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白光閃過,漂亮美人的細碎呻吟全被他親愛的丈夫藏進掌中。

靈鳴澗感覺自己真的壞掉了,他就是隻單薄的小船漂浮在茫茫海面。隨便一陣風就能將他掀翻,迎接巨浪的無情洗禮。

明明是自己的身體…怎麼都不受自己的控制呢?

腦海裡,那陣白光消失之後,徹底變成空白。

他小口喘著粗氣,緩了好久。

有些記不清自己是誰,身邊炙熱滾燙的呼吸來自於誰,如炬的目光又來自於誰。

剛才那陌生的感覺…好,好丟臉。

便宜老公為什麼要這麼對他。

他以後,還要,還要怎麼見人呀!

“寶寶舒服了嗎?”

“哼”,靈鳴澗一句話也不想說。

黎廣南收回手,用手帕仔仔細細擦拭乾淨每一根手指。在小妻子看不見的地方,對自家兄弟露出了一道嘲諷的假笑。

等清理完自己,他又不緊不慢地端起桌邊的高腳杯朝對方的方向凌空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優雅得像是一個紳士,一個心裡裝著惡魔的紳士。

“致合慢用,我就先帶你嫂嫂回房了。”

黎廣南朝靈鳴澗伸出臂膀,後者太迫切地要逃離這個地方。也顧不得他現在有多討厭自己的便宜老公,想也不想地鑽進了男人懷裡。

一雙修長柔韌的腿盤在男人健壯的腰上,嘴裡哼哼唧唧個不停。

“要抱”。

腿軟,走不了一點。都怪黎廣南,這個大壞蛋!

根本想不到自己以為是折磨別人的行為完全是獎勵般的存在,舉個活生生的例子,至少一旁的黎致閤眼睛都氣紅了。

黎廣南對於小妻子的撒嬌照單全收。

“各位,寶寶有些不舒服,不如稍晚些再聊,你們慢用,我先行一步”。

大家喝酒喝得上頭,黎老爺子和黎父做主紛紛朝他揮手,讓他要滾就麻溜的,別留在這裡害他們長針眼,他們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

一頓飯過後,黎母看這個男兒媳婦更不順眼了,“他那麼大個人了,走路都不會,還要你抱?”

“誰讓您兒子樂意”,黎廣南環抱著175的男媳婦,一手護著對方的腰,一手枕在那受了傷的屁股下面,輕輕掂了幾下,“寶寶,和媽媽說再見”。

靈鳴澗把頭埋在黎廣南的脖子上裝鴕鳥,眼睛閉得死緊,語氣幽怨,“你的寶寶已經死了,不要叫我”。

黎廣南知道自己做得稍微有那麼點過分,也不再討沒趣,穩穩地抱著人回了房間。

等將人放到床上以後才發現,小傻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哭了。濃密睫羽覆蓋住的眼角,一片通紅,肩膀也跟著一聳一聳的。

他愣了一下,心裡突然湧起一股不知名的怒火,難道黎致合能碰,自己這個堂堂正正的老公卻不能碰嗎?

他不肯承認這是嫉妒,畢竟他對小妻子又沒有什麼感情,剛才飯桌上的一切純粹是荷爾蒙引發的衝動,是雄性的本能,頂了天和佔有慾扯得上一點關係。

可他心裡看見這小傻子哭為什麼會那麼不舒服呢?

黎廣南單手扯了扯領帶,稍微鬆開了一點縫隙,心想他肯定是抱人抱了一路,悶出來的毛病。

“你哭什麼?”

靈鳴澗本來只是默默掉著眼淚,就等黎廣南什麼時候發現了他在哭,他就要好好鬧上一番。

想他堂堂長白山山大王,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哼”,兩顆珍珠般圓潤的淚珠子順著漂亮美人的臉頰滑下,靈鳴澗用被單擦了擦,翻身坐起,“你怎麼這樣呀!”

爾等凡人,竟然敢害堂堂山大王丟如此大臉!

“寶寶是覺得我不該碰你嗎?”

這裡分明並無外人的存在,黎廣南還是稱呼了靈鳴澗寶寶,他自己都是在脫口而出以後才意識到的。

嘖,黎廣南你是在做些什麼?太可笑了。

黎廣南在心底自嘲,心情越發地躁動不安。

可他向來是個不形於色的人,以至於傻鳥精再修煉三百年也看不穿對方的城府,真一度以為只要自己夠懂得拿喬,就足以讓這個可惡的人類服軟。

鳴澗暗自得意,哭得越發兇狠,“都怪你都怪你,要不是你,我怎麼會尿褲子,還是在人那麼多的地方,弟弟,弟弟他肯定也知道了”。

想拿捏人是真的,羞憤也是真的。

靈鳴澗越想越委屈,原本三分的真情實感被自己催發成了九成,直接哭成了小淚人。

他眼淚朦朧的嚎啕著,根本不曉得,一旁本來生著悶氣的男人聽到這話心裡是什麼想法。

失了憶的小妻子…怎麼會,那麼笨,連XX都不知道,以為是尿褲子。

又笨得那麼可愛?真的不是在蓄意勾引他麼?

有什麼不知名的東西叩響了黎廣南的心門,對著他撲通撲通的心臟,射出了鋒利的一槍。

他沒死,卻和死也沒差了。

他這才發現自己骨子裡也藏著和他弟弟黎致合一樣的賤性,能莫名其妙就對靈鳴澗這種人心動呢?他們不是在逢場作戲嗎?

或許從他今天去醫院接人這一步開始,他就錯了。明知道失了憶的靈鳴澗很奇怪,他不把人送去醫院檢查,還要往大家面前帶。

都是他自找的。

就他剖析自己的這一會兒功夫,一旁讓他心神難安的始作俑者也跟著腦補了許多。

床上靈鳴澗見遲遲沒有聽到對不起這三個字,抱著被子掉眼淚更加地肆無忌憚,眼淚不值錢地嘩啦嘩啦往外冒,“你,你太過分了,你根本不愛我,你甚至都不捨得安慰我一下,我,我要,我要和你離婚”。

“你說什麼?”

黎廣南還沒理清好自己的思緒,耳朵裡便傳來了“離婚”兩個字。

轟隆,名為理智的大樓瞬間坍塌。

他乾脆解開礙事的領帶徹底扔到了一邊,屈膝半站到床邊,附身撫摸上靈鳴澗的小臉,語氣冷得和冰碴子一樣,“再說一遍”。

靈鳴澗忽然想起,白日裡的席澳也是這樣爬上床,莫名其妙就開始打他屁股。

他身體到現在還疼呢,便宜老公是不是也像欺負他。

“你是不是要打我,只要你敢打我一下,我就真的和你離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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