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想必被嚇壞了吧?許冒蒼那廝,已經把我徹底鎖死在了這裡,想要離開,只能把自已大卸八塊。”忽壽言苦笑著。

“這樣都能活下來?”李幽驚呼,簡直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

“呵呵,這些年,全靠銀霜的妖氣護體以及它抓回來的那些老鼠的肉,我本意求死,但卻冥冥之中,總覺得我的孩子他還活著,一口怨氣,竟然撐到了現在,終於感動了上蒼,我的孩子,他竟然自已找了過來,被覓食的銀狐發現,從那一天起,我相信,這個世界是有神的。”

“所以,那狐仙頻頻現身,只是為了能引導我們,將初七送到這裡,讓你們父子重逢?”

“不錯,我和銀霜早已彼此默契至深,可惜,它畢竟只是個狐狸,能做的,也就是一遍一遍的用這種方法提醒你們,卻不想,最終,竟然引來了許冒蒼的女兒和昌淨空這妖人。”

話說至此,李幽終於明白了一切,忍不住的感嘆這緣分的奇妙,恐怕連電視劇都不敢這麼拍。

“只是這鬼打牆又是怎麼回事呢?”李幽問道。

“記得我本來要獻給皇帝的三寶嗎?七寶船已經不知所蹤,估計是被那許冒蒼給私吞了,但這迷蹤石卻被銀霜從他屍體上找到,這石頭據說是海妖迷惑船隻的寶貝,只要將它至於入口處,喂以鮮血為食,就能產生迷霧擾亂人的方向感,而破解的方法其實很簡單,繞圈而行即可。”

“原來如此,果然是寶貝,難怪要獻給天子。”李幽驚歎,這天下之大,真是無奇不有。

聽罷,忽壽言搖搖頭,長嘆了一口氣:

“喏,門口那個珠子便是,恐怕已經無法使用了。”

聞聽此言,李幽好奇的順著忽壽言的目光來到門口。

卻見那地面之上,滿是死老鼠骨骸的中間,一個被眾人踩得稀碎的黑紅珠子還依稀可辨。

“哎,可惜了。”李幽搖了搖頭。

說完了這些話,忽壽言似乎已經釋然,垂頭看了看初七,輕聲說著:

“孩子,你能叫我一聲爹麼?”

此話一出,已經熱淚盈眶的初七,在李幽的示意下,開口喊道:

“爹!”

話畢,那忽壽言長嘯一聲,好像已經心滿意足,緩緩望向一旁的李幽:

“姑娘,我想把海印留給我的孩子,憑此海印在,每年去明州海港西遠商號領取一份分賬,足以讓這孩子衣食無憂。”

聽罷,李幽看了看一臉茫然的初七,笑了笑,心道,他已經衣食無憂了好嗎。

“我有一個貼身隨從,名叫朱仲達,當日我被那許冒蒼迷翻之前,以防不測,把這海印交給了他,此人忠心耿耿,我想他定會替我妥善保管好這東西。”

聞言,李幽驚了,人心隔肚皮,而且已經過了這麼多年,那人恐怕早就變了,於是苦笑道:

“大哥放心,這孩子有我在,有沒有海印都是一樣的。”

忽壽言聽罷,表情複雜的看了一眼李幽,以為她對海運貿易的龐大沒有什麼概念,卻不知日入鬥金的李幽,其實打心底就沒把這生意當回事,於是又說了一遍:

“姑娘,記住,明州海港西遠商號,那是我一手創辦的,有海印在,這孩子就是大當家。”

見他這副模樣,只好尷尬的笑了笑,點頭應承了下來。

“對了,那朱仲達就住在西遠商號海港上,貝石街西第十三處人家。”

眼看在此耽誤了不少時間,阿慧再不治療,恐怕會有性命之憂,於是,李幽開口說道:

“大哥,我們得走了,回頭再想辦法看看能不能救你行嗎?”

此話一出,忽壽言淡然一笑,說道:

“姑娘,我已經沒救了,今日能見到這孩子,也算去了我心頭一口怨氣,沒有了銀霜妖氣護佑,我恐怕活不了幾天,這人世太苦,我再不想逗留片刻,求求姑娘給我來個痛快。”

眼見他苦苦哀求不止,李幽拾起了地上的朴刀,緊緊捂住初七的眼睛,將刀尖深深得刺入了忽壽言的心臟......

......

幾天後,京城傳來爆炸性新聞,六年前的狐仙一案最終告破。

一個案子牽扯了這麼多條人命,而且就在天子腳下,竟然驚動了老皇帝。

本以為會受到牽連的李幽,卻沒想到,不知為何,自已竟然什麼事也沒有,官差們只是簡單的做了點口供,就此草草結案,至於十來個家丁的死亡賠償,李幽則全部照單賠付,畢竟人都是她帶進去的。

西城荒坡。

一棵老樹下,一人一狐兩個新墳並排而建。

紛紛而下的飄葉中,初七跪地叩拜......

......

自從這次事件後,李幽對可憐的初七又多了幾分疼愛,阿慧經過搶救,憑藉著自已強悍的體魄,也再次從鬼門關前溜達了回來。

只是這劉元年,自從被狐妖三縷妖氣入體救活後,似乎心性大變,不僅眼神之中多了幾分邪魅,就連脾氣都變得高冷了不少,讓李幽不得不懷疑他是被狐妖附了身。

清早起床,經過一夜纏綿,李幽頓覺身心俱疲,回憶起昨晚劉元年的狂野表現,竟然有些後怕。

穿上繡鞋,正欲起身,後背卻忽然傳來一陣灼燒般的疼痛。

銅鏡面前,李幽半露香肩,三條長長血紅抓痕清晰可見,此情此景,讓她頓時陷入了沉思......

一把推開書房門,李幽叉腰出現在了門口。

卻見裡面本應該如驚弓之鳥的劉元年,卻一臉淡定的專心看著書,毫無驚懼之意。

緩緩抬頭看了看面沉似水的李幽,劉元年淺笑道:

“娘子,這是又在生誰的氣?”

李幽聽罷,嘴角直抽搐:

“老劉,可以啊,連稱呼都改了?”

“怎麼?你我夫妻二人這麼多年,叫聲娘子不為過吧?”劉元年不慌不忙的放下書本,望著李幽調侃道。

此話一出,倒讓李幽有些無言以對,於是幾步走到了他的面前,一屁股坐在了書桌之上。

“來,咱們玩個快問快答。”

話音剛落,卻被劉元年一把從書桌上直接攬抱入懷,還沒等李幽反應過來,就在在她朱唇之上啄了一口。

“你......”

李幽頓時怒了,瘋狂掙扎,因為搞不清楚眼前之人到底是人是妖,卻發現這貨居然死死的摟住她的腰肢,絲毫無法動彈。

“你越掙扎,我就越喜歡。”劉元年咬著她的耳垂邪魅一笑。

聞言,李幽無語,只能強忍怒火,半坐在他懷裡。

“我來問你,你爹是誰?”

“劉玉輔。”

“你妹是誰?”

“元秋丫頭。”

“你爺爺是誰?”

“劉崇九。”

“我背上幾顆痣?”

“光潔如玉。”

......

劉元年對答如流,絲毫沒有一點猶豫,這讓李幽陷入了糾結,懷疑自已可能是想多了。

掙扎著站起了身,無意間瞥了一眼書桌上的封面,驚訝的發現,這傢伙居然在看權謀策論。

順手翻了翻案頭上的書堆,卻見以前那些諸子百家,黃老之學,全都換成了權謀詭道,攻心之術。

來不及整理衣裙,李幽匆匆而去,一刻都不敢逗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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