的拉扯下,倆人的影子越拉越長,“你還沒說你當時是怎麼出車禍了?”顧滿意識到褚司風剛剛好像移開了話題,自己倒是托盤而出。

“那天啊,結束的比較晚,我心血來潮想要自己待一會,畢竟是我畢業後最後一次演奏了,在那練了會琴,沉浸了等回過神發現已經很晚了,也不願意凌晨了麻煩張叔來接我,就想著自己走出去打車,沒想到走到車站的時候被一位醉酒的司機給撞了。”

褚司風沒有任何的悲傷,而他的眼裡是堅定的眼神,“但是想要活著,活下來,怕愛的人傷心,我還有遺憾沒有彌補,怎麼可以英年早逝?”但沒想到自己前腳來到這,隨後不久顧滿也到了這。

真是命運捉弄人啊。

顧滿停下腳步,高智商的他大腦一直在轉,“你一直待到凌晨?練琴還是在等我?”

褚司風沉默了三秒,“我怕你被事情絆住了腳所以就在那等你,不過我知道你有事情被耽擱了。下次我彈給你聽,現在這個情況也沒有小提琴。”

“對不起,哥。”

聽著顧滿在那自責,褚司風深呼一口氣,然後揉了揉顧滿的腦袋,“好了,哥原諒你了,不要再跟哥道歉了,你啊,跟高中的你一樣犟。”

顧滿被揉亂了髮型也不惱,只是等褚司風放下手了自己再默默地整理髮型,“也沒有。”

“怎麼沒有,高中那會,我看到你跟那個教導主任犟,非要讓他向那個女孩鞠躬道歉。”

顧滿想了想,久遠的記憶湧現出來,“嗯,他做錯了就需要道歉,人為師表,在權威下低頭,不尊重真相面前袒護有背景的霸凌者,他應該要道歉並且受到法律的警醒。”

褚司風垂眸,望著身邊的顧滿,那時候的顧滿,其實很難以親近,甚至有點高冷孤僻,卻可以為了真相勇敢站出來作證,相處久了不過就是很遲鈍內向的男生,“那會的你令我欽佩,很意氣風發。”

顧滿聽到褚司風談到以前的事,還在這誇他,清冷的一張臉沒有任何情緒波動,但是耳尖的紅卻出賣了他。

“不過那個女生休學了,是因為身心受到了不可逆轉的傷害,要進行長期的心理調節。”聽到褚司風的話,顧滿皺起了眉頭。

“嗯。”顧滿也只是嗯了一句,氣氛瞬間又恢復成沉重。

“別難過。”

顧滿轉頭道:“難過?不,我沒有難過。對了哥,要活著回去。”

褚司風被不搭前後的兩句話弄的沒有反應過來,顧滿再一次道:“哥,怎麼了?”

褚司風攬著顧滿的肩往自己懷裡帶,“沒事,就是覺得你怎麼這麼可愛,說話也沒頭沒尾的可愛。”

顧滿被褚司風的形容詞噎住了,“不要拿可愛來形容我。”

“等這個副本通關了,我們簽訂契約吧。”褚司風回到居住的地方就向顧滿提出了契約的事情。

顧滿四下打量這在當今這個時代豪華的居住地,連客廳都挺大的,還有私人花園,再想想自己那小房間,還是租的,天差地別的待遇。“契約?我們可以簽訂契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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