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並不是真的想要離婚,而是在變了法的撒嬌。

“我打你做什麼?”

黑色的領帶其實特別適合打繩結,將白嫩纖細的手腕反綁在身後,雖然比不上紅色有視覺衝擊,卻也是極好看的。

只是這嬌滴滴的小妻子,身體受得住麼?

就這點能耐,還敢在外面勾搭那麼多男人,真不怕哪天踩翻了船,被群起而攻之?

又或者說,是在指望其中的哪一個人會心慈手軟?

真是天真得可怕,天真得引人犯罪而不自知,欠教訓。

黎廣南一張俊臉顏色變了又變,面對小渣男無辜但理直氣壯的模樣,千言萬語只化成一聲無奈嘆息。

他脫下西裝外套,靠坐在窗邊,將哭過以後看起來更加好欺負的假老婆摟進懷裡,“傻,那才不是尿褲子”。

“那是什麼?”

靈鳴澗覺得自己的面子還有挽回的可能性,哭聲一時頓住。不過話又說回來,也許真的是他誤會了黎廣南也不一定,原主這個老公那麼好,被親弟弟戴綠帽子戴到眼前了還裝瞎。怎麼捨得欺負自己呢?

唉,大背頭,你別太愛了我說。

靈鳴澗揪起便宜老公襯衫肩膀處的布料,粗魯地抹掉了自己的眼淚,那昂貴的布料在他手心裡很快成了皺巴巴的一團。他盯著瞧了幾眼,有些做賊心虛。有心想要撫平,使了半天勁,結果成功讓黎廣南發現端倪。

“你什麼都沒看到”,靈鳴澗強裝鎮定,兇巴巴地對男人催促,“快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呀!”

又開始撒嬌了。

黎廣南神色晦澀不明,將下巴擱在小妻子毛茸茸的腦袋上蹭了蹭,“我帶寶寶去洗澡好不好,溼答答的不舒服,我們一邊洗,一邊說”。

銀喉山雀精雖然自詡山大王,其實根本就是個小孩子心性。他傻得不得了,心想一起洗就一起洗唄,他以前當鳥精的時候也沒少變成人形在山上的池子裡和哥哥們泡湯。

而且再說了,這可是黎廣南上趕著要伺候他,才不是他逼迫的喲。

似乎黎廣南為他服務這件事情讓他格外有成就感。

其實這也不難理解,靈媽媽孵靈鳴澗的時候忘記把他的腦子也一併孵出來。於是乎這隻鳥兒就格外的笨,他思考事情的邏輯關係,除了耳濡目染學到的基本的禮義廉恥之外,更多的方面都是靠自己瞎琢磨。

按照他的想法,黎廣南手底下那麼多可以使喚的跟班=威風凜凜,黎廣南願意伺候他=他比黎廣南還多一個跟班=他是最威風凜凜的!

拜託,超酷的好不好!

靈鳴澗甚至沒做更深一步的思考,黎廣南話音落下五秒鐘不到,他就小幅度地點點頭。

將腦袋從男人寬闊的肩膀放下,理所應當地伸出自己的兩隻胳膊,“屁股疼,要抱”。

“…”,黎廣南想到手底下人發來的資訊,試探性地問了一句,“怎麼弄的?誰欺負你了?”

“怎麼可能!”

要是讓便宜老公知道自己在外面被打了屁股,還是姦夫打的,他的面子往哪擱!

“是我自己摔的”,靈鳴澗不自在地反駁著黎廣南,一心要堵住對方的口,“總之你別問了,我下次會小心的。”

下次,還有下次?

黎廣南低聲琢磨著這兩個字,抱著靈鳴澗緩緩進了浴室。

失憶了都還要包庇姦夫,真是好樣的。

心中剛被強制扼制的惡意,在踏進浴室的一瞬間,如同雨後春筍般冒出。

不能吃掉,其它的甜頭總要給上一些才公平吧。

他將靈鳴澗放在洗手檯上,溫聲誘哄,“寶寶想自己脫,還是老公給你脫?”

“唔”,大背頭這麼貼心嗎?

靈鳴澗眼睛瞬間亮了,嘴角悄悄勾起,“那我就給你個機會吧。”

他想好了,要是大背頭對他一直那麼好,他就把外面那些姦夫都踹掉,勉強留下大背頭這個合法的。

而且…他都說自己失憶了,那性格應該是怎麼樣都可以的吧,對方可千萬別發現他根本不是原主。

雖然這樣有些不道德,但是他也不會一直瞞著便宜老公他不是原主這件事情。

只要等哪天他那超厲害的大哥二哥大姐二姐到一百一十八哥跨越界限找到他,他就讓他們把原主的魂魄找回來重新還大背頭一個老婆就好了。

現在有他這個長白山山大王暫代大背頭老婆一角,男人可就偷著樂吧!

要知道他靈鳴澗,才不是什麼隨便的鳥精。

沒看外面那些姦夫他都沒給機會嘛!

對,就是這樣。

靈鳴澗詭異地說服了自己,言行舉止也愈發傲慢嬌矜。比起圓滾滾的銀喉山雀,倒更像是孔雀精轉世。

他的鞋子早在進臥室的時候便被黎廣南換成了拖鞋,這會兒見黎廣南遲遲不說話,想也不想地伸出腳朝黎廣南小腹踢了踢。

“你快點呀,這洗手檯好硬喲,硌得我屁股疼”。

“…好”,黎廣南低頭,動手之前,視線在那雙白嫩的腳丫上停留了許久,兀自笑了,“寶寶的腳真好看”。

“那當然,我可是整個長白…”

靈鳴澗的自我吹捧吹到一半戛然而止,他也顧不上露餡不露餡了,急急忙忙地扭頭朝身後的鏡子探去。

鏡子裡的漂亮青年巴掌大的臉蛋,許是因為年紀不大的緣故,臉頰上還有些未完全褪去的嬰兒肥,肉嘟嘟的唇,殷紅飽滿。一雙鹿眼大而潤,小巧而挺的鼻頭,兩道眉根根分明。右側鼻翼上嵌著一顆很小卻十分鮮紅的痣,給這張臉憑添了一絲魅氣。

媚而不俗,嫩得可以掐出水來。

好好看呀,不愧是我!

靈鳴澗被自己美到,根本沒想到要思考原主為什麼和他長得一模一樣這件事情。

“寶寶怎麼了?長白什麼?”

“什麼長白什麼”,靈鳴澗又照了小半分鐘,心滿意足地轉過頭,終於捨得搭理便宜老公,“你有我這麼漂亮的人當老婆,可就偷著樂吧”。

早已將之前那番男孩子怎麼能給人當老婆這種話忘到了十萬八千里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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