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好,永遠不鬆開你
木法沙回頂樓看到所有的女傭神情緊張,蹙眉直接進了房間。
“茉寶寶……”他喚她,小姑娘滿臉通紅緊閉雙眼。
他觸控額頭,異常滾燙。木法沙一腳踹在櫃子上,立刻裂開大口。
“什麼時候溫度升上來的?”男人眉心閃過一道煞氣。
女傭跪趴在地上,瑟瑟發抖搖頭,她們也不知道,只是突然發現茉莉小姐額頭滾燙。
人又精貴又嬌弱,她們沒有經過醫生不敢胡亂給她吃藥。
“呃唔,爸爸……”許是太吵鬧了,茉莉轉過身她燒得迷迷糊糊,小手胡亂在空中莫名其妙抓了兩下,一下子失了力‘哐當’砸在桌面上。
“好疼,嗚嗯……”小姑娘疼痛難忍,本來就不太對勁的狀態更加變得脆弱。
“爸爸,爸爸救救茉莉,嗚嗚有、有壞人……”那哀哀哭泣的聲音,又細又軟,可憐的要命。
木法沙真想扇自已兩巴掌,他乾的畜生事!
他心心念唸的小姑娘,竟然被他折騰成病兔子。
男人蹙眉起身,“去中心醫院立刻帶個醫生回來。”說完掀開被子,鑽了進去。
有動靜,恍惚間,茉莉睜開迷濛雙眼,她好難受,鼻子堵塞,渾身冷的發抖,“茉茉好難受……”她下意識的抓住熱源。
生病的小姑娘忘記了現實中苦難的事情,她還是三年前會在爸爸媽媽懷裡撒嬌的小公主。
“對不起,寶貝——”木法沙啞著嗓子,他緊緊摟住她,粗糲手指輕了又輕的觸碰她臉頰,還是燙。
茉莉揚起腦袋,她努力咬牙不哭,可是淚水根本不聽話,“為什麼……不要茉莉了……”她也不知道自已在說什麼,溼乎乎的小臉怯怯埋進熱源。
木法沙擁住她,青筋迸發的粗壯手臂,牢牢護著卻一點力道也不敢加重。
“要的,要的,老子永遠不會不要你。”他俯身,貼住她的小鼻尖,蹭了蹭,“誰會不要茉莉,嗯?茉莉那麼好。”
茉莉太好了,她在骯髒的野獸心裡如此乾淨。
她身上的光好亮,照得他很髒。
桑茉莉喉嚨間嗚嗚唉唉,哽咽的小姑娘悶聲悶氣:“媽媽……不要我,為什麼……”她窩在木法沙懷裡,也依舊在瑟瑟發抖。
不知道在做什麼夢,連夢裡都哭得慘兮兮。
厲清如?木法沙倒是有點印象。
“那是因為她是個蠢貨。”從一開始男人就對那個女人極其不順眼,要不是看在她是茉莉的媽媽,他早就不會放過她。
“……一定是茉茉不好……”她還是一直在哭,冷的牙齒打顫主動反摟住木法沙,“回家……茉茉想回家。”
茉莉滾燙的臉貼在男人胸膛上,像只小貓咪一樣軟軟蹭蹭,“想下雪,跳舞……雪娘娘……”
男人一愣,倏地看著她:“寶貝,你在說雪娘娘?”怎麼會忘記那個雪夜呢。
那是他蒼涼殺戮半生中的一場盛大美夢啊!
他捏過蜷在自已後腰的軟手,扣地更近,“我就知道你不會忘記我……我就知道你這個小騙子跟我裝呢……”
強悍剛猛的男人,連手臂都在顫抖,他吮著蓓蕾花瓣的唇,一遍又一遍,茉莉沒有抵抗,順服地任他親抱。
她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滿口滿鼻息的安心味道,“呃嗯……呼吸、呼吸不上……”都不知道過了多久,茉莉終於受不住了。
木法沙心情大好,猛啄了幾口小姑娘,鬆開她,愛意沉沉看她靠在他懷裡喘著氣。
“好暖和呀……”生病的茉莉實在太乖了,撒起嬌讓人融化:“別鬆開茉茉,好不好?……會冷,茉茉怕冷……”
她並不太看得清縮在誰的懷裡,只覺得暖呼呼很舒服,一直做噩夢的大腦,像注入了內啡肽一樣,能止所有的痛苦。
“好。”木法沙良久良久才緩緩答應,他在黑暗中像一隻亢奮的怪物,激動狂熱卻又小心翼翼。
“永遠,不鬆開你。”半伏在她身上,密密麻麻地在她肌膚上烙下痕跡。
他看著小姑娘依舊泛起不正常的紅暈臉,嘴唇碰碰額頭,凌厲劍眉又蹙起來。
‘叩叩——’
男人將茉莉的被子掖好,打了個響指示意人進來。
強行擄過來的醫生一臉驚恐。
“看病,開藥。”木法沙連帶被子一起輕輕抱起茉莉,放在腿上,小姑娘輕得像朵雲,沒什麼重量。
感覺到有人過來,茉莉無意識的睜開眼,視線不清明,但看到白大褂的一剎那,“不要!!我不要去醫院!!我不要——爸爸救我,我不要!!啊——我要回家我要回家!!!”細軟的嗓音撕破般的尖叫。
誰都沒想到這樣的突發情況。
“離她遠點。”看醫生的手要抓上茉莉,木法沙漆黑眼神瞬間暗了下去。
醫生手一滯,他恐慌地點點頭:“這位小姐的精神狀態好像有些不對勁……”
他剛說完,茉莉只是餘光掃過他,就又開始嘶聲力竭:“不要!白、白衣服——走開!走開!別碰我——”
“好,乖,我們不看!”小姑娘瘋狂的樣子,讓木法沙血液逆流,他陰騭地看向醫生:“白大褂脫掉。”為了茉莉能睡的安穩,房間內只開了小夜燈。
忽明忽暗的光,映照在男人稜角分明的臉上,“消毒水,醫療工具箱全部拿遠。”深不見底的幽眸,上下掃視醫生。
他懷裡的小姑娘哭得昏昏沉沉,細胳膊環抱住男人精壯的腰身,嘴裡還在無意識呢喃。
“現在……她好像平復了。”醫生悄悄看去,也鬆了口氣。
快速量了體溫,抽了血,問題也不大就是著涼受凍。
男人揮揮手,讓他開了藥出去,夜風吹起窗幔,房間裡再次陷入黑暗。
桑茉莉一抽一噎死死縮在他懷裡,她還是像受驚嚇過度的小兔子。
剛剛又聞到消毒水的氣味了,恐怖的醫院,耳朵聽不見了,被媽媽丟棄在醫院……她委屈吟嚀。
小夜燈的光,讓她緩緩平靜下來。
木法沙輕柔擦了擦她額髮的潮溼汗水,壯碩的身軀如一堵牆環抱住她,讓她暖和的睡在自已懷裡。
唯一的光被遮住,小姑娘被黑暗籠罩,她瑟縮了一下,但沒醒,只是往熱源懷抱拱了拱。
唔,防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