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塵埃落定，發現傀儡師
這突如其來的轉變令眾人摸不著頭腦，便齊齊順著白額蝠猴的目光看向滿臉茫然的黎冰。
黎冰皺緊眉，不滿道：“看我幹什麼？我也不知道它為什麼看我。”
鬱言琛收回視線，轉向安靜的白額蝠猴。
“我知道你會說話，如實交代，作案目的，為什麼要追殺黎冰，以及背後的人是誰？”
話音一落，旁聽的所有人都提起了精神。
黎冰也抿緊了唇，鬱言琛問的，也是他想知道的。
沒有腦子的怪物突然就有了智慧，並且有目的的追蹤一個人，這背後到底有什麼隱情？
白額蝠猴沒有立即回答問題，只是目光依然直勾勾看著黎冰，突然桀桀笑了起來。
“低等世界的人類啊，界門已經鬆動了，等著吧，這個世界，也只會是我們的……”
它只寥寥說了這一句，眼睛裡的紅光驟然散去。
鬱言琛直覺不妙，下一秒白額蝠猴在眾人的視線下軟倒在地，彷彿說完那句話的下一刻就被人抽去生機。
“該死！”
鬱言琛罵了聲衝上前，可惜已然回天乏術。
黎冰眼睛尖，看見白額蝠猴的身後似乎有無數根極其細小的線抽手離開。
他果斷化出冰刀將細線砍斷，肉眼難以瞧見的透明絲線落在地板上。
“這是什麼？”
鬱言琛捻起落在地板上的絲線，手中的線細如蛛絲，卻是透明的。
黎冰收起冰刀，湊過頭去觀察，得出結論：“這是傀儡絲，是傀儡師自體產生的一種絲線，可以遠端操控傀儡做任何事，除非像剛剛那樣撤離傀儡身體，一般時候肉眼不可見。”
鬱言琛看著他，心中有了結論，“便是說這隻白額蝠猴只是個傀儡。”
“其他的可能也是。”黎冰雙手抱胸，奚落道：“我就說沒腦子的怪物怎麼可能突然擁有智慧還違背生存規律。”
鬱言琛嘆口氣：“至少還有點收穫。”
至少證明了這些事有背後之人操縱，但背後之人明顯不願意透露更多，操控白額蝠猴說下那句話更像是對他們發出的挑釁宣言。
他帶著黎冰和王教授走出房間，對和記錄員商討的邱澤道：“按照條例處理裡邊那隻吧，一會過來開個會，做個案情總結。”
吸血的真兇是全部解決了，但事情的發展卻遠沒有結束，甚至比想的還要嚴重些。
王教授面色疑惑，沉聲道：“那東西剛剛提了界門鬆動，那是什麼？”
鬱言琛回過頭，目露訝異：“王教授你不知道界門？！”
王教授搖搖頭：“聞所未聞。”
界門是連線兩個世界的大門，由界靈看守。
而高魔位面只有魔女能接觸到界靈，黎冰聽幾個魔女姨姨提過，但更多的就不是他能知道的了。
黎冰驚訝的事是界門的事鬱言琛竟然知道。
“我小時候曾聽人說過，在我們這個世界之外還有另一個世界，那是個高魔法且充滿魔物的世界。”
“界門就是兩個世界之間的壁壘，我一直以為那只是個故事。”
王教授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奇異道：“我活這麼大把年紀了都沒聽說過，你是聽誰說的。”
鬱言琛這覺得奇怪，“那時候太小了，記不得是誰告訴我的。”
但無論如何，最近多起來的未知怪異似乎能和這個界門扯上關係。
是因為界門鬆動了，所以他們才一個個蜂擁而至出現在這裡。
“算了，先開會吧，黎冰，你在外邊等我一會兒，出來我和你一起回去。”
異管局內部會議，按規定黎冰並不能旁聽。
黎冰應了一聲，被鬱言琛的下屬帶去了鬱言琛的辦公室休息。
鬱言琛的辦公室比他的房子裝修還簡潔，看得出來，他不怎麼在這裡停留。
也不知道他們要開多久會議，黎冰百無聊賴地翻看著留在桌面上的出勤記錄，心情慢慢由不安糾結轉換為平靜。
如果鬱言琛想要問他關於異世界的事，他說不定也會告訴他。
黎冰勾出戴在脖間的虹色寶石項鍊，心想告訴鬱言琛關於界門的說不定是媽媽。
媽媽好像什麼都和鬱言琛說。
黎冰判斷人有一套自已的標準，但如果是媽媽信任的人，他應該也會無條件信任。
時間差不多過了兩個小時，已經過零點，就在黎冰困得昏昏欲睡時，鬱言琛推門走了進來。
“對不起，時間有點久，我們一起回去休息吧。”
鬱言琛的臉上帶有疲倦，似乎在隱忍什麼。
“你們都聊了什麼？”黎冰揉著眼睛站起身湊上去，和鬱言琛一起往外走。
鬱言琛倒也沒避諱他，“案件總結，以及將受害者屍體歸還家屬需要的注意事項，剩下的是交給後勤組。”
“關於異界和界門未知性太多，到時候簡單寫個報告給局長，讓局長定奪調整吧。”
他們乘電梯到達停車場，坐上車駛離異管局。
夜深了，大路上的車輛寥寥無幾。
鬱言琛偏過頭問昏昏欲睡的黎冰：“我記得你上次戰鬥結束累了一整天，現在身體有不舒服嗎？”
“上次是魔力池耗空了，這次沒怎麼使用能力，而且還有這個。”他捏著虹色寶石，“那個，我……”
“不用著急。”鬱言琛目不斜視開車，“我知道你可能想告訴我一些屬於你的秘密，但我希望你告訴我是在完全信任我的情況下，而不是頭腦發熱衝動坦白。”
“我不希望你未來後悔。”
黎冰閉上嘴巴，暗自腹誹鬱言琛這麼說有種未來他會對不起自已的感覺。
感覺他不是那種人。
但還是再想想吧。
時間真的太晚了，兩人回到家便各自回屋洗漱上床。
黎冰關上睡衣，懶洋洋地趴在枕頭上。
終於把血蝠猴解決了，他可以不用每天晚上出去假裝跑步了，這麼來了幾天，小腿肉都結實了。
今天最沒想到的事就是血蝠猴竟然是傀儡載體。
想到自已在異世界時幾次遭到血蝠猴襲擊，會不會它們也是被操控的？
傀儡師……自已好像沒得罪過這號人物……
真的是因為自已是兩界混血才針對自已嗎？可惜今天沒能問出來。
黎冰心中疑問不斷，百思不得其解。
“唔～～算了！不想了！”
他用力伸了個懶腰，隨後軟綿綿地給自已蓋上薄被。
“睡覺睡覺。”
黎冰悠悠閉上眼睛，下一秒猛然睜開。
灼燙的熱空氣從隔壁房間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