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李幽的講述,廖展和阿慧這才恍然大悟,對李幽讚歎不已。

“老道,不知我的推理能有幾分真假啊?”李幽問道。

老道士聽罷,默不作聲,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雜毛兒,說話,要不姑奶奶我動粗了啊!”阿慧一把揪住老道士的衣領威脅道。

“別別別,我說,我說。”老道士慌忙回應。

見老道似乎很配合,阿慧這才氣哼哼的放下了他,老道整了整衣冠,緩緩開口:

“姑娘說的大約七成在理。

不錯,殺船伕和鑿渡船是貧道讓人乾的,其實明月也並未失蹤,我只是讓他躲了起來,偽造了一個失蹤的假象而已,當然,目的就是為了把王施主留到三星連珠這天。”老道士倒也豁達,徐徐講述著。

“東家,你聽聽,他們定是垂涎本姑娘的美色,我呸,真不要臉。”阿慧朝著老道士狠狠的啐了一口,嘴角卻不自覺的上翹。

“王施主誤會了,我們都是修道之人,怎會貪圖美色,再說......”老道士看了看阿慧那張男人一樣的臉,欲言又止。

“不要狡辯了,你們都把我扒光了,要不是廖大哥和東家來得及時,我就被你們糟蹋了,畜生啊!”阿慧忍不住的乾嚎道。

“阿慧,先別激動,聽聽這老傢伙是怎麼說的,好嗎?”李幽一臉黑線,急忙阻止。

卻見老道士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表情凝重,似乎下了什麼重大決定,半晌才開口道:

“其實,李姑娘猜得也大致對,貧道確實是水賊頭子。”

此話一出,全場譁然,幾個道士更是被驚得目瞪口呆。

“師父,這,這怎麼可能?”一直低頭不語的白雲抬頭問道。

“哎,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貧道早已金盆洗手。”

“此話怎麼講?”廖展問道。

“大約十幾年前,離官府大清剿已經過了幾十年時間,由於太平得太久,官府對這一片的管理日漸鬆懈。

我本是山下農戶,平時耕種打漁,不甘於只混個溫飽,於是就拉起一支人馬,平時漁獵耕種,閒時就依仗著這桃花蕩的天然優勢攔路打劫過往船商。

漸漸的越做越大,最後甚至把這清風觀都給搶了下來作為我們的窩點,這山上一片墳場,其實就是我們以前殺人埋屍的地方。”

老道士說著,把頭深深的低了下來,幾個道士早已驚得呆若木雞。

沉默片刻,老道士繼續說道:

“有一天,不知從哪裡來了一個遊方道人,非要留宿清風觀,我和手下們平素都是偽裝成假道士躲避官府,殺人越貨,也就假意收留了他。

不想,這道人只是幾個照面,就認很快出了我們的身份,單憑一把桃木劍,愣是把我們打了一個落花流水。

情急之下,我假意拜他為師,卻不想,那道人真的收了我為徒,並傳授我三清道法,讓我好好修道,並約束好這一方水賊。

自我得到這一脈真傳,這才明白,天地之間唯有這道法奧妙無窮,以前的自己是多麼的愚蠢和無知。

從此就潛心在這清風觀出家,並遣散了這一眾出生入死的兄弟,和他們約法三章,絕不可輕易再踏足清風觀。

後來,我自視有了些淺薄的道行,索性就開始收徒納客,清風觀這才慢慢有了今日的模樣。”

聽完老道士的自述,李幽等人忍不住的面面相覷。

“說了這麼多廢話,該說說為何要糟蹋我了吧?”阿慧怒道。

“並非覬覦王施主的美貌,而是貧道貪圖那長生之法。”老道士回應道。

“長生之法?”

“不錯,我從以前道觀遺留的雜書籍中,學到一種名叫七星陣的通天法陣。

只要以身具燥陽元神的人為陣芯,就能在七星連線這天催動法陣運轉,若是成功,能憑添數十載壽元。”老道士徐徐說道。

“燥陽元神是什麼?”李幽疑惑的問道。

“一種異變的魂魄,只有在女生男相的人身上才有。”老道解釋道。

“啊,男人身上都沒有嗎?”廖展問道。

“沒有,男人身上只有正常的元陽,和異變的燥陽完全是兩碼事。”

“哦,你就是因為這個才打了老孃的主意是嗎?”阿慧喝道,好像很是失望。

“不錯,各位,實在是抱歉了。”老道士拱手道。

“要是你的那個什麼七星陣陣法成功了,阿慧會死嗎?”李幽問道。

“這......”

老道士支支吾吾,似乎不願再說。

“說啊!”阿慧怒道。

“倒不至於會死,只是魂魄受損,會有些瘋癲痴傻。”老道士低語道,不敢直視阿慧。

“你還想讓她變得更傻?她都已經這副德行了......”李幽脫口而出。

“喂,東家,你說的這叫什麼話,什麼叫更傻?”阿慧瞪了李幽一眼。

“要是我沒猜錯的話,那天桃花渡偶遇,你是出去尋找這種姑娘的吧?”李幽急忙轉移話題。

“不錯,我早就在為此做準備,只是這普天下能像王施主這般的人,實在難尋。

本來已經讓水賊們替我找好了一個差不多的,但那天無意間看到了王施主,我覺得這是上天給我的賞賜。

於是,這才在桃樹下和水賊商量,讓他們趕緊把那姑娘放了,免得多生事端,不料卻被李姑娘無意間看到,差點計劃泡了湯。

眼見兩位要跑,我又自知年老體衰不是王施主的對手,情急之下這才另闢蹊徑殺了船伕,好讓你們無路可退。”

“原來如此,所以那天水賊其實不是想打劫我們,是要把找到的另一個姑娘交給你對嗎?”

“不錯,我怕暴露我的目的,這才慌忙喝退了他們。”

見李幽三人似乎平靜了一些,老道士央求道:

“三位,船伕是我殺的,我的這一眾弟子都是無辜的,全是被我蠱惑所致,請三位切莫遷怒於他們。”

“看來你還有點良心,姑且留你狗命,明天讓官府處理吧。”廖展說道。

“對了,那條老狗呢?到底是怎麼回事?”李幽問道。

“我想,就如姑娘你推測的一樣吧,這狗我是不記得是哪個客商留下的了,應該是看到我們喬裝成道士的水賊殺了它的主人,這才會一見到穿著道袍的人就狂吠。”

“哦,我明白了。”李幽說道。

“哎,十來年了,貧道一直試圖感化與它,卻是徒勞無功。”老道士嘆了口氣。

“它心中有執念,道長自然難入它心竅。”

“哈哈,執念?一條狗能有什麼執念,東家你要笑死我?”阿慧狂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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