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月懷裡的玉簪釋放著法力為她療傷,疼痛明顯減輕她便哭著睡著了。

還是地上的腥臭把她燻醒,不知睡了多久。

門外逐漸清晰的腳步聲提醒著她,世澤來了。

她連忙起身,傷口看上去還是那麼猙獰可怖,但卻並沒有預想中的疼痛。

將掛在牆上的皮鞭拿下,在裝滿辣椒水的桶裡攪了幾下。

畢恭畢敬地跪在門口,將皮鞭高高舉過頭頂,等待他進來。

.......

一進門就看到徐月跪著讓他有些意外。

原本以為她會像婉儀那樣倔。

要是他的婉儀也像徐月那樣乖巧聽話,便不會落得灰飛煙滅。

可她偏不,就為了區區一個凡人。

寧願放棄仙籍,自毀仙髓也要和他在一起。

沒了仙髓她就是隻一無是處的妖,還不是任他擺佈。

可徐月不一樣,她有著一模一樣的臉,還和婉儀的性格完全相反。

“你倒是識趣,怎麼一晚上就想通,不逃了?”

他單手捏住徐月的下巴將她低埋著的臉抬起,徐月順勢微微側頭將頸部露出,低順著眼眸活脫一隻受驚的小兔,惹人憐愛。

“想通了,畢竟像我這種資質平平的人,在青嶽宮呆一輩子也不會有什麼出息。

“我也想像昨天那位姐姐一樣穿綾羅綢緞,帶金釵鳳環。這些只有主上能給我。”

世澤只覺著口乾舌燥,吞了口唾沫。

“你只要乖乖待在我身邊,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拇指摩擦著她的臉,徐月明顯感覺到,他透過她的臉痴迷地看著另一個人。

“疼不疼?早那麼聽話便不會遭這罪了。”

徐月心裡忍不住翻了個大白眼,她根本什麼都沒說啊!

一抓過來不分青紅皂白就一頓打,真不愧是變態的行事風格。

她吸著鼻子哽咽道“沒關係的,我不疼。只要主上不生氣我的氣就好,小月委屈些也是值得的。”

眼淚恰到好處的滾落出來,楚楚可憐的樣子讓人憐愛。

婉君風情萬種、明媚張揚,婉儀清冷孤傲,對他從來都是客氣中帶著疏遠。

這兩個都不是實力、財力豐厚的男人喜歡的。

他需要的是軟弱嬌小,依靠他才能活命的菟絲草,溫柔體貼,善解人意,適當的拈風吃醋更能提供情緒價值。

“起來別跪著了,地上涼。”

世澤扶著她雙手想將她帶起,長時間的恐懼以及滴水未進,徐月剛用力起身,便兩眼一黑昏了過去。

......

棲顏閣裡

昨夜被世澤折騰一夜的婉君,日上三竿才悠悠轉醒。情到濃處,他喚的都是婉儀。

可婉儀已經死了對她沒有威脅,便沒放在心上。

畢竟和他歡好的是她婉君,日後努努力生個一兒半女,他肯定會愛上自己,像對婉儀那樣死心塌地。

現在該頭疼的是找個辦法處置徐月。

“芍藥。”

早早候在外屋的芍藥聽見她的喚聲。

輕車熟路地走了進來,掀開床幔“姑娘醒了,奴婢這就伺候您洗漱。”

姑娘這兩個字,時時刻刻提醒著她陪伴了世澤這麼多年,卻沒有半點名分。

可只有她一個人在世澤身邊待的最久,他還是愛她的,有沒有名分也不重要。

“主上留的傷藥呢?我身上疼的緊還是先塗藥吧。”

世澤每次都很粗暴,輕的時候只是些淤青紅印,嚴重時會讓她半月下不得床。

可每每這時,他就會去找新歡。

逼得她沒養好傷就要繼續承歡雨露。

日積月累下來身體也差了不少,幸好還有妖力護體。

可這些對於她來說確是甜蜜幸福的象徵,畢竟每次他都會貼心的給她留上好的傷藥,在這幽雲殿可是獨一份的。

確實其他女子根本熬不過一夜,根本沒有用藥的機會。

而且這藥也不單單是療傷這麼簡單的。

穿戴妥當後,婉君像往常般用著早飯,芍藥在一旁佈菜。

可芍藥比往日侷促不少,看上去有什麼事要說。

“今個這麼毛毛躁躁的,發生什麼事了?”

婉君不緊不慢地撇去碗裡的浮油,舀了勺清湯送入口中。

聽到這芍藥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

她這位主子,只要不是關於主上的事都好說,可每每聽到主上抓了別的女子就會嫉妒的發狂。

屋裡的器具擺件不知道換了多少回,上一次大換新才半個月。

但如果她沒有第一時間將主上的情況告訴婉君,遭殃的就是她了。

每到這時候,她身上那一條條蜈蚣似的傷疤都在隱隱作痛。

“回姑娘,主上...主上將昨日帶回來的女子安置在了華儀閣。”

不出所料,婉君先是一愣,接著就一把將瓷勺摔了出去。

她站起身來,將餐桌掀翻,瓷器摔得稀碎,混著湯菜濺的到處都是。

飛起來的瓷片劃傷了芍藥的眉頭,但她卻紋絲不動,大氣都不敢喘。

不愧跟了主上這麼久,簡直快要青出於藍勝於藍了。

待她清醒過來,房間已經是一片狼藉。

因為氣憤胸口劇烈起伏著,髮髻也散亂不堪,眼淚將剛畫好的妝容毀的一乾二淨。

“我倒要看看那賤人是何方神聖,我求了主上這麼久都不肯讓我搬去華儀閣。她這麼個來歷不明的女人怎麼配!”

她苦苦維持的溫柔大度在這一刻徹底被撕下。

也怪不得她,華儀閣與世澤的清雲殿最近。幾乎一牆之隔,而且裡面的陳設裝潢都是最最上乘,稱得上是富麗堂皇。

他把徐月放在那,傻的都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

“月姑娘醒了,醫士快來瞧瞧。”

婉轉的聲音傳入徐月的耳朵裡,她想起身看個清楚卻被寬大的手掌按住了。

“傷口剛止住血不要亂動,不然又該撕裂了。你終於醒了,還以為你又要離開我。”

原來是做夢,夢裡在她被黑霧包圍的前一刻,沈知景將她救了下來。

宮主也趕來將貓妖制服。

她沒有被世澤囚禁,回去後沒多久,就與沈知景在宮主和同門的見證下成了親。

大紅綢布,明媚燦爛的陽光,大家的祝福讓她沉醉。

但這只是一場夢,她醒了,在最幸福的時刻,又墮入了深淵。

堅持住,必須要活著逃出去。

“嗚嗚嗚,主上我好怕,我夢見那貓妖抓住了我,將我剁碎煮了吃。”

她眼皮子淺,稍微刺激就會忍不住流淚。

“別怕,貓妖命在我手裡,我把它皮扒了給你做身皮風可好。”

徐月心中一顫,不愧是變態。

“不要不要,徐月怕。它也沒傷我性命,罪不至死。”

在昏暗的燈光下,勉強看清了世澤的臉。

他膚色雪白,紅唇欲滴,嘴角噙著不明意味的笑,那雙勾人的狐狸眼滿是血絲。

若不是他渾身散發出讓人難以忽視的暴虐戾氣,誰會將他和那個殺人如麻,手段極其殘忍的幽雲殿主上聯絡到一起。

“不如你把它給我,我把它當只畜生養在身邊,不高興就揍揍它來解氣。”

那雙含著淚珠的杏眼撲閃撲閃地望著世澤,這是他從未在婉儀臉上看到過的乖軟。

連忙點頭答應。

“主上我睡了多久?你不會一直守著我吧?”

“三日有餘,你沒醒我怎麼放心的下呢?”

“主上待我真好,我是個孤兒,在青嶽宮的時候無依無靠,生病了也只有自己硬扛。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有人對我這麼好。”

徐月心底一陣噁心,沒想到自己還能如此矯揉造作、睜眼說瞎話,心裡默默的和宮主,師兄妹們道歉。

“我是全天下最愛你的,你別想著逃我什麼都依你,如果被我知道你有逃跑的心思,那你就要永遠待在刑牢裡了哦。”

徐月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稀薄了起來。

“主上,醫士來了。”

這婉轉動聽的聲音如救命稻草般。

“主上,我覺得胸口難受。”

“趕緊進來瞧瞧小月。”

剛剛那個陰森詭譎的樣子好像是她的幻覺。

醫士一瘸一拐地走了進來,是一位三十出頭的女醫士。

“姑娘胸口不舒服得褪去衣衫我才能診治清楚,多有冒犯了。”

聽到這世澤還是紋絲不動,絲毫沒有出去的意思。

徐月紅著臉道“主上,你可以先回避一下嗎?我害羞。”

世澤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像是想到什麼。

不情不願道“好,好好休息我晚些來看你。”

徐月嬌羞點頭。

他可不是有什麼道德底線,尊重女子意願。

而是突然想到,他還沒有搞清楚徐月到底是他的女兒還是婉儀和那個凡人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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