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衙役們賣力地挖著。

他們也是有兒女的人,聽聞了小姑娘的遭遇都替她難過,鉚足了勁挖,鋤頭一下下像是挖在那一家畜生身上。

“在這!”

衙役放下鋤頭,用手將罐子周圍的土刨開。

那是一個黑色的圓罐子,罐子被用血浸泡過的牛筋繩子編織成的密網嚴嚴實實包裹著,罐口還貼了一張符咒。

看清那張符咒,沈景知臉色瞬間白了下來。

這張符紙可不是什麼灰飛煙滅的作用,它可以吸收被封印之人所產生的怨氣,然後將怨氣全部輸送到被封印之人的靈魂中,日積月累讓人成魔。

而且他不僅僅用血線包裹,還將骨灰摻在狗血裡浸泡,真是陰狠至極。

厲鬼煉成之日,便是屠村之時。

“小月,這隻妖快要魔化了,不是我們能對付了的。你趕緊回去把宮主請來,我在這拖住她。”

沈景知從懷裡掏出一支蓮花狀的翡翠玉簪。

他抓住徐月的手,將玉簪緊緊握在她手中,“帶著它,去找宮主來,它會保護你的。我在這拖著她。”

這玉簪她見過,是沈家的傳家寶。相傳他家祖上有人飛昇入了仙道,留下了一隻玉簪為後人指路。

但凡沈家有孩子出生都會先把玉簪請出來,若是玉簪發光了便證明此人有慧根,勤加修煉日後成仙得到的機會很大,玉簪裡被注入了法力,發光後法力會被啟用。

但自從那次以後沈家再無有慧根的孩子,直到沈景知出生。

徐月點了點頭,將玉簪揣進了懷中正準備捻疾行咒。

卻看見那抱著骨灰罈的衙役雙眼全黑,四肢僵硬,似乎被控制住了。

兩隻手高高抬起,只聽見嘭的一聲骨灰罈摔得粉碎,暗紅色的血液混雜這泥土濺了一地。

原本萬里無雲的天空,霎時變得烏雲滾滾,電閃雷鳴,狂風如厲鬼般嘶吼著。

一團黑霧在院子裡亂竄著,所到之處寸草不生。

沈景知本能的向前想抓住徐月,可還是慢了一步。

黑霧瞬間將她包裹住了,一眨眼的功夫便裹挾著徐月消失在了半空中。

“啪。”

沾著辣椒水的鞭子結結實實的抽在徐月的背上,衣料和面板瞬綻開。

火辣辣刺骨的疼痛使昏迷中的她清醒過來。

張了張嘴卻因為疼痛發不出聲音。

“啪,啪,啪。”

又是幾鞭子,她的背已經血肉模糊,小臉疼的慘白豆大的汗珠密密麻麻的冒了出來。

汗水打溼額前頭髮,胡亂粘在她的臉上。劇烈的疼痛讓她渾身止不住地顫抖。

徐月努力剋制住自己的恐懼,觀察著周身的環境。

房間裡昏暗無比,只有四個角落裡燃著幾支忽明忽暗的蠟燭。牆壁上掛滿了各種各樣的沾滿血跡、汙漬的刑具。

看不清地面,但那股濃烈的血腥臭味和黏膩的觸感讓她胃裡翻江倒海。

那看不清容顏的男人又高高抬起了手臂,準備向她揮鞭。

徐月顧不得疼痛,顫抖著道“我與閣下無冤無仇,不知為何大費周章將我擄來囚禁虐待?”

徐月在衙役抱起骨灰罈時,就發現貓妖化作一團黑氣入了他的身,沒等她告訴沈景知骨灰罈就被打碎了。

這不難猜,貓妖案就是他一手策劃的,一步步引誘他們掉入陷阱,只是她不明白他們費這麼大功夫抓她來的目的。

難道是為了救那些困在青嶽宮鎖妖塔中的妖?

想到這她又開口“莫不是為了救你的同伴?我向你保證,只要你留我一命我一定幫你把鎖妖塔裡的妖怪都救出來。我是宮主最疼愛的徒弟,他肯定捨不得我受罪的。”

眼下為保命,她顧不了這麼多了,只盼著能穩住他。

聞言,那男子輕蔑地笑了笑。

潔白如雪的衣袍上沾滿了星星點點的血漬,長髮披散遮住了半張臉。膚色白皙,薄唇勾起,攝人心魄,很難把他和殘暴聯絡到一起。

他放下了手中的皮鞭,蹲下身子一把鉗住徐月下頜,力道大的快要把骨頭捏碎。

徐月已經疼的沒有力氣掙扎,她也不敢掙扎只能忍著痛,任由男子擺佈。

“長的真像啊,不枉我想盡辦法找你。就不知道你是不是和你娘一樣賤,別想著逃跑了,如果想活久些的話。我不會讓你死的,畢竟你還得替你娘還債。”

說話間,吱呀一聲,門開啟了。

一位水蛇般的女子掐扭著腰肢走了進來。鮮綠的衣裳,大紅的簪花是那樣的明豔動人,與周圍格格不入。

柔如無骨的她攀附在那男子身上“世澤,我聽說你又找來了新玩具,特意過來看看。”

世澤眼底閃過一絲厭惡,卻一臉平靜地溫柔道“嗯,不過是個沒有骨頭的東西,玩起來沒意思。”

單手扶上了婉君纖細的腰肢,突如其來的冰冷觸感透過薄紗傳遞到她的面板上,讓她忍不住一顫。

徐月趴在地上疼的抬不起頭,但卻感受到了來自婉君強烈的目光。

一開始婉君並未將她當回事,畢竟她要身材沒身材,要氣韻也沒有,而且這幽雲殿內最不缺的就是美人。

但是她憑著和婉君四五分相似的臉,幾乎是佔據了世澤的所有寵愛,儘管他有時候圖新鮮但卻從未冷落過她。

所以她對自己還是有信心的,更何況她的姐姐婉儀—世澤心尖尖上的人早就死了,她這麼多年的陪伴在世澤心裡多多少少在是有一席之地。

直到她看見了徐月那張臉,幾乎和婉君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臉。呼吸停滯住了,只聽見胸腔裡那顆心臟快要跳出來。

回來了,婉儀回來了,不對她親眼看見婉儀死在她面前,灰飛煙滅永世不得超生啊。話說回來這世上有兩個一模一樣的人也不奇怪。

婉君強壓心中的不安,嘴角扯出一絲微笑“既然她沒意思,主上不如將她賞給我,我正缺一個機靈的貼身丫頭,我瞧著她就不錯。”

她缺的不是丫頭,是除掉徐月的機會,她不會將這個隱患留在身邊,她不能失去世澤。

“她可不機靈,愚鈍的像個木頭。你沒發現嗎?她和婉儀長得一模一樣。我要留著她好好折磨。你,還有你從今日起跟著婉君姑娘好好貼身服侍。”

世澤沉下臉眸色冷厲,將在一旁服侍的丫頭點出兩個給婉君。

從婉儀死之後,世澤第一次拒絕她。她清楚能在世澤身邊待,是因為這張臉以及和婉儀的血緣關係。婉儀死之後世澤瘋了一樣到處尋找復活婉儀的方法,還真被他找到了。

復活灰飛煙滅的人必須要與她雙生姐妹的精血和神器含魂燈輔助,人是有了,可含魂燈是隻在古書上記載,現實根本沒人見到過。

但是他不能放棄這唯一的機會,儘管對婉君已心生厭煩,還是將她留在身邊以備不時之需。

“多謝主上恩賜,主上已經很久沒來看我了,婉君想你想得緊。”

是個明眼人都能看出世澤對徐月的態度不一般,要除去徐月還要從長計議,不能和他硬碰硬。

她的手十分熟練的鑽進了世澤的衣襟,他一把將婉君橫抱起。

“還不是因為最近太忙了,今晚哪都不去就陪你。”

看都沒看地上的徐月一眼,便急不可耐地走了出去。

門關上那一刻,徐月重重地吐出一口濁氣,今晚算是熬過去了。

從兩人對話中得知這一切和她娘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可她爹孃在小時候就死了,而且他們都是普普通通務農的人,怎麼會和這些妖扯上關係?看來這裡面還有秘密。

她知道憑這張臉,世澤不會輕易要她的性命。

現在必須表現得乖順懦弱,貪生怕死,儘量減少被打。

強烈的反抗只會更加激起他變態的征服欲,變本加厲的施暴於她。

背上的傷口沾了辣椒水,強烈的灼熱痛如同烈火般蔓延開。

她再也忍不住,低聲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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