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恨聲道:“放肆!我家……”

月影話還未說完,就被李久身邊一個帶刀的官兵當胸一腳,踢得嘔出血來。

“你!”

李久還是笑著,“夫人,多有得罪,我也不過是奉命行事,來人,把夫人的衣服脫了,看看夫人的肚子幾月有餘?”

一個聲音打斷李久的話。

“你來做事,是奉誰的命?”

李久還沒聽出是誰的聲音,腿肚子本能的一哆嗦。

他回頭一看,便見頭戴玉冠、身材高大的男子站在他身後不遠處,面帶慍色。

“呃,齊、齊王殿下?”

鄭舒也看向齊王。

齊王司馬卿龍眉鳳目,自有一番逼人的貴氣,不再有少年時的稚氣。一別多年已然有些生疏,這些年礙於身份與京中的流言蜚語,兩人從未見面。

鄭舒壓下心中百般雜緒,緩步走到齊王殿下身前,行禮。

“殿下。”

司馬卿頷首,溫潤的目光輕掃過鄭舒的眉眼,略一停頓,又很快移開視線,看著躬身行禮的李久。

“奉誰的命?讓你光天化日之下侮辱朝廷命官之妻?難道我父皇就是讓你們這樣行事的?”

李久訕笑:“殿下有所不知,前幾日城中幾十口人家橫死,又突發大火,顯現出了魔王印記,聖上很重視,命欽天監務必查清此事,所以小的才不敢有差池啊!”

李久說著,眼神瞟了瞟鄭舒,“有人透露,白府夫人,早就誕下腹中胎兒,那小兒便是魔王轉世。”

“只是魔王轉世又如何?”

“哎呀您不知道嗎?魔物無情,最是禍亂,又難以控制,所以必須儘早剷除!”

“這個小兒是魔物轉世,那麼之前欽天監殺的孩童又是什麼?”

李久抬起袖口擦頭上的汗,“呃……這,這寧可錯殺,不能放過啊,而且這也不是小的一個人殺的……”

司馬卿冷冷一笑,礙於他在場,欽天監的人不敢動。“是誰算出魔王降世的?”

“這個小的知道,欽天監也都知道,是欽天監監副宋大人,他預測魔王六年內降世。”

司馬卿不著痕跡的看向鄭舒,“監副宋大人據說與賈府夫人鄭婉婉交好?”

“那倒不是,只是賈府夫人的兒子賈倉浩,曾是監副宋大人的得意門生,所以府上常來往。”

電光火石之間,經由司馬卿提醒,鄭舒突然想到一個從未注意的方向,鄭婉婉的兒子與欽天監監副交往甚密!

欽天監主事的監證幾年前突然消失,欽天監一切事物都交給二把手監副料理,聖上思念監證,寧願將監證的位置空出來,不肯讓監副上位。但即使姓宋的只是監副,也已是一手遮天。

鄭舒心中擔憂更重。

司馬卿一擺袖子,“宋大人為國效力,確實可嘉,只是邊關連年戰事,我王朝子嗣受損,將來恐怕連上陣殺敵的兵都湊不齊,豈不是不戰而敗?若是明年宋大人再推算出魔王轉世,再說七年內必降世,這事何時可了結?”

李久被繞的說不出話,“呃……這個不歸小的管啊。”

司馬卿不怒自威,沉聲問責。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你李久不清楚,卻在這裡胡亂耍威風?你不清楚,便找清楚的人來回我的話!”

李久登時沒了脾氣,連聲應下,就要帶人離開莊子。

鄭舒剛緩一口氣,偏偏就在這時,一聲嬌笑聲從遠處傳來。

“姐姐,你看我給阿音準備了什麼?”

鄭婉婉從莊子後露出頭來,像是才看到那隊人馬一樣,猛地噤了聲,臉色發白的止住向前的腳步。

“怎麼,怎麼這麼多人?姐姐,今日若不方便,我改日再來拜訪你吧……”鄭婉婉將手裡的包裹藏在身後,但她的動作幅度太大,李久一眼就看出不對。

“賈夫人!素聞你們二人姐妹情深,只是阿音,是誰?好像沒有那個下人叫阿音吧?夫人手裡的包裹又是什麼?小的奉命行事,還是得查探一二的。”

鄭婉婉臉色慌張,猛地看向鄭舒,像是在問鄭舒究竟該怎麼辦。

鄭舒閉了閉眼。

鄭婉婉此刻裝得再像,她也不會相信這個庶妹是無辜之人了,她什麼時候來不行?偏偏要在這個檔口帶個什麼包裹,說要給阿音?

分明是怕火燒的不夠旺,要添上一把乾柴。

李久顧忌著司馬卿,試探著讓手下去拿包,見司馬卿沒制止,才拿過包裹開啟細看。

只見一些繡著花的小兒衣服被一股腦的翻出來,甚至還有些小兒才會喜歡的玩具。

李久臉上的肉抖了又抖,興奮地眼珠子亂轉。

“賈府夫人,您這些物件是送給誰的?要我說,白府夫人恐怕早就生下一子,你們現在是合起夥來欺瞞聖上!若果真如此,恐怕齊王殿下也會被你們連累了去!”

鄭婉婉絞著手帕,又驚又怕的看著鄭舒。

“怎麼辦啊姐姐,這……”鄭婉婉見鄭舒沒有理她的意思,便自顧自的解釋,“這些都是我擅自準備的,與我姐姐沒關係。”

看鄭婉婉慌亂的口不擇言,李久更篤定這其中有問題。

“夫人,您這妹妹都把小孩子用的物件給您帶到莊子了,這也太明顯了吧?孕肚是真是假,今日必須要查個明白!否則,下官唯恐向上回話的功夫,便讓乾坤顛倒,真假難辨。為了避免夜長夢多,夫人,多有得罪了。”

李久說著,手下的官兵已經走到近前來。

“慢著!”司馬卿喝止,“就算要查,也輪不到你們這些烏合之眾。事關王朝安危,女子之事,該交由我母親來查驗。”

李久無法,他再狡詐,也不敢得罪了齊王,只好聽命。

“那便聽殿下安排,此事交由皇后娘娘查驗,小的們只管把白府夫人帶到宮裡去,並通報聖上。”

鄭舒心中明白,到這一步已經是最好的安排,齊王殿下的母親是當今皇后,幼時常在她膝間玩耍,想必會留些情面。

李久看向莊子內,臉上又揚起詭異的笑意,“該給夫人一些時間收拾行囊,但在此之前,我們必須要先對莊子內進行搜查,看看有沒有剛降生不久的嬰兒。”

“好。”鄭舒冷聲道。

她先前囑咐過月眠,只是不知道月眠的行蹤會不會被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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