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往心臟上殺，老子躲都不會躲
木法沙心都軟了。
暗夜裡的眸子劃過痛苦，他怎麼會做出傷害茉莉的事情！他媽的，他真不是個東西！
房間只剩下他粗重的呼吸，令身邊的一切顯得越發寂靜。
“對不起寶貝，對不起。”他貼著她，心裡燥熱又柔軟，無法安放的愧疚和愛意將他撕扯。
男人粗糙的指腹撫了撫她嫩滑臉蛋，有些奇怪，他的小姑娘以前雖然是不太喜歡去醫院，但從來不排斥。
可剛才……木法沙神情降了降，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太反常了。
他在思考的時候會犯煙癮，手指摩挲了強忍下癮頭，拿起床頭水杯仰頭灌水，喝的速度有些猛，水順著下巴往下流。
他拿手趕緊一胡嚕，還好，沒驚醒茉莉。
“加快進度，速回俄羅斯。”木法沙沉默了半晌，摸出手機下發指令。
萬籟俱寂，燈火闌珊，他摟住茉莉沉沉睡去。
第二天，桑茉莉醒來的時候，神情有些愣怔……她昨晚好像窩在一個人懷裡，睡得很舒服。
小姑娘藉著陽光，抬頭看去。
木法沙在陽臺背對著她，高大的身軀佇立在光下，他在抽菸。
茉莉虛虛睜著靈動的杏眸，呆呆的看著他，木法沙手腕上滿是緊實的肌肉，線條張狂，血管也格外清晰。
“這麼好看，一直盯著我？”男人跟背後長眼睛了似的，取笑道。
轉過身，煙還剩半截，單手插兜斜靠在窗臺，一臉痞樣。
小姑娘被看的心慌，又胡亂想到自已哼哼唧唧往他懷裡貼，慌不迭搖頭：“沒、沒有呀……”
男人一口吸完煙，菸圈嫋嫋火星明滅，隨手摁在傭人捧著的菸灰缸內：“喝點水吧，昨晚哭了大半夜。”這話說的，讓茉莉抬著的小腦袋又縮回去了。
好丟人噢。
木法沙倒了杯溫水放在床頭，把小姑娘抱過來，茉莉那雙霧濛濛的眼睛警惕瞪著他，一眨也不眨：“你幹什麼？我自已可以……”
“你可以什麼可以，老實點。”
“寶寶，我……”木法沙嘆了口氣，一把把茉莉拽在懷裡禁錮著，俯在人耳垂邊咬話，聲線痛苦愧疚：“對不起。”
“我不該把你浸在冷水裡……我他媽的是太怕你又離開我……”
一聽到冷水，桑茉莉明顯長卷濃密的睫毛狠狠一顫。
還沒說完小姑娘倒是先哭了。
一見她掉眼淚，木法沙手忙腳亂，“你說要老子怎麼做！？老子去泡一整天冷水，或者你讓我怎麼樣都行！你別哭，茉寶寶我錯了……”
木法沙溫熱的氣息刮過小姑娘細軟耳廓，“你別靠我那麼近。”茉莉瑟縮地朝後躲去。
她還是不抬頭，白嫩的小手撐在被單上，悄悄偏過頭。
男人不喜歡她的躲閃，眼底劃過失落卻忍下，輕闔了眼垂，他拿起女傭遞來的溼毛巾，“擦擦臉寶貝。”沒讓茉莉繼續拒絕，環住她，輕柔地擦拭水色的嫩臉。
挨著近，呼吸都糾纏在一起。
茉莉的面板嫩滑得跟水做的一樣，櫻唇黛眉，微微溼潤的小嘴像沾了糖水似的。
“茉寶寶，你為什麼會那麼抗拒穿白大褂的醫生？”
桑茉莉身子明顯一怔，她蘊藏星辰的眼眸看了眼男人就快速錯開，“……不喜歡白大褂。”聲音甜軟好聽，只是帶著恐懼。
“那可以告訴我，為什麼不喜歡嗎？”粗野暴虐的男人，頭一回帶著綿綢的語調哄人：“消毒水也聞不來？”
陷入呆滯的茉莉，良久才緩緩搖頭：“就是，不喜歡。”眼皮下垂，明顯逃避回答。
她不想說，她不想去主動回憶。
耳朵聽不見沒日沒夜的了無聲息，想要媽媽，媽媽丟下她回晉北結婚了。
想要爸爸，沒有爸爸了。
心裡空落落的，她什麼都沒有了。
“不喜歡，我們就養好身體再也不看。”木法沙強勁臂膀箍住小姑娘柔軟的腰肢，抬手掌控她的後腦勺壓向自已。
他的小姑娘，好像真的不太對勁。
昨夜讓江海洋加急回俄羅斯，他現在確定茉莉離開他的三年，一定是發生了什麼變故。
但事關茉莉，必須謹慎再謹慎。
男人樹敵太多，除了阿海他不信任其他人。
“茉寶寶，老子發誓，再也不會傷害你！對不起……”
小姑娘眸子驚惶看向他，攥緊胸口衣領，湖水藍的睡裙褶皺不堪：“我不需要你的道歉。”她手臂緊貼炙熱的胸膛，嗓音有些顫抖：“如果，你能讓我回家……”
“這個不行，寶寶。”
木法沙語調驟冷，佈滿糙繭的指腹在她脖頸處來回滑蹭：“你可以給老子兩槍，往心臟上殺，老子躲都不會躲一點。”
“但是放你回家，不可能。”
散漫剽悍的勁兒又上來了，這是他的真面目，他哄茉莉，他千依百順茉莉，甚至茉莉要他命他眼睛都不眨。
可她休想離開自已。
“我就知道。”小姑娘苦笑抬頭，注視男人深邃硬朗的五官，清淺的菸草味竄入鼻息，心都在發癢。
“那你別道歉了，我不想聽。”
木法沙傾身向前，銳利的眸子鎖在小姑娘開開合合的唇瓣上。
視線壓迫感太強了，茉莉嚥了咽口水：“你、你看著我做什麼？難道你道歉我就、就要答應的嗎?”她結巴什麼！她才是受害者！
覺得想得非常有道理的小兔子揚起腦袋，努力偽裝個自已是個大老虎，兇巴巴的眼睛都不帶眨。
她在故作兇狠，男人在佯裝鎮定。
他壓著嗓，擰開一瓶水：“補充點水，不渴嗎。”
茉莉美目微瞪，嗯？他居然沒兇回來？她燒是退了但是病還沒完全好，肌膚的溫度也比平時燙，“……謝謝你。”她乖乖的接過水，聲音黏黏糊糊的，帶著不自覺的嬌軟，甜得人心癢難耐。
晨光漫漫，透過窗稜照在茉莉臉上，大片陽光氤氳之下的小姑娘白的有些失真。
木法沙眯起眼，猛地沉下身子，一條粗壯臂膀扣住她整個後背，“你再睡一會兒，早餐想吃點什麼？”
說完在她細嫩雪膚重重啄了一口，聲音很響，茉莉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