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幽宅院。
面對著空空蕩蕩的臥房,剛從外面回來的李幽,一臉茫然。
“阿慧,我好像記得咱家沒有這麼空吧?連床都沒了?”
聽罷,阿慧指了指身後,卻見三三兩兩的家奴院工,正在有條不紊的往外搬著其它東西。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李幽攔著一個下人問道。
“回夫人,搬家啊。”
“啊?搬家?搬哪裡去?”李幽驚了。
“知府衙門,大人的府邸。”
此話一出,李幽這才明白了過來,頓時怒火中燒,火急火燎的跑去了知府衙門。
幾個官差一見李幽,頓時畢恭畢敬,知府大人的夫人,只有瞎子才會不認識。
後花園內,劉元年正在悠閒的喝酒賞花,一肚子火氣的李幽,幾步上前,單腿踩在他對面的條椅上,怒喝道:
“老劉,可以啊,有官威了哈,不經過我同意就敢搬我的家!”
聞言,劉元年半笑著徐徐起身,緩緩走到了李幽身後,出其不意的一把將她緊緊摟在懷裡,耳語道:
“娘子,夫妻倆難道不應該住在一起麼?我還想多要幾個孩兒呢。”
李幽聽罷,頓時掙扎了起來,伸手摸了摸自已腰間專門用來防他的匕首。
卻絕望的發現,已經被劉元年摘下來扔到了一旁的草叢中。
“媽的,放手!”
李幽咬牙威脅著,已經感覺到這貨把鼻子貼到了她的脖子上不停的嗅聞著。
“幽幽,你好香!”
劉元年說著,竟然一口叼住了李幽的耳垂,讓她差點抓狂,但自已這柔軟的身子骨,竟然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於是耳語道:
“先放手,咱們進屋再來行嗎?”
聽罷,劉元年這才慢慢放開的雙手。
卻不料,李幽後退幾步後,冷笑了一聲,提著裙子兔子一樣溜之大吉,眼見那貨沒有追來,還不忘回頭嘲諷道:
“跟我耍心眼兒,你還嫩了點!”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劉元年邪魅一笑。
......
空蕩蕩的臥房內,李幽和阿慧打著地鋪大眼瞪小眼,梆硬的地板,讓誰也睡不著。
“東家,您這是何苦呢?放著那麼好的官府宅子不住,非要弄得無家可歸一樣。”阿慧抱怨道。
“阿慧,你變了,以前你可是哪裡都能睡的。”
李幽說著,掐了掐阿慧鬆散的肥肉,緊閉雙眼,好讓自已看起來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夜風寒涼,深夜,只蓋了件單衣的兩個女人凍得瑟瑟發抖。
“阿慧,你去找找還有沒有沒被搬走的被褥,真冷。”李幽捅了捅阿慧的水桶腰。
“東家,找過了,比賊偷過還要乾淨,連床都拆了。”阿慧說著,打了一個寒顫。
聽罷,李幽再也受不了了,乾脆坐了起來:
“走,我們住客棧去!”
“東家,這兩天全城的客棧停業整改,公子的命令,你忘了?”阿慧提醒道。
“王八蛋,心眼真多!”李幽咬牙罵著。
......
三更天。
劉元年臥房。
側臥而睡的劉元年,忽然感覺脖子上冰涼冰涼的,猛然睜開雙目,卻見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正架在自已咽喉之上。
“老劉,是你逼我的。”月光下,李幽惡狠狠的低喝著。
“所以,你要幹什麼?當寡婦?”劉元年笑問。
“把被子掀開,老孃要冷死了。”
聽罷,劉元年嘴角半勾,故作為難的輕輕掀起了被角,一襲軟玉溫香迫不及待的鑽了進來。
“畜生!你居然一絲不掛!”
被子裡傳來了李幽的怒罵聲......
......
荷花池邊,李幽呆呆的看著水中的魚兒,一臉疲倦。
“東家,看樣子您昨晚睡得並不好啊。”一旁練拳的阿慧陶侃道。
“呵呵,睡得好才怪了。”李幽苦笑著,朝著水裡丟了一把魚食。
看著撲騰的魚群,李幽忽然一拍腦門兒自語道:
“對了,找王半仙啊,他是專家,我早該想到,讓他來看看老劉是不是體內有狐仙的殘魂。”
“東家,好幾百裡呢,人家會來嗎?”阿慧表示懷疑。
“只要錢到位,這貨雙腿殘廢都能爬過來,你信嗎?”
“也是,不過我倒認為沒必要,我覺得公子現在挺好的,很有男人味,府裡的小丫鬟們經常都盯著他走神。”阿慧說道。
此話一出,李幽驚了:
“真的嗎?果然像個狐狸精,難怪我都有些……不行,這事兒得抓緊時間。”
“東家,您可要想清楚,萬一公子真變回以前那樣,還不如狐仙附體的好。”阿慧說著,坐了下來。
聞言,李幽陷入了糾結,不得不承認,現在的劉元年確實有點人樣兒了,但一想到自已天天要面對狐妖,心裡那叫一個別扭。
......
在一百兩銀子的召喚下,王半仙如神兵天降,極短的時間內就出現在了劉府,讓李幽一度懷疑這貨是不是會飛。
“姑娘,不,夫人,好久不見。”涼亭中,王半仙笑眯眯的和李幽客套著。
看了看王半仙一頭蓬鬆的亂髮,唏噓的鬍渣,李幽笑道:
“看來王道長最近生意不怎麼好啊。”
聽罷,王半仙尷尬的回應道:
“哎,實不相瞞,黑松觀走了水,一把火燒了大半,貧道眼下正犯愁呢。”
此話一出,李幽差點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心道,報應啊!但故作痛心,安慰了幾句後便把劉元年的情況和他細說了一遍。
一邊聽李幽說著,王半仙一邊頻頻點頭,等李幽說完,發現他已經低頭進入了沉思狀態。
看到他這般狀況,李幽心頭咯噔一下,暗想,看來這回問題嚴重了。
耐著性子等了半盞茶時間,直到這貨鼾聲傳來,李幽這才明白,這貨早就坐著睡著了,看來這幾年混得確實有點慘。
......
書房內,支走了下人,李幽提著一壺桃花釀來找劉元年喝酒,難得見她如此主動,倒讓劉元年感到有些意外。
三杯酒下肚,劉元年就想將她攬抱入懷,卻被李幽及時避開,只是一杯一杯的灌著酒。
春宵夜景,佳人美酒,很快,劉元年便醉得不省人事,酒量看來一點沒變。
推了推趴伏在桌的劉元年,見他確實醉了,李幽這才費盡了吃奶的力氣,把他扶到了書案上。
擦了把額頭上的汗,玉指輕動,緩緩解開了劉元年的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