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王府,廳堂。

老皇帝一邊詢問著七王爺的恢復情況,眼睛卻總是停留在遠處躬身而立,雙眼卻總是在偷看他李幽身上。

半晌,這才假裝無意間發現了李幽,招手道:

“丫頭,你過來。”

聽罷,李幽急忙碎步上前,正欲大禮參拜,卻被這老皇帝喝止。

“不用跪,站著回話吧,把頭抬起來,讓朕再瞧瞧。”

聞聽此言,李幽這才徐徐抬起頭顱。

卻見那老皇帝仔仔細細上下的打量著她,雖面色平靜,但微微顫抖的鬍鬚,卻讓李幽看出了他心有波瀾。

“完了,看這架勢我要成楊玉環,也行吧,至少可以名正言順的找那馮國師幫我消災,只是可憐了劉元年那個貨,年紀輕輕就要守活寡。”

李幽暗自想著,原本想靠實力證明自已,終究還是靠了這張臉蛋兒。

“丫頭,你明天就回去吧。”

老皇帝忽然一句話,直接把李幽拉回了現實。

此話一出,李幽愣了,有點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

那七王爺昨天捱了一巴掌,似乎也冷靜了下來,點頭表示贊同。

“我可以回家了嗎?”

“嗯,回去相夫教子,好好過日子。”

老皇帝說罷,大致過問了一下李幽的家庭情況,緩了緩,扭頭和七王爺說道:

“這丫頭救了你兩次,是否該表示表示?”

聽罷,七王爺撓了撓頭,問道:

“李姑娘,想要什麼你開口便是。”

“我想找馮國師幫個忙可以嗎?”李幽脫口而出。

父子倆聽罷,連連搖頭。

“我們兩年沒看到過國師了,你找他何事?”老皇帝問道。

“哦,這樣啊,那沒事了,隨便打發我幾千兩銀子便好。”李幽頓感失望至極。

聽李幽開口就要錢,父子二人都有些面面相覷,場中眾人也都強忍笑意。

“你一個姑娘家,要那麼多銀子作甚?這樣吧,洛兒,把那顆珠子給她。”

聞言,七王爺似乎有些難以置信,低語道:

“父王,那可是我娘留下......”

話只說了一半,卻被老皇帝一眼就瞪了回去。

......

三川道上,粟米成片。

一條馳道筆直寬敞。

李幽坐在回程的馬車裡,心裡高興極了,沒想到這麼容易就能回來,看來劉元年那貨不用守寡了。

從一個古色古香的錦盒裡掏出一顆瑩白色的珠子,李幽忍不住的跟阿慧吐槽道:

“這皇帝一家,也太小氣了,忙活了半天,就給了個這玩意兒。”

阿慧白了她一眼,笑道:

“東家,你傻啊,這肯定是夜明珠,搞不好價值連城。”

說罷,二人相視一笑,急忙用衣服把光源全部擋起來,卻失望的發現,這珠子一點也不亮,根本不是夜明珠。

“我去,啥破玩意兒,還讓我好好保管,玩呢?”

就在二人有說有笑間,忽然,馬車驟停。

“籲!......”

車伕一個急剎,差點把李幽掀翻在馬車裡,阿慧氣呼呼的探頭出窗,就想罵人。

卻發現就在馬車的正前方,一個衣服破爛的老者,手持竹竿,背朝眾人,鬚髮飄飄,巍然不動,竟有一派俠士之風。

李幽見罷,揉了揉自已撞得生疼的額頭,呲牙咧嘴的下了車。

“怎麼回事?撞死人了?”

“東家,沒有,是一個老叫花子擋路。”馬伕一臉無辜的指了指老者。

“老夫陳楚,討口飯吃。”那老叫花子徐徐開口,傲然於風中。

“要飯都這麼硬氣了嗎?”李幽驚疑道,心想,該不會是丐幫幫主吧?

話音剛落,卻見那老叫花子噗通一聲跪在李幽面前,痛哭流涕。

“姑娘,救命吶,我要餓死了。”

此話一出,李幽嘴角直抽搐,一臉黑線。

“嚇我一跳,好好要飯多好,裝什麼大俠?”

李幽白了他一眼,隨即,招呼阿慧從馬車裡取出乾糧遞給了老叫花子。

剛想上車離開,卻見那老叫花子一把死死拉住車門,死活不鬆手。

“又怎麼了?”

“姑娘,你好人做到底,收留我吧,讓我幹什麼都行,只要給口飯吃。”

老叫花子說話間,馬伕已經揚鞭打馬,卻驚愕的發現這車怎麼也動不了。

“怎麼回事?”阿慧問道。

“不知道啊,可能是輪子被卡住了吧。”

馬伕遲疑了片刻,跳下下車來四下檢查,卻並未發現輪子有任何異常。

“姑娘,你可憐可憐我吧。”老叫花子緊緊抓住車門,再次哭求。

“好吧好吧,上車,到了臨州,給你找個院子裡的活幹。”李幽不勝其煩,讓阿慧把那老叫花子一把拉了上來。

就在老叫化上車的一瞬間,馬車一下就竄出了幾步,立馬就恢復了正常。

“真是怪了!”

車伕撓頭嘟囔著。

......

李家大宅。

面對著一個不少,還多了一個老頭兒的李幽三人,劉元年激動不已,一把就將李幽緊緊摟在懷裡,生怕她長了翅膀飛走似的。

“放手,我要....”李幽拼命掙扎,欲言又止。

聽罷,劉元年這才有些奇怪的放開了她,剛想問些什麼,李幽哇的一聲,吐了他一身,溫馨的重逢場面瞬間尷尬得摳腳趾。

“對了,這是陳老伯,一會讓管家安排一下,找個院子裡輕鬆點的活給他幹。”

李幽蹲在一旁,一邊拍著胸脯,一邊介紹著老叫花。

和家裡人喝了一頓團圓酒,又和初七玩了一會,天就已經黑透了。

臥房內,李幽喝得醉意朦朧,正打算睡覺,卻發現劉元年抱著胳膊在李幽面前來回踱步,似乎有話要說。

“老劉,這是怎麼了?”

“嗯,沒什麼,我只是想問問,那個七王爺他有沒有.....”劉元年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李幽聽罷,站起了身,一臉壞笑,走到劉元年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耳語道:

“一日三回!”

聽罷,劉元年差點撞牆,但抬頭看見李幽一臉壞笑,終於明白了過來,知道這是在耍他。

隨即,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喜滋滋的回到了自已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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