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姑娘,李姑娘......”劉元年輕聲呼喚著陷入沉思的李幽。

“額,劉公子找我有什麼事嗎?”李幽這才緩過神來。

“沒什麼事,只是想來看看姑娘好些了沒有,他們說你來集市了,我有些不放心,這才......”

“哦,沒事了,你自己玩兒去吧。”李幽僵硬的撩了一下長髮,好讓自己看上去像個正常的女人。

“自,自己玩兒去!......”

劉元年嘴角抽搐,表情有些複雜,發現李幽目不轉睛死盯著自己看,臉“騰”一下就紅了,轉身就要離開。

看著人群中有些落寞的劉元年背影,李幽似乎想到了什麼,高聲喊道:

“喂,你去哪玩兒?”

“之林詩社。”劉元年躬身回應道。

“詩社?是吟詩作對的地方嗎?”李幽眼前一亮。

“不錯,當地的文人平時聚會的場所,吟詩答對,喝酒聊天。”

聽罷李幽頓時興奮了起來,上前一把緊緊搭在了劉元年的肩膀上,心想,是該老子開掛的時候了。

“姑娘,姑娘,請自重,這大庭廣眾的......”被李幽勾住脖子的劉元年瘋狂的掙扎著。

“我都快成你老婆了,你裝什麼裝?走,我跟你去看看新鮮去。”李幽打趣道。

“什麼老婆老婆的,姑娘放手,救命....”

......

青竹林,之林詩社。

“......劉縣令可是我們這裡有名的清官,還得過萬民傘呢......”

女人一路上給李幽說著劉元年的家事,囑咐他千萬不要再出醜,否則以後即便把身體還給她,她也不要。

對面,幾個衣著光鮮的讀書人看著劉元年帶了個女人來,表情複雜,欲言又止,這麼多年了,這還是第一次有女子踏足此間。

“年兄,這位是......”一個白衣秀才躬身問道。

“李家小姐,我的那個......”劉元年支支吾吾,頗有些抹不開的樣子。

“我是他的女人,過來看看熱鬧。”李幽實在是受不了這磨嘰。

此話一出,場面頓時一片鴉雀無聲,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說些什麼。

半晌,那白衣秀才這才打了個圓場說道:

“真是郎才女貌,郎才女貌……”

“對對對.....”眾人這才急忙接過話茬。

“你們寫你們的詩吧,別管我,我就坐邊上看。”

說罷李幽一屁股坐在了後排椅子上,心想別急,等會看我是怎麼開掛的。

聽了幾首詩,李幽發現這些傢伙確實不是吹的,還真有兩把刷子,對仗工整,言辭精妙,忍不住的有些躍躍欲試。

待劉元年一首《詠竹》誦畢,眾人紛紛一片喝彩。

“劉兄大才啊,下次科舉必定高中!”

“高,實在是高,字裡行間沒有提到半個風字,卻讓小弟感覺到了一陣陣竹林風起,猶如身臨其境啊。”

“好詩好詩....”

“幾位,我也有一首詩,念給幾位聽聽如何?”李幽站起身來,表情淡然,衣袂飄飄。

聽罷,幾個文人愣了愣,點頭示意,頗有些好奇之意。

“勞煩姑娘詠來....”

清了清嗓子,李幽擺了個造型,深情的吟道:

“故人西辭黃鶴樓,煙花三月下揚州,孤帆遠影碧空盡,唯見長江天際流。”

吟罷,側目望去,只見眾人面面相覷,一臉震驚。

“看來是被我震撼到了,詩仙太白的詩,誰能扛得住?”李幽心想著,嘴角止不住的上翹,隨即問道:

“幾位,我的詩怎麼樣?”

“這....,李姑娘,這是你寫的?”一個長衫胖書生問道。

“嗯,算是吧。”

說罷,幾人頓時竊竊私語,表情複雜,那劉元年更是一把就將李幽拉到了一旁,低聲道:

“李姑娘這是作甚?這明明就是詩仙李白的《黃鶴樓》,一字不差,你但凡改一個字都說得過去。”

“啊!什麼?你們知道李白,那可是唐朝人!”李幽驚呆了,感覺腦子瞬間凌亂。

“怎麼會這樣?這裡不是另一個時空嗎?怎麼會知道李白!這裡到底是哪兒?”

李幽自語著,那劉元年卻趕緊朝著幾個書生躬身賠禮:

“幾位兄臺,不好意思,李姑娘她大病初癒,頭腦有些混亂,見笑了見笑了。”

“沒事沒事,能理解......”幾個書生憋住笑意急忙回禮。

幾句客套話後,劉元年帶著李幽逃命一樣離開了詩社。

“劉公子,我想問一下,咱們的朝代更替是個什麼順序?”

“夏商周,秦漢晉,五胡亂華南北朝,隋唐宋武。”劉元年張口就來,看來這書沒少讀。

“隋唐宋武?不對,元朝怎麼變成武朝了?”李幽聽了兩遍後,發現了問題所在。

“啊?元朝!你說的是那個被我們擋在漠北草原的部落嗎?”劉元年疑惑的問道。

“成吉思汗,忽必烈啊!”

“不認識,好怪的名字。”劉元年一臉茫然。

“那南宋誰滅的?”李幽問道,心中慢慢明白了什麼。

“兩百年前,我們武高宗周世昌啊!”

聽罷,李幽終於明白,這裡確實是另一個時空,不過歷史到了這一朝發生了改變。

“老天爺,你要玩死我,一點掛都不給開的嗎?元曲,我不會呀……”

李幽忍不住仰天怒罵,朝著天空比中指,劉元年見罷,急忙伸手拉住她的衣袖道:

“走,李姑娘,咱趕緊回家看病......”

轟走了劉元年,李幽多少有些失落,一個人走在大街上,漫無目的。

轉過一條街,剛走過一家酒樓,猛然間‘砰’的一聲巨響,一個一人多高的牌匾從天而降,正好砸到了李幽的腳邊,只差半分,李幽的穿越之旅就此結束。

李幽臉色慘白,看著地上那已經摔成幾瓣的牌匾,勉強拼湊出了上面的內容。

“雲來酒樓!這不是我家的生意嗎?”腦中女人驚呼道。

“尼瑪,要是被自家酒樓的招牌給砸死,可就要上熱搜了。”李幽拍拍胸緩了緩,心有餘悸。

“還請公子多加小心!”女人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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