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佯鏢想要做得真,必須連自已人也得瞞過去,所以我和兄弟們這才茫然無知。”刀疤臉沉聲而語。

“所以白天我和你說起四牛未卜先知的事,你才會如此高興的對嗎?”

“不錯,我一聽李大當家的這麼一說,心裡就已經有了這猜想,但畢竟我們已經好多年都沒走過佯鏢了,所以,為了印證這種想法,我這才去了嫂嫂家,想親自確認一下四牛的行蹤。”

“這麼說來,你們王鏢頭四個人其實並未失蹤,還有沒有其它可以印證這個猜測的細節?”劉玉輔問道,臉色好了許多。

刀疤臉想了想撓頭道:

“出發前,我曾看到鏢頭把不少銀兩都折成了黃金,我還納悶他為何會如此大費周章,現在想來,定是為了走佯鏢時方便攜帶,減輕重量。”

此話一出,劉玉輔生疑,問道:

“為何不直接兌換成銀票?”

聽罷,李幽附耳上前,低語道:

“公爹,我們小地方商號開具的銀票,京城是不認的。”

聽李幽這麼一說,劉玉輔臉上有些尷尬,兩袖清風的他,對這方面多少還是有些外行。

釋放了刀疤臉和月桂,劉玉輔召回了查案的捕快,靜待鏢頭王虎歸來。

臨出門,刀疤臉一再央求劉玉輔,此事一定要守口如瓶,萬不能走漏了風聲。

......

虎威鏢局教習場內。

聽說了真相的阿慧心情大好,在場中帶著初七操練拳腳。

“阿慧,既然事情是這樣的,我想你爹很快就會回來了,我們要不今天就回省城怎麼樣?”李幽問道。

“東家說得有道理,畢竟省城那麼大的生意,老是被我耽誤在這裡也不像話。”說罷,阿慧收了架勢,緩緩吐了一口氣繼續道:

“但是我想等我爹回來再走,要不我實在放心不下,你們就不要等我了,我安排兩個弟兄護送你們,路上不太平。”

“也行,那我們省城見。”

說罷,正欲帶著初七離開,卻忽然聽到門口一陣吵鬧之聲。

“會不會是我爹回來了?”阿慧風一樣衝了出去。

來到門口,卻見一個錦緞綠袍,滿鏽蝴蝶的男人,雙手倒背,一臉愁容的和門口的幾個鏢師爭論著,身後,一個家丁努力攙扶著他,似乎怕他隨時會倒下。

腳步細小的李幽珊珊來遲,拉著一臉茫然的阿慧問到:

“這是怎麼了?”

“姜員外的兒子姜處,說是從京城而來。”

說話間,那個男人看著阿慧問道:

“您是這裡的話事人嗎?”

“嗯,不錯,怎麼了?我爹呢?”阿慧狐疑,心中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這我還要問你呢?你爹呢?我們家的鏢銀呢?”姜處說罷,捶了捶自已的胸口,好像有些急火攻心。

“這,我爹沒到?”阿慧驚了,回頭看著刀疤和李幽,欲言又止。

“哎,要是到了我還犯得著千里迢迢的又從京城跑回來嗎?”姜處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

“我們在京城翹首以盼,足足等了王鏢頭好小半月,眼看隨身攜帶的銀兩就要花光了,這鏢銀卻遲遲不到,我爹等不及了,就讓我又折返回來,看看這鏢銀是不是出了事。”

......

內堂。

打發走了姜處,李幽刀疤和阿慧圍坐在方桌旁,半晌無語。

“哎,看起來這佯鏢也被劫了!”刀疤臉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一拳砸在了自已腿上。

“東家,怎麼辦?現在我爹生死不明,債主又登門,我好亂。”阿慧淚流滿面,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阿慧,千萬不要急,這事咱們分兩步走。”李幽拍了拍阿慧的肩膀,繼續說道:

“第一步,安撫好姜處,能拖一天是一天,興許你爹回來了呢。第二步,去衙門重新立案,讓官差介入尋找你爹的線索。”

聽罷,阿慧緊緊的抱住了李幽,哭道:

“東家,要是我爹真的死了,我可怎麼辦啊?這幫兄弟又該怎麼安排?嗚嗚嗚......”

李幽聽完,使勁扶正貼在她胸口的阿慧頭顱,直視著她的雙眼道:

“若是你爹真的出事,鏢銀丟了,五千兩我來賠,但你這輩子,都得跟定我了。

至於你的這幫兄弟們,如果願意,就和我們一起回省城,先給我看家護院,我每月給他們相應的工錢便是,等他們有了好的去處,隨時可以走,你看怎麼樣?”

此話一出,阿慧頓時一把緊緊抱住李幽,感激涕零,差點把李幽摟斷氣,一旁的刀疤也跪伏在地,高呼感謝。

“阿慧,你先放手,我要死。”李幽瘋狂掙扎,阿慧這才慌忙撒手。

“這樣,你和刀疤一起去衙門口立案,配合官差調查,我這幾天負責拖住姜處,咱們分頭行動。”

“好,多虧有東家在,要不然我只能自賣到怡紅院了,嗚嗚嗚......”

......

連升酒樓三樓書場,一出鬼狐傳正在開書。

李幽特意囑咐大娘今天一定給她騰出了一個聽書的好位置。

傍晚,姜處在李幽盛情的邀請下,這才姍姍來遲,和李幽不冷不熱的客套了幾句後,就一屁股落坐了下來。

“李掌櫃的,不知今日相邀,所為何事?”姜處問道,臉色陰沉。

“還不是虎威鏢局鏢銀失蹤一事,你看,這事該怎麼解決?”李幽抿了一口茶水問道。

“照價賠償,這還有什麼可說的嗎?”姜處面沉似水,似乎不容商量。

聽罷,李幽無言,只是靜靜的聽著說書先生胡侃。

半晌,姜處有些沉不住氣了,問道:

“李掌櫃是怎麼想的呢?這事不能拖啊,我們一家子還等著用錢呢。”

李幽抓了一把瓜子,慢條斯理的嗑了起來,徐徐說道:

“姜公子莫慌,我只不過是個和事佬,站在一個局外人的角度從中幫你們斡旋。

其實這事誰都沒錯,鏢局也不想失鏢,但這五千兩的數額實在太大,哪怕把鏢局賣了他們也還不完。

這要是逼急了,這幫武夫亡命天涯的話,損失最大的可是你們。”

聽李幽這麼一說,姜處低頭沉思了片刻,似乎有些急,客氣了不少,問道:

“那您說這事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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