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對不起,對不起,剛才小的清洗招牌,不小心......”一個打雜小廝誠惶誠恐不停的給李幽道歉。

“哎呀,自家的招牌砸自家人,不吉利啊!”身後,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傳來,李幽回頭一看,原來是自己的大娘。

“閨女,你沒事吧?大病初癒怎麼到處跑?”大娘拉著李幽的手,上下打量,看上去頗有些擔心。

“人倒沒事,就是有些嚇到了。”李幽回應。

“去,給你家小姐弄點吃的壓壓驚,都散了散了。”大娘轟走圍觀人群,急忙把李幽拉進了酒樓。

酒樓不大,上下三層。

底層接待一般食客,上面兩層為雅間,是辦大席,做招待的地方,特別是三樓,每逢過年過節,都會請人彈唱歌舞,找說書人常駐。

不過眼下生意似乎有些慘淡,進出客人寥寥無幾,幾個夥計半倚在櫃檯也是心不在焉,似夢似醒。

二樓雅間。

面對一桌子好菜,李幽顧不得女人的形象,一頓胡吃海塞,要知道他可是臥床三年,一直靠營養液續命的人。

大娘坐在旁邊,不停的幫她拍打著後背。

“慢點,沒人跟你搶,別噎著......”

抬頭望去四目相對,卻見大娘目光慈祥和藹,讓李幽頗有些感動。

“別看大娘看似弱不禁風,但做事雷厲風行,這酒樓要不是她經營,恐怕早就倒閉了。”腦中,女人說道。

“大娘,今天生意看著不怎麼樣啊?”李幽邊吃邊聊,沒和女人搭話。

“哎,還不是你爹惹的禍,他要賣酒樓補那五十兩府金,這個節骨眼,誰還有心思幹活呢?”大娘長吁短嘆,頗有些無奈。

“賣就賣唄,只是這酒樓夠賠麼?”李幽回應道。

“賣的話,差不多也是五百兩銀子左右,剛好夠賠。”

“這麼巧的?”李幽疑惑道,卻見大娘表情有些不自然,於是安慰道:

“沒事,咱以後找到府金再贖回來就是了。”

“但願吧,只是可憐了我這一眾的夥計們,酒樓易主,他們都要丟了飯碗回家種地。”

“哎,大娘多慮了,哪怕換個主人,他們還不是一樣可以在這裡上班。”

“我的傻閨女喲,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些夥計跑堂廚子,基本都是我的孃家人,下一任東家怎會任由他們抱團?”大娘一邊說著,一邊給李幽夾了滿滿一大碗菜。

“啊!原來如此。”

酒足飯飽,大娘目送李幽離開,表情複雜。

“你是不是覺得大娘還不錯?”腦中,女人問道。

“嗯,怎麼了?”李幽有些疑惑,但女人再不說話,好像有什麼難言之隱。

“難道大娘有什麼問題?……”

快到家門口,遠遠的看見老爹李通揹著一個長長的包裹出門,而他身後,一個走路晃裡晃盪的地痞緊緊綴行。

“這特麼的是要殺人越貨嗎?我懂,電視劇裡都這麼演的。”

李幽說著,就開始大聲呼喊想要叫住李通,無奈這大集上人聲鼎沸,那李通根本聽不見。

“看來只能追上去了。”

說罷,三步並作兩步慌忙跟隨,她可不想自己開局就死爹。

城外密林,人煙稀少。

大松樹下,李通和那地痞不知道在交談什麼,你有來言我有去語,看起來非常正常。

“哎,是我想多了,電視劇真害人!”李幽遠遠的躲在一塊大青石後面。

“公子,說人話,什麼是電視劇?”女人插嘴道。

“額,就是一個盒子,假人在裡面表演......”

“瘋了!”女人說罷,再不出聲。

“嗨,怪我,我跟你說這些幹什麼?”

“城東狗癩子?我爹怎麼會和他會有交集?”女人忽然喊道。

“八成是為那五十兩府金的事,有些事,找地痞幫忙往往能有奇效。”

時近傍晚,太陽就要落山,山風打來,李幽不自覺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抬頭看去,老爹李通已經和那地痞分道揚鑣。

“快看,你爹怎麼往山裡走?這個點還不回家?有問題!”

李幽隱隱感覺出了異常,於是加快腳步跟了上去,無奈這女人的身體實在柔弱,跑得都沒人走得快。

也不知跟了多久,這山裡越來越暗了,山風一過,好似鬼哭狼嚎,李幽心裡不由得一陣陣發毛。

剛想轉身回家,卻隱約聽見不遠處傳來咔嚓咔嚓的聲音,好像有人在刨地。

循聲找去,只見一棵大樹下,老爹李通不知哪裡弄的一把短鎬,正在賣力的刨著什麼。

“老爺子,您在幹啥?”李幽上前問道。

此話一出,正在專心幹活的李通嚇了一跳,抬頭一看竟然是自己的閨女,這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閨女,你怎麼來了?快回去。”李通低聲呵斥道,神色慌亂。

“哦,您找到府金了對嗎?是不是就埋在了這裡?”李幽一邊說著,一邊走過來。

“沒,沒找到,你快回去,聽話。”李通明顯有些急了。

“老爺子,您可真是的,自己閨女有什麼好隱瞞的。”李幽說著,伸手撥開了那鬆軟泥土的一角,想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夕陽下,一隻雞爪般的東西順勢露了出來,定睛觀瞧,李幽直感到後脊樑冒寒氣,忍不住的脫口而出:

“啊!這,這是人的手!”

此話一出,瞬間場面安靜的出奇。

“老爺子,您殺人了?”

“哎,讓你別看你非要看,實不相瞞,這人確是我殺的,具體原因你就別問了,站一邊去,等我把他埋好,咱趕緊回家。”

此刻,李幽臉色難看,手止不住的發抖,如此近距離的接觸死人,他這可是第一遭。

半晌,李通掩埋好屍體,轉頭和李幽說道:

“你啥也別問,這都是為你好,以後也不許提起這事,明白嗎?”

“好,我,我聽您的......”

第三天。

李幽起了個大早,推開窗戶,卻見不大的花園中,老爹李通正在修剪花草。

“你爹這心可真夠大的,昨天剛殺完人,今天就開始陶冶情操,而且已經第三天,府金一點眉目也沒有,也不急著張羅賣酒樓,這是鬧的哪一齣啊?”李幽疑惑道。

還沒等女人說些什麼,李通似乎感應到了她的存在,回頭看向李幽,表情奇怪,欲言又止。

“老爺子,早啊。”李幽遠遠的揮手。

“閨女啊,今天第三天了,哎!”李通說罷,拂袖而去,弄得李幽一臉茫然,自語道:

“這,怎麼還有怪我的意思呢?捕快都找不到,我一個女人有什麼辦法,真是個老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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