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阿真只能陪著笑臉,擺著雙手:“不......不......不,我不買這些東西的!”
“為什麼?”
“對啊,為什麼不想買我們的東西?”
“就是,我們的東西都是挺好的!超級值得佩戴和收藏!”
正當三人說得起來勁的時候,旁邊一桌子戴著帷帽的女子走了過來,看了看趙阿真左耳的珊瑚,又拿起他們手中其中一串瑪瑙珠子看了看,道:“就這,還用說,這肯定不是什麼好的東西了!誰會買啊!”
旁邊擁有好奇心的客人又陸陸續續聚集到了趙阿真這桌子上,圍繞著桌子裡的四人,也沒有看他們三人手上包袱的東西,其中一人吆喝道:
“喲!這不是江湖上的有名的賣貨三郎嗎?不是什麼好貨色,還拿出來賣!賣都沒人要!”
“可不是,這玩意可入不了這紅衣姑娘的眼!”
“這次貨沒賣出去,還丟人現眼了不是!”
“......”
唉!趙阿真嘆了一口氣,對著眾人擺著手,道:
“不是的,不是的,我這珊瑚珠子是假的!我也不是什麼大款有錢人,他們這些珠寶首飾,我一個珠子都買不起!”
這時店小二看準時機,鑽進人群,手裡提著她需要打包好的飯菜,眼珠子一轉,對著趙阿真道:“這位姑娘,我家掌櫃的看你可憐,餓了幾天了,讓你多帶些吃的回去!”
“哈哈哈哈哈哈......”
“假的珊瑚!”
“假的有錢人!窮的只剩下吃別人送的食物!”
“賣貨三郎也有看走眼的時候啊!”
“......”
眾人大笑。
那拿著一包袱的珠寶三人聽完便愣住了,回頭看著店小二和趙阿真,隨即擺出了鄙夷的眼神。
“切!我還以為是個財主!你怎麼不早說啊你!”
“就是,就是,害得我們瞎忙活!”
“就是,就是,不早點說!”
趙阿真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幽幽地道:“你們也沒問我啊!況且,我真的沒錢,連一顆珠子都買不起!”
三人怒視看她一眼,紛紛轉頭,不再理會趙阿真!
趙阿真感激地看了一眼店小二,提著食物逃出了人群。
而她背後傳出唱賣的聲音越來越遠:
“美女,你看我的珠寶挺好的,買一個回去吧,保證閃瞎別人的眼!”
“這位兄臺,買一珠寶回去給家人或者給愛人也行啊!我們的名氣你也知道,貨真價實!”
“大家來看看我手中的紅寶石和其它珠寶,價格好商量!”
“......”
那三人抱著包袱,向著眾人一一介紹手裡的珠寶。
眾人圍起了三人,拿起珠寶議又開始議論紛紛......
趙阿真匆匆跑下一樓結了賬,出了這家店,才吐出一口濁氣,這店家的掌櫃,難道從來不管管嗎?
她提著飯菜來到一家民宿就此住下,這家民宿的位置是處於清風鎮比較偏僻的地段,她定了一間上等客房,進了房間,她將那阿與和阿鈴放在了桌子上,她手中的飯盒也一一擺在桌子上,道:“你們肯定餓壞了吧,你們現在就在這裡吃吧!剛才那酒樓人多,不好讓你們直接出來,要是把人嚇壞了可不行的。”
阿與和阿鈴兩條小青蟒似乎是聽清了她的話,點了點頭,在那桌子上不斷扭動著身體,頓時頓時幻化成為十八和十七八歲的少年少女坐在桌子上,女的穿著翠綠色的衣衫,長得唇紅齒白,嫵媚至極,男的穿著深藍色的長衫,長得濃眉大眼,一臉剛毅相。
趙阿真被這景象嚇得睜大了眼,愣愣地嘴巴都合不上。
“你們......是阿與和阿鈴?”不是才三百歲嗎?怎麼就突然幻化成為人形了?
“是的,主人!”
“是的,主人!”
二人異口同聲地回答。
“那你們為何會突然幻化成為人,不是才三百歲嗎?”趙阿真不解地問道。
二人互相相視一眼,卻有些扭捏著不知要如何說。
阿鈴想了想還是決定說出了口:“主子,你莫不是忘記了?我們吃了你一滴精血,雖然我們之間沒有成為主僕契約,不過卻是受了你的好處,你都化升為仙了,那我們也比別人進化了一大截呢!”
何止一大截,這簡直就是跨越級別的升級啊!
趙阿真再次重新整理了她自已的認知!等等,剛才她說什麼?她什麼時候飛昇的?
“我飛昇?”趙阿真找回了神,也找回了自已的聲音繼續道:“我什麼時候飛昇的?飛昇不是要被天雷劈的嗎?為何我沒有見過天雷?難道在李天奎那老頭的洞府?那洞府是得道昇仙的洞府自擋天雷不成?”
她轉而喃喃自語,又像是在詢問阿鈴。
阿與和阿鈴再次相視一眼。
“對的,主子!可不就是擋了天雷,李天奎幫了你,那裴羅還幫你擋了雷劫!”
阿與和阿鈴雖然呆在她手鐲的空間戒指,但是卻是看得異常清楚,他們二人的那雙金黃色的瞳仁,是可以看透萬事萬物的。
趙阿真已經不能用驚愣來形容了,想起了李天奎那反應,怪不得會語氣不好,那裴羅可是他的好友啊,他,該不會因為自已被天雷給劈死了吧?那她可真是罪過了,一條命如果不在了,下輩子,下下輩子都還不完。
“那......裴羅呢?他是不是......死了?”
趙阿真問完這句話,心中那股奇怪的感覺越來越大,就像那些小細節被無限擴大,那些他對她說的那些話,做的那些事,都被一一在腦子放映了出來,不管是上輩子,這輩子,十倍?不!百倍?不!是被無限,又無限地放大,心中那股感覺越來越明顯,心中的微痛變成了鈍痛,又變成了全身的細胞的疼痛,她似乎有些喘不過氣來,眼中的眼淚頓時沸騰滾落,來勢洶洶。
她不明所以,上輩子,即使面對墨染,即使他那般對她,她都沒有如此,如此的難受!
她對自已這副身體不明所以,她清楚地感受著這副身體的反應,看著自已的雙手撫去了雙眼的淚水,身體發軟,蹲在地下,雙手環抱雙膝,頭埋入了雙臂之上。
她不懂她是怎麼了,只是那一瞬,她清楚明白了自已的感情,她不敢承認,也不會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