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是姓方。”王侃山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姑娘,這可不是什麼虛無縹緲的事,這是真實發生的案件吶。”趙捕頭說著,急忙喝了一口酒壓驚。

“啊?還真是真事兒啊!”李幽一臉的不可置信。

“原來你一直就沒當真。”王侃山苦笑道。

趙捕頭緩了緩,說道:

“這案子還是三年前上一任知縣在的時候發生的,當時也算是轟動一時。

三里坡下,方老四家,一夜之間險些被殺絕,老頭,老太太,兒媳婦,和一個半大的孩子......只有老頭兒的兒子留了半條殘命,就如王先生說的一樣,眼珠子全部都被摳了出來,無一倖免。

當時我還是個小捕快,跟著老捕頭一起趕到了案發現場,場面那叫一個慘烈,人被砍得七零八落,血紅的眼珠扔得到處都是,人間地獄也不過如此。

我也是手欠,見桌上扣著一個碗就順手翻開,不想,裡面卻蓋著一個眼珠子,它就這麼直勾勾的看著我,嚇得我回家後病了好幾天。”

趙捕快邊說邊比劃著,似乎至今心有餘悸。

“那這案子破了嗎?”李幽問道。

“沒有,現場唯一一個目擊證人只有那個被驚嚇過度的方老四的兒子,方鐵。”趙捕頭舒了一口氣說道。

“那就肯定是這兒子嘛!”李幽喊道。

“當時我們也是這麼想的,對這傢伙嚴刑拷打,但不管怎麼逼問,他都一口咬定這是鬼乾的,我們怎麼可能相信這種胡說八道,但今天我聽王先生這麼一說,這才意識到原來真是鬼乾的。”

趙捕頭努力控制著自己的顫抖的聲音,平靜下來後繼續說道:

“後來我們實在沒辦法,又經過多方走訪,確認這方鐵不僅是孝子,而且夫妻恩愛,完全沒有任何的殺人動機,此案就此被斷為無頭案件,塵封在了庫房之中......”

“我的天,這個世界原來真有鬼!”李幽驚呆了。

......

這天,酒樓來了一個久違的人,劉元年。

分開了一年多,這傢伙看上去清瘦了不少,看到李幽的那一刻,劉元年幾乎感動得熱淚盈眶,而腦中的女人也是哭得死去活來,傾訴著對劉元年的相思之苦。

“真是一對苦命鴛鴦!”李幽感嘆道。

此刻,不知怎麼的,居然打心底同情起了這兩人,但他非常清楚,只有他死,把身體還給女人,否則這二人今生註定無緣,誰叫造化弄人呢!

為了不讓劉元年起疑心,李幽假裝乾嚎了幾聲,吩咐夥計備了一桌好酒菜。

席間,劉元年幾乎一口未吃,只是不停的偷瞄李幽,看得李幽心裡直發毛。

“劉公子,別瞄了,再不吃我讓人撤了啊!”

“好好好,我吃。”劉元年聽罷,咧嘴一笑,急忙來了個風捲殘雲。

“戀愛腦真是有病!”

“李姑娘,你說什麼?”劉元年抬頭問道。

“沒什麼,想問下公子的書讀得怎麼樣了?”

“李姑娘莫急,我絕不會辜負你的一番苦心。”

劉元年一臉堅定,這讓李幽感到又好氣又好笑,心想,‘我急個毛線啊急,你天天在家睡大覺才好呢。’

“你是來看我的嗎?”李幽問道。

“是,也不是。”

“公子請說人話。”李幽順嘴回道,忽然感覺自己這語氣怎麼越來越像腦中那女人。

“看你是一方面,還有就是,我今天是來向你辭行的。”劉元年說著,眼圈就紅了。

“辭行,怎麼的了?”

“三年一次的秋闈即將開始,我打算進省城參加鄉試。”

“哦,考中的話,就是舉人了吧?”李幽問道。

“不錯,但我心裡其實沒有什麼底氣,就怕考不中,又要讓姑娘你多等三年。”

說著,劉元年深深的低下了頭,像是做了什麼錯事一樣。

“怕個屁,我看公子肯定行,大不了考不中我就一直等你咯。”

李幽說著,拍了拍劉元年的肩膀,劉元年似乎受到了莫大的鼓舞,激動的說道:

“姑娘,你,你對我真是太好了,此時此刻,我想吟詩一首,啊!......”

“啊個錘子,趕緊吃完趕考去吧。”

......

雲來酒樓一樓。

夥計高小三每天早上都是第一個來的,今天早上也不例外,要想得到掌櫃的歡心,勤快才是第一要訣。

推開了頂門栓,高小三深吸了一口氣,面帶微笑,緩緩開啟了酒樓大門,又是元氣滿滿的一天。

“哎呀我的媽呀!”

忽然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高小三被嚇得直接癱軟在了地上,只覺得襠部溼乎乎的。

卻見此時此刻,在那大門的門梁之上,正直挺挺的懸掛著一個死人。

......

一樓大門口,捕快們圍成了一圈,把圍觀的‘熱心’群眾擋在了外面。

此時,那屍體已經被摘了下來,趙捕頭正蹲在旁邊和仵作徐三刀一起商量著什麼。

旁邊,高小三臉色慘白,渾身顫抖。

在他身後,李幽雙手環抱,眉頭緊鎖,那張俏麗的臉蛋上沒有了往日的自信,卻滿是驚恐。

不遠處,李通老兩口相互攙著,眼巴巴的看著捕快們辦案。

眼見趙捕頭起身,李幽急忙問道:

“二爺,怎麼樣?”

“太殘暴了,渾身上下足足十八條刀口。”

“不知道是哪個王八蛋想陷害老子!”

李幽忍不住啐了一口,這讓趙捕頭愣了一下,感覺這個姑娘確實有點彪。

“姑娘怕見血不?”趙捕頭問道。

“還好。”

“那你過來看看,認不認識這個人。”

聽罷,李幽這才一步三挪的走了過去,探頭草草看了一下那張滿是鮮血的臉,驚呼道:

“怎麼會是他!”

“姑娘見過?”

“嗯,不僅見過,還天天見,這是每天下午在我這裡喝得爛醉如泥的那個瞎子。”李幽說著,嘴角不自覺的抽搐。

“啊!瞎子?”

趙捕頭聽罷,似乎想起了什麼,急忙蹲下,又仔仔細細的把那張血臉看了一遍。

“這是,這是方鐵,三年前三里坡無頭案的倖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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