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澳哥,怎麼樣,今天好些了嗎?”

陽光從窗外灑到豪華的單人病房,病床前,金髮青年小心翼翼地從保溫桶裡取出湯盒遞到男人跟前,“多少喝一些,這樣才會好得更快”。

“費心了”,席澳的右手打了石膏,自已動起來不方便,不過他卻明確地拒絕了青年的幫助,“麻煩幫我把護工叫過來。”

名叫小什的青年愣了一下,咬了咬下唇,“我也可以餵你,小澳哥”。

席澳搖了搖頭,側身按響了床頭的呼叫鈴,沒有講話。

一連幾天的關心全碰了軟釘,小什望著眼前人的模樣,心底嘩啦冒出一團火,“你一定要這樣對我嗎,那麼他呢,他還不是做了和我一樣的事情,甚至比我更過分,他明明都和黎家未來的家主結婚了,還在外面勾三搭四。你因為他受傷,這些天他有來看過你一眼麼?”

青年甩出一疊照片扔在席澳跟前,上面赫然是關於靈鳴澗和黎致合、黎廣南以及林予鍾、李爾等人最近幾日的偷拍。

席澳瞄過被子上散亂的照片,面色突然變得嚴肅起來,“你調查他。”

男人聲音低沉,一雙眼蘊藏著無形的風暴,漆黑如同濃墨一般。他並不是在質問,而是很篤定,這名叫小什的漂亮青年做了讓他厭惡的事情。

“是又怎樣”,小什情緒激動,額前的金髮被他隨便往旁邊一拽,頗有幾分癲狂的模樣,“姓靈的根本就配不上你”。

“這是我自已的事情,與你無關”,席澳心底煩躁得不行,語氣也冷得快掉冰碴子了,“回去吧,以後不要再來”。

“所以,你是知道他結婚了,還自願去給他當小三嗎?你賤不賤吶”,小什撿起照片砸到了席澳的臉上,“我告訴你,席澳,這輩子你都休想離開我,休想”。

“呵”,席澳氣極反笑,嘲諷地勾起嘴角,沒有回答。

護工恰好在此時走了進來,注意到兩人之間的不對勁,卻仍舊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他是席家的人,這種場面對於他而言,真的只能算是小case了。

“少爺。”

席澳衝護工使了個眼神,這人立馬會意,強硬地拽著小什離開了病房。

細胳膊細腿的小什被他隨手一拎,反抗的餘地都沒有,嘴裡不斷大喊著,“席澳,你不能那麼對我,你總有一天會後悔的。”

席澳看也不看他,全當做沒聽見。

護工再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他手裡拎著一個飯盒,而小什送來的那個,已經被扔到了垃圾桶。

就跟前幾天一樣。

護工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照顧席澳吃完飯後,收拾了東西又換了一個人進來。

這人是席家從小帶回家培養著的,也姓席,叫席承。當時老太爺看他是個好苗子,想讓他過幾年接替管家職位。沒想到剛從國外畢業回來,就被席澳死乞白賴要過來當了他的副總。

席承和席澳差不多大,又是喝過洋墨水的,兩人來往自然不和在席家一般那麼多顧忌。席承進屋後,一見席澳的熊貓眼就忍不住笑。

“已經好幾天了,我還是沒習慣你這副慘樣啊少爺”,席承拖了把椅子慵懶地躺下,護工給病人洗的葡萄,他是一個接一個往嘴裡塞,“你別說,還真挺甜的。”

“吃都堵不上你的嘴”,席澳白了席承一眼,繼續做自已的事情。

那疊照片已經被席澳一張張撿起來,他用沒有打石膏的左手認真翻看著,像是自虐一樣。

他對靈鳴澗說白了就是見色起意,花心思追了,追到手了還沒吃到嘴,他是死活沒想到對方竟然膽大包天地腳踩那麼多條船。

他以為他最多對那張臉動心了,要抽身也能很乾脆,打了那個姦夫和席粵也只是氣不過,為了自已的面子。

可事實卻是……

小什說的別的話都不中聽,唯有一句說對了,席澳也覺得自已賤。他以往流連花叢的日子過得也挺像個人樣的,現在被靈鳴澗這個小騙子一忽悠,反倒多愁善感起來。

他是在那小騙子跟前撂了狠話,可午夜夢迴的時候,總是會下意識想到他那天的所作所為是不是給那小騙子留下了什麼心理陰影。

那傢伙不會被他打怕了吧,席澳有些後悔。

可靈鳴澗一日不主動聯絡他,他就一日不想去熱臉貼那冷屁股。

席承伸長脖子,看清席澳手裡拿的是什麼後,當即把那個白眼回贈了回去,“人吶,就是賤”。

席澳不理他。

“不說話,當你預設了”,席承閒來無事,左看看右看看,不知怎麼就看到了垃圾桶的保溫桶,“喲,這小子今天又早我一步來打卡,人呢,怎麼不見他”。

“被我趕走了”,席澳皺眉,把照片放到了一旁,問席承,“我讓你辦的事怎麼樣”。

“就那樣兒唄,我說,你到底和人小孩兒有什麼深仇大恨啊,非得這麼搞人家”,席承不解,“大不了把他弄回M國去就行了”。

席澳因為這話陷入回憶,聯想到以前那些糊塗賬,噁心得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他母親和小什母親是大學同學,小什的母親嫁了一個外國人生下了小什,一家人一直在國外生活。

席澳去國外上學的時候跟著母親去拜訪過一次,從那以後便和小什結下了不解之緣。

呵,該是孽緣才對。席澳心想,要不是他頭頂上還有個他母親,小什什麼下場,可就真不好說了。

“算了,問你你也不願意說”,席承搖頭晃腦,他穿得人模狗樣,其實一言一行比席澳這個混不吝還像個痞子,“別的也就不說了,怎麼忍了好幾天,今天就忍不了人家了,人小孩兒觸了你什麼逆鱗?”

席承這話分明是明知故問,答案不就是那一沓照片麼。

席澳聽他這賤兮兮的語氣就煩,拿起一個蘋果朝人砸了過去,“你也滾”。

“嘻嘻,別介啊少爺,給我說說唄”,席承接住蘋果,咔嚓一口咬了下去,嚼嚼嚼,眯了眯眼睛,“這個也甜”。

“你吃屎都是甜的”。

席澳到底還是和席承說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他和靈鳴澗的事情席家其他人是不知情的,席承算是個例外,他以前就在席澳手機上看見過小騙子的照片。

他以為席澳是玩玩而已,不當真,現在越品越發覺,根本不是這麼回事兒,他家少爺看起來就是™的情根深種的窩囊模樣啊。以前誰敢在這位太歲爺上大興土木?這可是第一位。

“哎,那話怎麼說來著…對了,想起來了,你應該把這玩意兒染成綠的”,席承指了指自已腦袋。

他聽完那一個又一個男人的出現,笑得肚子疼,緩了好久,又問席澳,“那你和那小什是怎麼回事,在國外讀書的時候招惹的?”

席澳的表情有點複雜,看模樣估計這事多少有點難以啟齒。

不過他後來還是擠牙膏似的,不情不願把這件事給席承講了。

小什嘴裡喊著對他一見鍾情,席澳覺得這小什雖然好看,但是他更怕吃了窩邊草後續會很麻煩,所以一直沒答應。直到後來有一回,這人給他喊出去喝酒,在酒裡下了藥,席澳是什麼人啊,一聞就覺得味道不對,然後悄悄把酒和小什換了。

打那以後,他對小什印象就跌落了谷底。下藥的手段下作,他對這一類人向來十分鄙夷。

不過因為雙方母親的這一層關係,他給小什留了些臉面,那晚把人隨便丟酒吧裡就回去了。

他想的是,都是成年人了,小什敢做就要敢承擔後果,至於後面發生什麼,都看命。

“後來我聽說,他玩得特別亂,葷素不忌,早在遇到我之前就染了病,一直在治療。靠,打那以後我就特煩他,但是我媽喜歡他喜歡得不得了,還給人當了乾媽,天天在我跟前說小什多好多好,煩透了。我給她說了幾次這傢伙又蠢又壞,她說我是求而不得因愛生恨,去他的。也不知道那玩意兒給她灌了什麼迷魂湯,反正她是被豬油蒙心,沒治了”。

“嚯”,席承驚愕,估計也被無語到了,欲言又止。

而後猛然看向自已手裡的蘋果,“這不是他送的吧”。

“不是”,席澳又說,“他已經治好了,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抽什麼風,非要跑回國。”

他沒說的是,他總感覺這背後有貓膩,特別是那疊照片,沒道理席家都查不到的事情,會被在國內毫無根基的小什查到。

小騙子既然和黎廣南是一對的話,身邊起碼有好幾個人暗地保護著,怎麼偏偏就沒發現有人跟蹤?

還是說黎廣南根本沒把小騙子的安危當回事兒?

真讓人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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