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阿真聽的真真切切,也不知是腰疼的厲害,還是哪裡疼,聽了趙蘊兒的話以後就覺得身體的每個細胞都在疼,她似乎有種感覺,這種疼痛感不是來自她靈魂的,更像是這具屍體原身的知覺。

她默唸著咒語,將丹田的靈力一點點彙集到了疼痛處,幾秒以後疼痛消失,她吐出一口氣,卻還是維持著表面疼痛的模樣,汗水沾溼了她臉頰的幾縷髮絲,臉色蒼白,顯得整個人無力地爬坐起來。

只聽那趙蘊兒繼續恨恨的說道:“想來也是,看看你這廢物愚蠢的樣子,你定是恨死我了吧?可惜你今日就要下地府去和你阿爹阿孃團聚了。”

趙阿真抬起眼皮,定定的看著趙蘊兒,眼神沒有任何漣漪,聽著的好像就不是屬於她的故事,她來自體內的直覺,脫口而出,道:“我不恨你,但是我覺得你挺可憐的。”

趙蘊兒頓住,本來陰沉的臉起了一絲絲龜裂,她有些不可置信,大聲道:“你憑什麼說我可憐?”

趙阿真穩了穩心緒:“你表面風光無限,可你阿爹阿孃從來都是自私自利,以利益為主,身為天門宗的嫡女,你趙蘊兒卻嫉妒憎恨我這個旁支出生的女兒,單單只是嫉妒我阿孃阿爹恩愛有加,對我無私奉獻,你的阿爹阿孃私底下各自有各自的白月光,不是三天一吵,兩天鬥毆,這就使得你下了狠手,用盡心機取得我阿孃憐憫你三分,最後取了她性命,又取了她的冰靈根,你不可憐誰可憐?我阿孃的純粹的冰靈根在你體內,你用的舒服嗎?你費盡心機卻還是得不到你想要的,你說可不可憐?”

從始到終,她無非就是為了引得父母的關注,可憐又可恨!

可她趙阿真的阿爹阿孃何其無辜?她自已又何其無辜?成了她心中扭曲病態的臆想物件,她從來沒有愛過自已,她也不懂什麼是自愛,只為了父母而活,不是可憐又是什麼?

“你......你怎麼會知道?”

趙蘊兒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她搖了搖頭,家裡的私事從來都沒有外人知道。

說來也是可笑,這件事之所以知道,是有一次她找不到她阿孃了,她阿爹阿孃雖然是旁系,從來不曾住在天門宗,向來都是喜歡獨居在外頭的院子,即使名聲在外也從來不過問天門宗的所有事情,只因她趙蘊兒爹孃忙著天門宗的事務,她便以此為由三天兩頭跑到自已家裡來找自已阿孃撒嬌訴苦,說著阿孃的冰靈根如何了得,如何羨慕自已有個好阿孃,好阿爹等等諸如此類的話,引得自已阿孃憐憫她,便由對她也像對自已一般好,以至於有一段時間吃穿用度簡直到了一模一樣的地步。

以至於冰天劍的劍訣都告訴了她,因為她阿孃身上的本事也都一一告訴了趙阿真自已,沒有一絲絲隱瞞,照她阿孃的說法,這修煉的法術和靈力都是可有可無,有則伴身走天下,無則安穩於鄉野,最難的是這世界的有情人,終得一情人,相敬於一生,也相愛相憐於一世,所以,趙蘊兒所說的她阿孃被她殺害以後,她阿爹會殉情,她完全是可信的。

有一次她見不到自已的阿孃,阿爹便說見那趙蘊兒匆匆來了家裡一趟,她阿孃便跟著前往了天門宗,她向來貪玩又對天門宗好奇,便前去天門宗尋找阿孃。

天門宗的守衛都知道這位是名聲在外那兩位的女兒,也就沒有擋住進去的路,只因她長得太像她阿爹了,也就是那一次知道了趙蘊兒的家庭其實也不是表面維持說的那麼好,那一天正好她阿爹阿孃又在吵架,連陳年舊事白月光都拿出來說事了。

趙阿真記起的都是這具身體的本來記憶,也不過隨口一說,倒真真刺中了趙蘊兒的心事。

“不過你知道了也沒有關係,反正你都要死了!放心,我會讓你死的比較體面的。”趙蘊兒陰險而邪笑了一聲。

這邪笑不懷好意的聲音讓她想起了地府裡面那些死的很慘的死鬼,那種腦袋轉來轉去,笑得桀桀桀而陰惻惻的聲音讓她心中一寒,想必要自已死的也不是什麼體面的死法。

她這般想著,那趙蘊兒手中的長鞭一甩便直直向著她的臉面打了過去。

她眼神一凌,速度起身右手徒手接住了那甩過來的鞭子,隨即手掌順著鞭尾而上,繞著那鞭子繞上了三圈,左手順勢扯住了前面的鞭子,微微輸出了一些靈力,向著自已的方向就是用力一扯,趙蘊兒踉蹌著往前被拖了兩步,待她回神之際,便用力向著自已這邊撕扯著鞭子,二人剎那間互相向後扯著鞭繩,誰也不讓誰。

正當二人互相扯得起勁之時,趙阿真嘴角微微上揚,一個鬆手,趙蘊兒摔得個四腳朝天,像翻了殼的烏龜。

趙蘊兒惱怒不已,爬起了身,拍了拍自已的衣物,下巴抬起看向了趙阿真,厲聲道:“你可真夠無恥的!”

說罷眼珠子轉了轉,頓時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上下打量起了趙阿真,不過一會的功夫便又大聲嚷嚷:“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怎麼可能?”

“你說,你使用了什麼妖術?明明我使用的鞭子上面都輸入了靈力,你不可能徒手接住了我的鞭子,除非你自已也有靈力。”

“你現在才發現,是不是有點晚了?”趙阿真整理了下臉頰上的髮絲,微微將髮絲別到了耳後,頗為嫵媚的回答她的話。

“我偏不信!如果你有靈力法術,就不可能被那靈寵牽著鼻子走,也不可能是什麼靈魂契約,定是那兩條蛇強迫你的,不然定是那裴羅在你身上輸了什麼法術。”趙蘊兒一臉的不可置信,搖了搖頭後又退後了幾步,頗有些失心瘋的前奏。

趙阿真回想她的話,好像她說的好像也對,那裴羅確實有輸靈力給自已,遇到事情或者身體不好的時候,他總是輸入他的靈力補救自已。

她邊說邊搖頭不信的模樣委實有些嚇到了她自已,隨後那趙蘊兒散發著幽光,將阿與和阿鈴甩在地上,狠狠地踢了他們二腳,阿與和阿鈴被踢得瑟瑟發抖,隨後又把目光投向了趙阿真:“你居然不會感覺到痛?居然沒了反應?這不可能!”

趙阿真感覺到了一股力量從左耳一絲絲流入丹田,又從丹田上升到了識海之中,這股力量流竄到她的筋骨,包裹著她的全身,無形中保護了她。

她也覺得奇怪,這股力量異常的舒服,與她體內的靈力一點也不反衝,全身都被這股力量包裹著。

趙蘊兒沒有發覺她的異常,又一腳將那兩條青蛇踢到陰暗的一處地方,阿鈴和阿與又再次感覺到了一圈又一圈的翻滾,直接摔到了牆壁根旁,然後停了下來。

她雙眼開始幽紅,周身戾氣漸起,從築基後期的所有靈力灌注入了手中鞭子之中,那鞭子噼裡啪啦響了起來,從頭到尾裂開了一條又一條細細的裂痕,裂痕中又長出了一根又一根的冰針,整條鞭子看上去如萬針冰錐鞭,她大喝一聲:“趙阿真,你給我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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