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日落的光,傑克寧德表情有一瞬間的狠毒:“一條船?什麼船?我可什麼都沒幹過。丹尼爾,我的手,比誰都乾淨。”他居高臨下瞥了他,淡漠的眼神毫無波瀾。

“閣下不用著急,我可從來沒有想把咱倆的關係撕破,畢竟還得感謝總統閣下遣走警衛員,讓我能對那個女人下手。”丹尼爾說著,側開身子,恭敬的為他讓路。

“不管木法沙手裡是不是有證據證明那些事情是我乾的,他都沒有找我事兒不是嗎?託閣下的福,丹尼爾還能繼續為您效力。”

比起木法沙的暴虐,丹尼爾的陰狠更難纏。

傑克寧德城府很深,他忍耐已到極限,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丹尼爾站在原地良久,低著頭肩膀一聳一聳低笑,聲音越來越大,直到眼淚溢位眼角。

“雙吃啊閣下,你吞得下嗎……”以木法沙那種暴徒的性格,在他眼裡根本沒有人能信。

傑克寧德以為自已騙過所有人,做夢。

一旦捅出來,他們都得死。

但無所謂了,丹尼爾撐著痠疼的腰,少了一個腎,他的體力機能每況日下,他必須儘快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

……

天色漸行漸沉,烏雲壓頂,零星雨滴飄然而至,這個季節的俄羅斯天氣多變。

雨水依舊冰冷,落在臉上,渾身一顫。

桑茉莉睜開眼睛的時候滿屋昏黑,陽臺的門窗大敞,風吹起厚重的窗簾,雨水飄打進來。

她張了張嘴,沒有聽見聲音。

再用力喊叫,依舊沒有聽見聲音。

小姑娘纖手死死捂住嘴,嗚咽從指縫流出,眼淚氾濫成災。

她的耳朵,又聽不見了。

兩隻都聽不見了……上一次是媽媽丟下自已獨自回晉北市結婚,她足足失聰了兩天。

茉莉像個破碎的娃娃躺在那,目光空洞死寂,微微起伏的胸口證明她還活著。

‘滋——’

又是刺痛襲來,耳朵的鼓膜如同放大的心跳:‘咚咚——咚咚——’

黑暗中的崩潰洪水決堤般襲來,桑茉莉用盡全力翻下床,努力讓自已不腿軟,她剛走兩步發現不對勁。

垂下頭,小臉瞬間煞白。

她的左腳栓上了一個鐵鏈環,長長的鏈條的另一端鎖在床腳。

“不!不——”小姑娘渾身墜入冰窖,她驚恐地不斷拉扯鏈子,牙齒磕咬在一起,疼痛和哭喊讓她跪跌在地上,失去力氣。

角落的燈光,亮了。

木法沙高大的身軀緩緩站起來,房門隨即落鎖。

桑茉莉大眼溼漉漉的:“不要,別鎖著我——”一顆心,沉到了湖底。

天旋地轉間小姑娘被拋甩回床上,還沒等慣性彈起,木法沙沉重的身體瞬間籠罩了下來。

粗糲的指腹撫摸她的面板,滾燙滾燙,大掌附帶著隱約的血腥味兒,“寶貝醒了,睡得怎麼樣?”

茉莉看到他跟見到鬼了一樣,她瘋狂往後躲,猛地,小巧的下巴被遏住:“躲什麼,嗯?”

她聽不見男人說話,但可以看懂他的唇語,茉莉艱難搖頭:“別鎖著我木法沙求求你,我不要這樣,能不能……”

“不能。”木法沙虎口鉗住她的腮幫子,根本不聽她的話:“我說過,再有想回去的心思,我就會把你鎖起來的。寶貝,我說話就那麼沒有威懾力嗎?”

他的手勁太大了,幾乎就要捏碎她的骨頭。

“是你逼老子的。”木法沙一隻大掌掐住她的腰肢,狠勁揉起來。

桑茉莉含淚哽咽,欲張嘴解釋,下一秒便奪去了呼吸。

鼻腔發出可憐的‘嗚嗚’聲,大腦缺氧,舌尖泛麻。

“跑!”薄唇從唇瓣移到了耳邊,他獸類般的低吼:“學不乖只能鎖起來,再學不乖就一點一點掰斷你的硬骨頭。老子這輩子都養著寶貝,你說好不好?”

聲音斷斷續續的落在耳朵裡,只能聽見零星的字眼。

單這隱約的詞,就夠把茉莉嚇得止不住抽噎,渾身都在發抖:“我不跑我不跑,木法沙你別鎖著我,求求你了,我害怕!木法沙,別鎖著我……別鎖著我……”哭泣搖頭,含糊不清反反覆覆哀求。

男人雙眸猩紅,渾身充斥著戾氣殺戮,他用力捻了下她的唇瓣:“沒用了,寶貝,你的信譽太差了。”

寧願她恨自已,寧願她害怕,木法沙也要杜絕一點點她可能離開自已的風險。

受夠了,三年!再他媽的來個消失三年他會徹底被摧毀的。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豆大的雨滴噼啪砸在玻璃上。

木法沙嘴唇貼在她的額角,用拇指摩挲她溼滑的額頭和髮絲:“腳不疼嗎?大狗狗給你上藥好不好。”根本不是詢問的意思。

男人剛鬆開她,茉莉就翻身往前爬去,木法沙捉住她小腿,一把就給拉回來。

“乖一點。”

三個字,讓小姑娘水眸惶然,望向上半身赤裸的男人,脊背寬闊肌肉膨脹,凶神惡煞的大片紋身嚇得她縮在角落,不敢抬眼。

木法沙抽出藥膏要給她擦藥,拴著鐵鏈的腳腕磨破了皮,小姑娘本來就嫩的跟豆腐一樣,剛才不管不顧的扯拽,早就血肉翻出模糊一片。

很疼,一碰就疼。桑茉莉驚慌失措:“不要,疼,我不要擦,滾開——”昏黃的燈光下,那張蒼白精緻的小臉佈滿抗拒。

她用力踢踹,竟真被她踢中,木法沙手上的藥膏掉在地上,不能用了。

“啊呃——”茉莉害怕了,她被紅了眼睛的野獸粗暴扣住後腦勺,唇瓣顫抖:“木法沙,我、我疼……”

“疼啊?”男人暴躁難捱,手臂以絕對駭人的力量,封殺她所有想躲開自已的心思:“活該,寶貝。”

“疼才會長記性。”

他已經失去了耐心,他的小兔子根本不願意靠近他……雙手緩緩滑下,捏住她兩側膝窩兒,推至胸前,唇齒湊上去。

茉莉呼吸一滯:“嗯嗚嗚嗚……你不要這樣!瘋子,你這個瘋子……嗯~疼、疼……”她腳腕上的傷口劃的很深。

木法沙低下頭舔咬著血液,腳腕傷口碰到唾液刺疼厲害。

小姑娘嗚咽哭喊,她不明白這個可怕的瘋子又要找什麼花樣折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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