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之後,少年的唇瓣嘲諷地扯了扯,繼而呢喃了一遍又一遍“茉莉……桑茉莉。”

小姑娘的名字就像是他黑暗光陰裡一道月光,有著他根本不配觸碰的純淨,木法沙貪婪幻想茉莉的笑容。

就只是這樣幻想著,他便生出一股極其強烈想要擁有的慾望。

愛是自私,霸佔和摧毀。明明知道會帶來傷害,還是想要把她綁在身邊。

不愛他是嗎……本想等她長大,慢慢滲透她的生活,讓她心甘情願愛上自已。

可是,好像沒有用呢。小姑娘真的……太不聽話了,一次次推開他。

木法沙的血液都在沸騰,那就用他的方式得到她。

……

……

桑家別墅,燈火通明。

茉莉已經不記得自已多久沒見到爸爸媽媽了。

他們忽然之間變得很忙,她怕黑,一個人在家的時候會把整棟別墅的燈都開啟。

小姑娘沉默的坐在沙發上,手上拿著一瓶紅酒。

從沒喝過酒的茉莉一口接一口的灌,她終於哭了。

她穿著鬆垮的睡衣,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為什麼要讓所有人都誤會你……你這個笨蛋!木法沙你這頭豬!”

電視機裡亂糟糟的聲音充斥著房間,卻掩蓋不了她的哭聲。

她去逼問了江海洋關於李爺爺的事情,原來李爺爺的心臟排異問題非常嚴重,甚至引發了其他併發症。

李爺爺年紀大了,經不起這樣的折騰,人的精神狀態越來越差,連清醒的時候都很少了。

是那天他讓木法沙不要再救他了,他過得很痛苦,木法沙沒有同意。

然後李爺爺當著他們的面,用盡力氣摘掉氧氣面罩,他說:“終於要解脫了……狼崽子,別救我,算老李我最後求你一次。”

江海洋說的時候嗓音沙啞破碎,最後哽咽到不行。

“法哥一個人收拾老李的遺物,一個人從天黑坐到天亮,再從天亮坐到天黑,沒有跟任何人說一句話。”

“然後他把老李親手埋了,因為老李這人傳統他不想要火化……”

桑茉莉想到這哭得喘不上氣,最後哭聲都沒法發出來。

她抱著酒瓶,情感就這樣像煙火一樣綻放,熱烈。

她自已喜歡他。

是從什麼時候喜歡上木法沙的呢?茉莉不知道。

或許在送她冰淇淋的時候……或許在穿越人海救她的時候……

又或許根本沒有發生任何事情,只是心動於,當她望向別處時,他落在自已身上的目光。

小姑娘又哭又笑,喝多了,小小一團蜷縮在沙發上,睫毛上掛著淚珠子。

“你真討厭……”他對自已忽冷忽熱,她其實,還是挺難過木法沙對自已的態度的。

她一骨碌爬起來,緊緊抿著唇,拿上羽絨服就衝出家門,外面黑雲壓城大雨傾盆,桑茉莉不管,她也不知道哪來的勁兒,非要去城中村。

她在鐵皮房裡等了好久,凍得直打哆嗦,終於在無數次抬頭的時候看到他回來了。

“木法沙。”

小姑娘眼角帶淚,閃電劃破天幕,她一瞬不瞬注視著少年。

“你來幹什麼?”

“我來找你。”她倔強:“我……我有話要問你,很重要的那種!”

木法沙像雨夜的一道幽靈,手插兜一言不發。

鐵皮房裡很暗,桑茉莉淚眼朦朧,上前小手拉拽他的衣角:“木法沙,我都知道了。”她仰起腦袋。

“你沒有傷害李爺爺,你一個人承擔了李爺爺去世的痛苦。”小姑娘說話又輕又柔,聽得讓人心碎想哭:“你看,我沒信錯你吧。”

她拽了拽他,笑容甜美,只是大眼睛溼漉漉噙著淚:“你別傷心呀,我來了。”

木法沙一把拉過她死死抱在懷裡,在她頭頂深深一吻。

“可是我好難過,木法沙你又兇我又騙我,你總是對我忽冷忽熱的,你都不理我。”她酒精上頭了,聲討的話說得亂七八糟。

可木法沙快被她逼瘋了,他紅著眼睛將人摁在牆上,高大的身軀圈住她籠罩她。

“我哪有不理你,嗯?亂扣帽子。”

“你有,你就是有!”桑茉莉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報復性的用他的衣服擦眼淚。

“好好好,我是壞蛋。”

桑茉莉超級萌的點點頭,小奶音變成小鼻音:“對,你太壞了,我、我不要喜歡你了。”

天空一聲悶雷,木法沙渾身僵硬,他覺得自已骨髓都在發顫:“你說什麼?!”大掌捏住茉莉的手臂,逼她再說一遍。

“嗚嗚……疼,你走開,我不要喜歡你了不要喜歡你了!”嗲甜的嗓音軟綿綿,落在他耳朵裡成了最勾人的情藥。

小拳頭噼裡啪啦砸在木法沙身上,喝醉酒的小姑娘根本不講道理。

他不管不顧,捏住她的拳頭放在嘴邊不住地親,雨聲夾雜他驚喜若狂的低語:“你喜歡我,茉莉你喜歡我!”

桑茉莉抬眼,見他那麼開心,堵得慌:“木法沙,你為什麼對我那麼兇?我不好嗎?”

他額頭抵住他,喘息:“茉茉,我的茉茉,我再也不兇你了,你很好……是我不好。”她的表白,讓他瘋魔。

“你又騙我,我很好你也不喜歡我……”

小姑娘好生氣好委屈。

時間似乎扼住了少年的喉嚨,他良久才貼著茉莉耳邊低語:“茉茉,我愛你。”他是野狗,仰望月亮。

可他不想做匿名的朋友,他只想愛她守護她得到她佔有她。

桑茉莉醉眼朦朧,一聽他說愛,愛笑的大眼睛一彎,撲在木法沙懷裡。

少年心都化了。

“茉寶寶……我愛你。”愛到難以抑制,愛到別的異性生物看你,他都能嫉妒到發狂,暴戾到想捏爛對方眼珠。

他在她面前隱藏自已的病態偏執,可即便這樣,他也無數次在極端的邊緣遊走。

茉莉長睫沾淚,眼眸純淨,穿著純白的長羽絨服,整個人軟軟糯糯雪糰子一樣。

木法沙不由分說低頭從她纖細白皙的脖頸上胡亂的吻著。

擦過她敏感的耳垂,桑茉莉瑟縮,腿有些發軟,哼哼唧唧的嚶嚀:“不、不許亂親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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