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幽目瞪口呆的注視下,那黑煙緩緩化作了一對黑霧繚繞瘮人的鬼眼……

那鬼眼看了看臥房內的高山,頓時黑色的雙目陡然間變為了血紅。

“姐姐,姐姐......”

呼喚間,那血眼開始越變越大,彷彿兩個隨時會爆裂的皮球。

這詭異的一幕,讓李幽不自覺的退到床的深處,雙目緊緊的盯著那膨脹的鬼眼,感覺頭皮一陣陣發麻。

眼見李幽這副表情,高山咬破食指,一番咒語後,往自已眼皮上抹了一把,瞅準那鬼眼,兩張火符甩去,口中唸唸有詞,不偏不倚,正中球芯。

“呼!”

那鬼眼頓時被擊落在地,緩緩化做一灘黑霧飄蕩在地面上,久久不願散去。

“姐姐,嗚嗚嗚......”

黑霧中,一個幽怨的孩童哭喊聲傳來,聲音悽慘。

眼見這陰魂不散,高山似乎意識到了問題所在,於是問道:

“小鬼,有何怨氣可同貧道說來。”

“真武廟,真武神君......”小鬼聲音幽然,似乎耗盡了力氣,隨即,又化作了一縷黑煙消散於無形。

眼見這小鬼消散,李幽忙問:

“公子,這是驅魔成功了嗎?”

聞言,高山一邊穿上袖子,一邊搖頭:

“沒有,這小鬼似乎怨念極深。”緩緩了,高山扭頭問道:

“真武廟?夫人,最近可有這樣的廟宇?”

聽罷,李幽低頭沉思了一會,低語道:

“好像只有城北山上有一個,不過已經破爛不堪。”

......

城北荒山上,一座年久失修,歪歪斜斜的破廟中。

四面透風的神殿裡,一尊一人多高,幾乎難以辨認的真武神君塑像,手持寶劍,腳踩龜蛇,怒目而視,靜靜的矗立在神龕之上。

在幾個漢子和阿慧的陪同下,李幽和高山一起,仔仔細細的尋找著這神像的蛛絲馬跡。

“夫人,快看這裡。”

高山指著真武神君的另一隻腳說道。

聞言,李幽俯身觀看,卻見那神像的腳下面,似乎有一個被泥巴封住的破洞。

費力的摳開那乾透的泥巴,李幽伸手探去。

指尖觸碰之物,裡面似乎有兩個球狀物體,頓時臉就白了,觸電一樣一下迅速抽回了探進去的手。

眼見李幽這表情,高山也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小心翼翼的伸手進去,不緊不慢的從裡面掏出了兩個雞蛋般大小的蠟封圓球。

“這該不會是......”李幽指了指高山手中的蠟球,嘴角直抽搐。

那高山聽罷,也沒廢話,輕輕一捏,一顆乾癟的眼睛頓時出現在了他的手掌心。

“我去,還真是眼睛!”李幽驚呼,在場眾人全都看傻了眼。

那高山見罷,似乎一點也不怕,一邊仔細觀看著眼球,一邊在神殿裡來回踱步。

“我明白了怎麼回事了。”

高山說著,把那眼球揣進了自已的袋子裡,取出腰間酒壺,喝了一口酒後,徐徐說道:

“我曾聽家師說過,江湖上有一種可怕的邪術,能讓失明之人重見光明。”說著,高山下意識的把酒壺遞給一臉茫然的李幽。

李幽也不客氣,接過酒壺,仰頭就喝了一口,倒讓高山大感意外,忍不住的打量著這個身材曼妙的女人。

“這酒真香!兄弟,你繼續。”

李幽擦了把嘴唇,把酒葫蘆遞迴給了高山。

“這個邪術很殘忍,先要把一個三魂未定的孩童活活取出眼珠,再把他製成骷髏,把眼珠血祭密封,鎮壓在神像下面,那眼珠就會化做魂靈附身在骷髏身上,充當操作之人的眼目。”

聽罷,李幽頓覺後背一陣寒涼,寒毛倒豎。

“哦,我明白了,那街邊表演骷髏戲的瞎子就是殺害這孩子的兇手。”阿慧驚呼道。

“不錯,那孩子被他強行拘魂,羈絆在陽間無法投胎轉世,這才會找到能感知到它的夫人幫忙。”高山說著,又喝了一口酒。

“原來如此,那我們要怎樣才能幫到他呢?這每天都來找我可受不了。”李幽問道。

“這好辦,先殺了那廝,去了小鬼的怨氣,再把眼睛和骷髏合葬即可。”

高山說得雲淡風輕,似乎殺個人就如同殺只雞一般簡單,李幽卻搖頭不止:

“我們可是安善良民,殺人這事萬萬使不得。”

高山聽罷,淡然一笑:

“這就不勞夫人操心了,懲惡揚善,我輩天職,此事交給我來辦,只是別忘了事成之後我的三壺好酒。”

聞及此言,李幽急忙躬身施禮。

......

幾天後,宅子裡果然再也不見那眼鬼出現,李幽心頭一塊石頭這才落了地。

觀煙亭中,李幽特意備了一桌好酒款待高山。

“高公子,那瞎子......”李幽問道。

聽罷,高山點了點頭,在自已脖子上輕輕的比劃了一下。

推杯換盞之間,二人竟然相談甚歡。

微微有些醉意的李幽,面對著豪放豁達,五官俊朗,身條勻稱的高山,雙眸漸漸迷離,身體也越來越感覺燥熱。

鬼使神差般,竟悄悄脫下了自已的繡鞋,將玉足慢慢伸到了高山的小腿間,輕輕的撩撥著。

那高山似乎也很快察覺了異常,急忙躬身而立,一臉正氣,拱手道:

“夫人還請自重,此事萬不可再發生。”

聞聽此言,李幽頓時驚醒,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已的大腿,被自已的愚蠢行為雷得外焦裡嫩,暗暗罵道:

“我他孃的這是怎麼了?吃錯藥了吧?這不就是活脫脫的蕩婦嗎?”

眼見李幽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高山急忙落坐,朝著李幽敬了一杯酒。

“夫人想來是許久沒見夫君了,可以理解,喝了這杯酒,萬事皆消。”說罷,仰頭一飲而盡。

此情此景,李幽忍不住對這男人又多了幾分好感,於是尷尬的笑了笑,端起酒杯喝了下去。

兩人越喝越開心,似乎剛才的一幕從未發生過一般,直至喝到了夜幕降臨,這才提著殘酒,相互告別而去。

這一夜,李幽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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